二卷 烈獄  第51章 發燒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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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被子軟軟的滑滑的,舒服的我輕哼了出聲,揪著絲被的一角我使勁的蹭了蹭這才完全清醒了起來。
    動了動像是粘在一起的眼皮,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閉合的雙眼給睜開,但當我看清眼前的景象後我情願自己從沒睜開眼睛,品味太惡劣了。
    我躺在一張豪華到比庸俗更庸俗的紅木大床,據估計躺三個我都綽綽有餘,紅木上雕滿了繁複的雲朵花卉鳥蟲,伸出手敲了敲鑲在花卉上的金屬,不由自主的嘴角歪了歪,臉上的黑線抖動著,那個人竟然有這麼惡俗的趣味,竟然在床上鑲金箔,四四方方的床架上又裹著厚重的錦緞,還繡著嫣紅的花朵,就連身上蓋的絲被也是這個造型。
    我徹底的無語了,這個人的欣賞目光真是太與眾不同了,本來我已經覺得自己夠登峰造極了,現在跟他一比就好似小雞跟老鷹,不是一個檔次的,如此看來我還是較為正常的。
    十分滿意自己得出的結論,忍不住仰天長笑了起來,我果然是天才!(南:這床跟天才有什麼關係?九:來,我解釋給你聽。##¥%&&*¥%#……南:‘捂著被掐青的腰’明白了,小九很天才。心聲:天生的蠢材,不帶暴力脅從的。)
    雖說這床惡俗是惡俗了點,但是好處也不是說沒有的,床大不擠,想咋翻就咋翻,厚重的錦緞擋住了大多陽光,不會刺傷剛睜開的眼,遮的這麼嚴實不漏風,冬天不冷。
    掀開蓋在身上的絲被,伸手撥開床簾時,這才發現左手上的傷已經好了,隻留下淡粉色的疤痕,仔細的打量了下疤痕,劃的不錯,即沒有斷斷續續也沒有粗粗細細的,線條很是均勻,那個叫淚的手藝不錯。(南:感情你是當這是刺青啊,還線條優美。)
    掀開床簾後我很不給麵子的再次黑線了一把,屋子搞的跟晾曬場似的,到處都掛著紗,還都是淡青色,如果有機會我要好好教導這間屋子的主人,有錢不是這樣花的,品味也不能蹉成這個樣。(蹉:cuo意思是差。)
    掀簾子掀的手都要軟的時候,我終於見到窗戶,頓時感覺熱淚盈眶啊,主啊,我終於不用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在房間迷路以至累死的人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您老的存在,但是我還是衷心的感謝你。
    伸手推開窗戶,才發現原來不是房間昏暗而是外麵下雪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從灰蒙蒙的天空中飄落了下來,這時候的天空仿佛離地麵很近,隻是很可惜看起來陰沉沉的,我想沒什麼人會想要這樣的天空,相較於天空的陰沉,地麵就要漂亮很多了,斑駁不一的白色中露出片片的綠色,間或有些土地的褐色,很漂亮像是個畫布般,這樣下一夜的話,早上的世界一定是白色的海洋,也不知道這裏的植物吃什麼長大的,大部分植物即使到了冬天也是綠油油的一片。
    貓又端著碗人參湯走到了房門前,剛要伸手推門卻又停住了,半晌後才將抬起的手緩緩的放在房門上,手掌輕輕的一震,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放輕腳步貓又踏進了房間。
    房間裏什麼也沒有變,隻是在接近窗戶處的紗簾上隱約的投射著一個人影,貓又將人參湯放到桌子上,取出另一邊櫃子中的貂皮披風,踏著堅定的步伐向著紗簾後的人影走去。
    一件帶著暖意的披風在我愣神之際披到了肩頭,身體一震,當察覺到來人沒有惡意後便放鬆了身體,即使有惡意以我現在沒有任何內力的情況來說,也隻能任人宰割,即使我在愣神,來人既然沒被我的本能察覺到那麼功夫比我隻高不低。
    隨意的站著,我任由來人將披風披在肩上然後整理好係上綢帶,披風是上好的貂皮做成,帶著暖暖的溫度,如果不是來人脫下來的就是他取出後用內力加熱了。
    “喵……”一直全黑的貓跳上了我賞雪的窗戶。
    看著眼前的黑貓我十分的不爽,粗魯的拍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出口的聲音比屋外的寒風還要凜冽:“右護法。”
    “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先看雪景吧,北玄難得會下雪的,還是這麼大的雪。”說完話便轉身麵向窗戶不再搭理我,狠狠的瞪了眼右護法的背影,而後也欣賞起雪景來。
    我也不想浪費時間,無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麼能不聽話呢。
    我終於知道啥叫自作自受,啥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昨天的一場雪賞了下來,我華華麗麗的發燒了,本來就經過惡戰的身體又被強硬的封住了所有功力,可以說我的底子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昨天還那樣吹寒風,我不發燒誰發燒。
    於是剛醒來能下床的我又被請回了那張惡俗到極點的大床,當然我也有強烈抗議過,但是人家就一句“沒有更保暖的床了。”給打發了,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誰叫我現在靠他吃飯啊。
    這兩天燒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是暈的,躺在床上不是被灌苦澀的中藥就是被灌粥湯,基本上沒好過過。
    這裏好像隻有我跟貓又兩個人,每天都是貓又給我喂飯喂藥,基本上我的日常生活都由他一手包辦了,好吃好睡的在床上躺了兩天,燒終於退了,人也不在那麼昏昏沉沉了。
    在床上睡了那麼長時間,骨頭都睡酥了,終於清醒過來後,剛一睜眼就看見讓我忍不住黑線的大床,雖然已經看了很多次了,但是不習慣終究不習慣。
    坐起身子,推了推堆在身上的絲被,終於神清氣爽了,在身後放了個軟枕靠在床柱上,這段時間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連這個房間都沒有走出去過,所以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是很清楚,其他人也沒有見過。
    伸手摸了摸額頭上了菱形物體,剛一清醒時便察覺了身體的不同的之處,內力被完全封住了,身體了好像還有什麼力量被壓製住了,而壓製力量的來源就是額頭上的東西,從觸感來說應該是菱形的寶石一類,沒照過鏡子所以一二部知道究竟是什麼寶石。
    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我並非沒有一點印象,記得當時很多紛雜的記憶全都湧入了腦海中,憤怒以及悲傷像是要將自己毀滅般,不光是我的記憶還有這具身體的記憶,紛紛雜雜的,印象中好像是淚要逃走,而我用了不熟悉的力量將他給殺了,之後的記憶就不是很清楚了。
    看了看左手上已經完全好了的傷口,從那時起一直到清醒都沒有什麼記憶,隻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覺,但是經過這場高燒,很多感覺都混雜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了。
    白的仿佛透明般的手指撩起一縷發絲輕輕的卷繞著,勾起唇線優美的嘴角,他是想將我永遠囚禁在這裏嗎,嗬嗬,真有意思。
    “吱呀。”推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後便是腳步聲。
    不多時床簾被掀起,昏暗的床內才稍微亮了些,貓又端了碗人參雞湯過來,見我已經坐了起來,對著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已經醒了啊,這樣坐著也不怕著涼。”語氣裏充滿了寵溺,邊說邊將披風圍到我身後。
    動也不動的任由貓又將披風弄好,又將身後的軟枕整理了下,這才讓我靠上床柱,弄完一切後才把雞湯端到我麵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雞湯,吹涼後送到我嘴邊。
    帶著抹邪魅的笑容,我瞥了眼帶著笑容滿臉期待的貓又,然後垂下眼簾看了看送至唇邊的湯勺,輕緩的張開嘴,見我張嘴貓又笑的更溫柔了,稍微往前伸手喂我喝了湯。
    我這裏是一片祥和,另一變卻不是如此的和平了。
    整個大廳都籠罩在低沉的氣壓裏,在大廳裏的所有人都陰沉著臉,而低氣壓的源頭便是坐在上首位上的司徒殘。
    還是一身標誌性的黑錦緞的衣服,衣擺袖口上用銀線繡著繁複的紋路,墨黑的發絲用黑玉發簪一絲不苟的盤起紮好,冷俊的臉現在更加的僵硬,雖說沒表情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樣的,但是現在的司徒殘臉上像裹了層冰樣,凡是對上這樣冷臉的人不出三秒個個都成了人形冰雕。
    “花陌寧,現在還沒有線索嗎?”
    被點名的左護法花陌寧一陣冷汗,自己可真倒黴,什麼時候不偷懶這個時候偷懶,好了,現在被抓來做苦力了,做苦力也就算了,還要變成出頭的倒黴鳥,天啊,九幽是不是我命中的克星啊,隻要遇到他的事情我就要倒黴,心中瘋狂哀歎的花陌寧也隻能認命的出列,向司徒殘稟告。
    “啟稟少主,查到右護法在城中購買了大量的日用品,但是運送至什麼地方卻沒有人知曉了,所有運送物資的人都在城外被殺,所以……”
    “啪!”
    花陌寧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殘便一手捏碎了坐著的紅木椅把手。
    “歐陽,調集所有在旭城的人員,擴大搜索範圍,以旭城為中心,搜索範圍擴大一百公裏,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右護法藏身的地方。”
    “是。”許久沒出現的歐陽興原本來旭城是物色上好資質的兒童的,現在也被抓來做了苦力,不過做的也挺心甘情願的,歐陽興還是挺擔心九幽這個別扭的小家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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