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龜年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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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右眼不停的跳。最近總是和太白一同上朝,皇上沒有特別要求時也一同回府,可以算的上時如影隨形了。
剛剛走到門前,又聞到了麝香味。又是幻覺吧,最近怎麼總是這樣。我閉上眼,痛苦的搖了搖頭。
“子美,不舒服麼?”太白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附上了我的額頭。“最近你好像心情很不好。”
“沒事,是你多心了。”我勉強露出一個笑。太白麵對我站著,雙手都搭在我的肩上。
“子美,我希望你有什麼事能告訴我,真的……”我抬頭看去,他的眼中也流露出幾分心疼。
“真的沒事。我隻!…。”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靠了上來,壓在我的唇上。我睜大眼睛,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
這個吻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直到我肺中的空氣都快要榨幹了。他慢慢的鬆了口。“我隻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的真心……”我腦子全亂了,尷尬的低下頭,那一瞬間,我看到街角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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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是子美!不是的!!我努力說服自己,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他,正在被那個男人擁在懷裏,親吻著……眼淚就這樣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不是說過會永遠等我麼?原來你們都一樣,是我太傻,嗬嗬,是我太傻……對不起,我消失,不會妨礙你的……
我頭也不回的轉身跑去,眼淚在臉上放肆著。“龜年!”還追來幹什麼…“龜年你聽我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看的還不夠清楚麼……
他一把抱住我,抱的那麼緊,勒的我好疼。“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找你,相信我……”就算我相信你又怎樣,剛才那個人,穿著官服,那樣抱著你,想必會很愛你吧。我什麼都沒法給你,為什麼要逼我呢……他走到我麵前,神情的看著我。他的臉憔悴了很多。我低下頭,回避著他的眼神。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瞞著我,但是我一直在等,等著你肯對我敞開心扉,如果你不想提起往事我絕不會勉強,但是請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我閉上眼,不想被他的眼神灼傷。
“我小時候是個臭要飯的,後來作為政治鬥爭中的男娼,被無數男人玩過,這次離開也是這個原因,滿意了麼?”子美,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忘了我……我睜開眼,膽怯的抬眼看向他。他眉頭緊鎖,抿著嘴唇,沉默著。“嗬嗬,以前我是在騙你,純潔這個詞壓根與我沾不上邊,現在皇上也看上我了,你覺得我會留在你身邊麼?”我笑了出來。他仍沒說話,很恨我吧。就是該要做的這麼絕。
子美的眉頭緊緊鎖著,是在心痛?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隻覺得在那些花出口的同時,心,也被撕碎了……
“龜年……”他一把抱住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的痛苦?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麼??”我真的驚呆了。“我不會嫌棄你的過去,有什麼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好不好……”該死,眼淚又流出來了……子美,算我自私吧,就這樣三言兩語的被你動搖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羈絆了,能每天看到你,被你擁抱著,我就滿足了,哪怕最後留給自己的隻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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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龜年。原來他有著這樣痛苦的過去。龜年,為什麼要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說謊時的表情那麼痛苦……是為了逃避我麼?有什麼好逃避的呢。我第一次敢在心裏承認,龜年,我愛你,我要保護你……
我們就這樣當街緊緊擁抱在一起。
“哎……既然子美你的愛人已經找到了,我也就不便多留了……”這才放開了懷中的人。
“太白?……”
“哈哈哈,子美這表情還真是有趣,又想留住我又想趕我走吧!放心,前日陛下就說要賜我一座宅邸,今日也好做個答複了,我李白向來喜歡獨身一人,結交了你這位知己也是李某的幸事,不必多留。”
太白,謝謝你……子美,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