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四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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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斷腸崖邊,冷風習習。淩波身著白色長裙站立在崖邊,望著滿天的繁星,滿心愁腸。才小如櫻桃的小嘴,許久,才溢出兩字,“娘親”。隨著那兩字的溢出,兩行清淚也在眼角邊留下。
“拿去擦擦吧!”突然,淩波的眼前出現了一方白色的絲帕。淩波許久未接,而是望著身旁那一直遞著絲帕的男子。與自己一樣,一身白衣。唇角鉤勒出淡淡的弧度。
"你笑什?”白衣男子並未回答,而是徑直拿著手帕擦拭起那兩行清淚。擦的那麼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身旁的小人兒。“這麼漂亮的人兒,哭起來就不漂亮了”。
“公子,好像多管閑事了”。啪,拍開替自己擦拭的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麼漂亮的人兒,深夜在此哭泣我怎可不見事不理。不過我可不是對所有美麗的事物都這樣的哦!”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淩波見男子如無賴般的言語,也不與理會。隻是靜靜的站立在崖前,望著滿天的繁星。
“淩兒,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與我聽聽,在下不才,雖幫不上大忙,但也可當一回傾聽著,讓姑娘紓解下心中煩心事。”
淩波,隨聲忘了過來。心中惱怒。這男子真夠沒臉的。沒見我不理他了嗎?怎這麼不識趣。不過說與他聽聽,也無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既能在大會上認出我。那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世了吧!”沒讓男子回答,好似肯定男子知道般,繼續說下去“小時候,我調皮,總是不聽娘親的話。一個人深夜跑到這來。娘親每次都能找到我。然後陪著我,一起看這滿天的繁星。”說著說著,淩波的眼前好似浮現出一幅兒時自己靠在娘親的懷裏撒嬌的摸樣,還有娘親柔柔的給自己講著滿天繁星的故事。不自覺緊閉雙眼,雙手捂住心口。眼淚又不自覺從眼角益了出來。
突然,鼻尖飄過一抹淡淡的木蘭香。不知何時,淩波已被眼前的男子抱入懷中。淩波並不推開他。因為這懷抱竟然讓自己感到了一絲絲久別的溫暖。
“別哭了,你哭的我心疼!”
聞言,淩波忽的推開了那讓自己感到溫暖的懷抱。轉身離去。
沈經天望著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競有一絲絲的不舍。
舉步追上前去,“淩兒,不知今日可願否與我一醉。”
淩波,望著輕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沈經天也知自己失禮了。放開輕扯衣袖的雙手。
“我隻是不想今日帶來的酒白帶了”淩波順著沈經天的目光望去。隻見崖邊一顆木蘭樹下,放著幾壇子美酒。
就在沈經天為自己的行為唐突人佳人時。淩波淡淡的開口“有何不可”。
看著淩波如男子般,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沒想到淩兒也有不輸於男子的酒量!”
“不就喝個酒嗎?怎的還分男女之別?”淩波不悅的開口道。自小一個人的生活,讓她早已忘卻世俗人的眼光,不想眼前的人竟也是這般迂腐之人。“喝酒就要大口大口的喝,怎能如小女人家一般。那這酒喝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不喝的好!”
見淩波生氣,沈經天急忙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很少見似淩兒這般女子。”突然,靠近淩波邪邪的一笑:“我可是非常喜歡像淩兒這般女子。”
許久未有人,對自己說過喜歡兩字。自小娘親就離自己而去。師傅又是整日鑽研他的奇門八卦之術。美美又是整日的往外跑,這麼多年來自己都是一個人。又有誰會對自己說喜歡二字呢?想著想著,不免覺得有些哀傷,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對著沈經天說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閣下都叫我淩兒了,我卻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這未免對淩兒有些不公了。”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淩兒的小女人姿態盡顯。
“哈哈哈!這的確是對淩兒的不公了。在下沈經天在此向淩兒姑娘陪個不是了。”心中為淩兒能問自己叫什麼而高興。自第一眼見到淩兒就被她吸引了。隻因她是與自己同一類人。她慣用冷漠掩飾自己的孤獨,而自己則是用放蕩不羈的性情來掩飾。同是天涯淪孤單人。
“沈經天?江南沈家的沈經天。”似是疑問卻又肯定的問道。
“不想淩兒久未在江湖上走動,競還知道在下。讓在下什麼感動啊!”
“幾乎壟斷南方商業的沈家家主沈經天淩兒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不想在下競那麼有名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日,去日苦多。概以當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輟。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好,好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經天今晚就與淩兒對酒當歌,不醉不歸。”舉了下懷中的酒壇。猛的就是一大口。
“看你斯斯文文的,不想也是如此的粗魯。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今晚淩兒就陪沈兄不醉不歸。”淩兒不知她的這句“喜歡”讓沈經天忘了今晚故意靠近淩兒的目的。開懷暢飲。當真來了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