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染血 第二十章 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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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重複著一樣的生活,偶爾搞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就這樣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天氣漸漸變的涼了起來,雖然毒穀裏依舊綠草蔭蔭,花開豔豔,但是吹進穀裏的風開始是冷的了,對毒穀裏的草真是感歎啊,都這麼冷了不光綠油油的,它還開花,抗寒能力真好,要是我有這能力就好了,大雪天穿單衣在外麵閑逛,那真牛X。(南:那叫神經病。九:拖鞋正中紅心。)
醒來時窗外還是一片漆黑,算了下時辰,看來還沒到起床的時間就繼續窩在被子裏。
昨天夜裏下了場雨,這是我來到毒穀見到的第一場雨,昨晚的夜雨紛紛揚揚的下了大半夜,使得本就變涼的天氣更加的陰冷,像隻冬眠的蛇般我蜷縮在被窩裏,有點淡淡的傷感。
真是可笑,傷感,嗬嗬,這種沒用的感情要它做什麼,傷感這本已被我舍棄的感情竟然出現了,有感情的我是活不長的,這裏的生活真是容易讓人麻痹啊,殺手就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機器有了感情是多麼的可笑,有了感情的機器是要被毀滅的!!!!
一股像要毀滅天地的殺意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帶著強烈的恨意,深深的悲哀,一絲向命運的妥協,瘋狂的肆虐。
“噗!”一口鮮血被我噴出口,染紅了被褥。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心性的不穩定惹的剛修習三個月的內功走火了,真是自己找罪受啊,用藥得來的內力本就不穩固,加上我這麼一激,就像是在瀕臨爆發的火山裏扔了塊煤,終於爆發了。
身體痛的像是在油鍋裏滾了一邊般,到處都是那種灼燒的痛楚,身體裏更不用提了,不受控製的內力橫衝直撞,很快就把脆弱的經脈衝的七零八落,分經錯骨般的痛讓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忍不住又吐出口鮮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被強烈的殺氣驚醒的陽朵兒迅速的從床上躍起,鏘的一聲拔出連睡覺都不離身的劍,直指發出殺氣的九幽,卻見殺氣在一瞬間消失無蹤,仿佛從沒有出現過般。
隻見九幽的小臉上一片潮紅,嘴唇卻白的有些發紫,緊皺的眉頭,低垂的眼睛訴說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抓著棉被的手指一瞬間收緊,隻見他噗的一聲吐出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這樣蒼白病弱的九幽是她所沒見過的,一時間愣在那裏了,隻見那張弱小俊俏的臉上露出那種看破生死般漠然的笑容,狠狠的擊在陽朵兒的心上。
跟她死時一樣的笑容,解脫,滿足,毫無留戀的笑容。
恨,無邊的恨意衝刷著陽朵兒的內心,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三年前是她,現在是你,為什麼都想讓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為什麼!!!
憤恨的看著又吐了口血昏死過去的九幽,陽朵兒喃喃自語,那麼想死是吧,那我偏偏不讓你們如意,我要你陪著我在這個世界一起受苦受煎熬。
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教導自己武術的師傅那裏把九幽走火入魔的情況跟他一說,黑衣人一聽是主上特別交代過的人出了事,立刻去找毒穀裏醫術最好的軒轅夏。
經過一整天的的疏導,用藥,終於將九幽體內跟脫韁的野馬般的內力理順,歸入正道。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睜開眼就看見老實的豆子守在我的床前,嗓子沙啞的吐不出聲音,豆子見壯連忙倒了杯水給我,咕咚咕咚的連灌了三杯,才覺得嗓子正常了些。
“練武最忌急噪,看看你把身體搞成什麼樣了。”責備的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討好般的衝著豆子笑了笑,“以後不會了,嗬嗬……我就知道豆子是最疼我的。”
“你啊,真叫人不省心。”說著寵溺的摸著我的腦袋。
“我都說了這小子死不了,你還擔心什麼。”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抬眼看過去,隻見軒轅夏端著碗藥,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
“臭小子,要不是我救你,這會你的墳頭恐怕都長草了。”
“什麼你救的,你這個庸醫,人沒給你治死就啊彌佗佛了。”
“臭小子,你說我什麼時候治死人啦?”
“就說前幾天,住東邊屋子的秋隻不過讓劍劃了下,找你拿了藥,結果你給了人家腐蝕粉,愣是把人家本不是很大的傷口給擴大了百倍。”
“小子你懂什麼,那是給他的教訓。”
“你那是公報私仇,不就是他踩了你一棵藥草嗎!”
“小子,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揍你了!”
“嗬嗬……你們兩個啊,真是歡喜冤家。”豆青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兩個人鬥雞。
“誰跟他是歡喜冤家!”
“誰跟他是歡喜冤家!”異口同聲的衝豆青吼道。
“死小鬼!”
“夏小人!”
“哼!”
“哼!”
“哈哈……”
在一片吵鬧與笑聲裏,我,九幽宣告死裏逃生。
但是過了修養期後我覺得當時死了或許更好些,我哭……
在軒轅夏的妙手下我很快就恢複了,然後就是悲慘的暗無天日的日子啊!不光是要求更嚴格了,還有招式劍術,就跟填鴨式教育般的猛往我腦子裏塞,搞的我連睡覺時間都沒有了,隻能打坐修習內力來恢複體力。
軒轅夏那個小人還美其名曰這叫加強練習,省的到時候又走火入魔,浪費我的藥材。我想他最後一句話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