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千秋伊始靈界殤  第05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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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靜的可怕,冰翼決定親自進卡斯山澗一趟,隻有晝夜的時候,那魔物才最是猖狂,他倒要看看那魔物究竟將卡斯山澗當成什麼了。他一接近斯卡山澗,便聞到濃濃的魔物的氣息。不對,不是小魔物那麼簡單,他隱約可以感覺到魔界裏的至高的力量!
    一襲黑影在林子裏穿梭,冰翼淡定的臉上,尖銳的眼角,浮現寒意,鎖定目標,他飛身懸起,似乎是那魔物知道他的到來,於是開始有意躲避。追了很久,那個黑影便消失了,他感覺到黑影的氣息有濃烈的血腥味,散在空中,讓他感到沉痛,沾滿了多少靈界的鮮血!他非鏟除了他不可!
    不過,之前,他需要請示火神,他的父王,滅魔物的事,在靈界是有規定的,。萬一打破三界平衡,情況會覆水難收。
    靈兒敲了敲菲兒的房門,見她沒有反應,便大著膽子,走了進去,看見菲兒正在窗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辰。她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她的身後,道:“你在幹什麼?”菲兒忽然被嚇了一跳,看到來人進來也不出聲,有點惱意,皺起細眉道:“幹嘛不出聲?”本想生氣地,可是聽小妖說她怪可憐的,她自己也不知怎麼也同情她來了,於是說話的語氣沒有她心裏那麼生氣。
    “我剛才敲門了,你沒聽見。”她和善地笑道,水精靈的臉在月光下有種脫塵的美。
    靈兒是想和那麼美的人做朋友,所以想接近她,所以想打聽關於她的一切。她看來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應該會相處愉快,自從族人盡滅後,她就再也找不到可以好好說話的人,小妖是個男孩,當然不懂女孩子家的心事。
    “哦…”菲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與陌生的人交流,本來灑脫的個性因為陌生而隱藏了起來。然後事一片沉默。靈兒知道她也是翼王殿下收留的後,才發現自己也和這麼美的人有共同點的。於是她開口與菲兒交流。
    “菲兒,你的名字好好聽?是誰起的呢?本想好好交流,可憐她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菲兒一聽,這麼原始的問題,自己也沒曾想過,愣住了,於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究竟,誰給她起的名字?是父皇還是母後?由此她倒忽然想起了父皇和母後了,對她以前應該是和父皇母後住在一起的!菲兒忽然好想他們呢?她的臉上忽然浮現笑意,她可以找哥哥幫她找父皇和母後,她想起來了,她終於想起來!
    她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靈兒一臉茫然,但覺得眼前的人好好玩。
    “應該是父皇起的名字。”她歪著腦袋,開心地笑著,那樣的笑顏,靈兒是不會忘卻了。
    “我的名字也是父親起的!我們好有共同點哦!”靈兒也情不自禁地笑著,她是被感染了。
    “是嗎?”她笑道。
    “是啊,就比如我們都是殿下收留的無家可歸的孩子啊?”她笑著興奮地道。
    她怔然,為什麼這樣的話聽起來那麼刺耳,什麼?!她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所以哥哥就收留了她,讓她留在法洛林殿?!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在別人的眼裏,她,菲兒,隻不過是無家可歸的浪兒?心裏本能想捍衛自己的尊嚴,可是細想自己似乎真的隻是法洛林殿的外人?
    “什麼”她聲音有點顫抖,忍著自己的情緒。
    “殿下很善良,是可憐我們,才收留我們留在法洛林殿啊…”
    她勉強得擠出笑容,心裏沒有意識到的傷痕被人不經意地揭開,赤裸裸地讓自己清清楚楚地認清楚自己隻是他收留的人而已,能留在法洛林殿,就是因為哥哥並非喜歡她而是憐憫她!100年的時間,原來100年的時間裏得到的疼愛隻不過都是他的同情和憐憫!這對於她來說多麼可怕!
    “靈兒,我們明天出去玩吧,我現在累了,想睡!”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要在外人麵前她是偽裝自己,將自己偽裝快樂,偽裝完美,偽裝到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冰翼剛從卡斯山澗回來,路過菲兒的殿廳,本想進去看看她睡了沒,沒想到聽到殿廳裏居然有嗚咽聲,他疾步進去,看到那可人兒趴在案上居然哭的如此慘烈。早上還是好好的,忽然怎麼了?
    “菲兒,怎麼了?”他溫柔的關切傳到她的耳朵裏,抬起哭花的小臉,怔怔地望著他絕美的臉龐,心裏糾結,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呢?同情?她不需要誰的同情!他本想揉揉她的發絲,可是卻被她狠狠推開了。他有點吃驚,今天的她,有點不一樣,為何有如此的反應?
    他想著定是小妖欺負她了,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脾氣。
    “是小妖欺負你了嗎?他伸手又揉揉了她的發絲,溫詢地笑道。看著他迷人的笑容,她容易迷失自己,容易忘記開始對他的戒備。她搖頭,忍著不讓眼淚從眼眶裏湧出,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整天哭哭啼啼的樣子,她並不是那麼脆弱的小孩,她並不是那個讓他同情,憐憫的孩子!她讓自己平靜下來,低眉垂眼,忽然淡淡道:“哥哥,我想回去了,我想我父皇和母後了,我不想留在法洛林殿了。”
    冰翼的身子一僵,本以為他們再也不用談及這個問題了,沒想到,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父皇母後?回去?荒唐!!她難道不知道水隱族如今隻剩下她一人了嗎?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父皇母後已經早已不在了?他倒抽了一口氣,他自己也忽略,她本是失去記憶的人,從遇見她的第一日,就發現她連自己以前住什麼地方都忘了,她還會記得什麼!?
    “哥哥,我想起來了,菲兒的名字是父皇起的,菲兒有父皇和母後,有家的…”冰翼一聽,心裏一緊,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那菲兒想起你以前住的地方在哪裏了嗎?”他有點遲疑,心裏也在害怕,她是否真的想起來了!隻見她低頭,搖頭。臉上的失落未消反增。
    好不容易,他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笑道:“那等菲兒想起來的時候,再回去吧!”這是留著她的托詞,也是他潛意識裏的願,心裏暗暗道:等她真正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她真相吧,他實在不忍告訴她那樣殘忍的事實!
    他輕輕地將她攬腰,抱起,她倒是嚇了跳,隻見他絕美的容顏裏藏著無盡的溫柔笑意,輕聲安慰道:菲兒,很晚了,現在呢,什麼也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覺吧。以後再想。”
    被哥哥這麼抱著,她的心又甜又疼,好累。他將她抱回到床上,守著她進入了夢境,他才離開。
    月光將他的臉照的哀傷,他的心太過沉重,隻因為那個人兒。
    幾日來,頻頻想起那天自己對他說過的話,還有他的回答,她感到無所適從。因為她該如何想起父皇和母後住在哪裏?她隻要一日呆在法洛林殿,她的心便一日的沉重,一想到哥哥對她的隻是憐憫和同情,她恨不得馬上離開,可是離開後又不能看見他了。這是一種很深的依賴,100年來的依賴,一日若不見他,她會感到彷徨,隻要他一笑,她便可以忘了所有。
    不想了,不想了!為什麼世上還有如此煩心的事?要是她沒長大就好了,她就不會想這麼多細細碎碎的事情,她都覺得自己長大了,但是哥哥待她卻像長不大的孩子…
    靈兒敲了一下門就開心進來了,她謹記著昨天她們的約定,菲兒說過今日,她們要一起出去玩的。
    “小妖呢?”菲兒好奇問道,自從靈兒來了以後,他不是一向都跟在靈兒的身後,像隻人類的小狗一樣的,今日怎麼不見他?
    “哦,小妖啊,翼王殿下派他準備大宴了…”靈兒回道。
    “什麼大宴?”這法洛林殿的事,還有她菲兒不知道的?
    “哦,是明日火神大人和靈界其他的王子要來法洛林殿的洗塵宴。我們出去吧…”靈兒拉起她的手道。
    “靈兒,那明天應該會很好玩才對”,菲兒揚起笑臉道,她聽說靈界之王火神是他的父親,還有其他王子的事。果然還是童心未免,隻是明天的大宴,對一無所知的她來說可是一場風雨。
    對於明日之宴,冰翼是有意不提,他沒有打算讓她出席,畢竟法洛林殿忽然出現了那麼美麗的水隱後裔對外界都是秘密而已,況且他是待她如珍品,但他不保證外界會怎麼看她,水隱族的滅亡太過忽然,太過離奇,若不是有人為之,那才叫做奇怪!所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危險,他怎麼忍心讓法洛林殿外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呢?他也借此宴,好好與父親敘敘,探聽有關水隱之事,或許他可以給她一個交代,這樣至少他可以知道如何安慰她…
    菲兒興奮地等著他的到來,因為她知道哥哥肯定會告訴她明日那個好玩的宴會,她可以見到法洛林殿以外的很多很多精靈,她好想看看靈界之王的樣子,還有哥哥的兄長們,他們是不是和哥哥一樣長得那麼美呢?還沉浸在思緒之中,她便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還有彌漫在空氣中屬於他的獨特的香氣,他來了!她躲在廳門後,本想衝出來嚇嚇哥哥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估算錯誤,還沒嚇到他,自己一個踉蹌,便撲在了來人寬實的懷中,惱休不已的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哥哥…你…來…了啊。”
    “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啊?”他摸摸她的頭發,寵溺得責備,他卻很喜歡看著她如此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
    “沒有呢!”她脫離他的懷抱,整了整衣裙,抓了抓後腦勺傻笑道。她忽然想到快樂的事,揚眉道:“哥哥,來這裏是有什麼和菲兒說的嗎?”
    他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淡然,嘴邊蕩開笑意道:“菲兒,知道哥哥要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啊,在法洛林殿還有菲兒不知道的事情嗎?”她揚起可人精致的小臉俏皮地道。
    “哦,那你說說看,哥哥到底要說什麼?”他也所幸倚靠在廳門邊,忍不住和她開起玩笑來。夜風揚起他的青絲,她假裝看著別處,其實忍不住多看幾眼,哥哥比女人還要美,但是美裏讓人舒心的安適。
    “哥哥,肯定是要說明天大宴的事嘍?”她的視線重新停留在了他絕美的臉上。
    他一愣,的確他來就是說此事,她怎麼知道,明天大宴的事,不是囑咐過小妖暫且不要提起的嗎?看來他還是說漏嘴了。
    “明天肯定會很好玩是吧!”她的藍眸似乎在閃星光,期待著,盼望著,快樂,興奮,看到她這樣子,他的心就更加緊了,他該如何向她說,明日不準她出去之類的話呢?
    “你很想去明日的大宴嗎?”他淡去笑意,凝望興奮中的她,淡淡道。
    “想!很想呢?可以看到很多法洛林殿外的精靈,還有哥哥的父皇,兄長…”她一一說著,但是她還是被他下定的決心,打斷了。
    “菲兒聽不聽哥哥的話?”他忽然問道。
    “聽啊,菲兒什麼時候不聽話了?”她疑道,眨巴著大眼,好奇哥哥怎麼忽然如此問她?
    “要是菲兒聽哥哥的話的話,明日就乖乖地呆在這裏,不要出去,可好?”他盯著她柔聲道。
    什麼?為什麼?!她可是多麼希望去看看明日的法洛林殿的大宴啊!
    “不好!”她生氣極了,嘟著小嘴便喊道,心裏的期盼就這樣被他扼殺了。
    “菲兒,不是說要聽哥哥的話的嗎?”他的語氣又些急,但是還是耐心地勸道。
    “可是…可是”可是了大半天,她也說不出下文來,聽是要聽,但是她心裏的欲望又是如此的強烈。看來現此在是拿他和大宴來比,誰在她小小的心裏,份量重些了。
    “恩?”他耐心地聽她講,可是她哪有可是的餘地,就算有可是他也會回駁。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裏一顫,便失神點頭了,果然是經不住美色的誘惑啊,(年紀輕輕就被色誘了,菲兒真的是可憐呐)
    見到她點頭了,他的心裏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那菲兒能問為什麼菲兒明日不能出去嗎?”她還是好奇的,不能去的原因,她總該知道吧。
    “沒有為什麼,總之,過了大宴之後,菲兒要是想去什麼想去的地方,哥哥就帶你去好不好?”這是利誘。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很好用的招數,不過對於現在的菲兒來說,其實已經不管用了,菲兒再心裏回道,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隻想去看明日的大宴。但是她表麵上還是無奈的點點頭,總之她不能去就是了,就算哥哥說再多的誘惑,也不能抹去她心底的失落感。冰翼離開她的殿廳之前,還特意囑咐道:“記得明日就乖乖呆在這裏,不要出門,知道嗎?”她的頭點的如撥浪鼓般,臉上茫然與無奈。他看著有點心疼,但是為了她的安慰著想,他不得不讓她失落一次。
    今天的確是個美好的日子,大宴的日子。天氣也如此燦爛,一大清早,殿廳外麵的就已有人群絡繹不絕,吵吵冉冉,好不熱鬧!她一醒來,便聽到那麼多興奮地聲音,起身打開窗子看著外麵忙碌的精靈們,她的心裏癢癢的,想飛奔出去,可是忽然想起昨日哥哥的交代,她不由得失落了起來。
    直到傍晚的時候,靈兒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給她帶來了宴會上好看好吃的糕點,她的心重新興奮了起來。
    “菲兒,你怎麼不去宴會呢?你知道嗎?宴會上好多好多精靈呢?我剛才在宴會上看到靈界之王,還有殿下的兄長了呢!他們都個個英氣十足呢?”
    “他們有哥哥美嗎?”她跟著興奮地好奇問道。
    “沒有,但是各有特色,還有月神的女兒逐月公主,她那一襲鮮黃的華袍,好美啊!’靈兒沉浸自己的描述裏,惹得菲兒,心裏更加向往。
    “還有,還有呢?”
    “還有今天翼王殿下穿得也很隆重,絕美!真的是絕美!”靈兒不知道她這種症狀已可以被劃分為“犯花癡”的狀態。
    “你怎麼不去呢?我帶你去吧!別呆在這裏,好悶的!”靈兒拉起她的手,欲破門而出,可是菲兒無奈地抗拒道:“不行,哥哥說,要呆在這裏,等到大宴之後,我才可以出去的。”說是這麼說,心裏卻已經飛向熱鬧的宴會場。
    “為什麼?”靈兒疑惑不解,她不是很向往大宴的嗎?
    “沒有為什麼,哥哥這麼說的。”
    “沒關係的,隻要不要被翼王殿下看見,我們藏在人群裏,那麼多精靈,他發現不了你的!”
    真的嗎?她在黑暗裏終於發現了一絲曙光,靈兒的主意便是她的曙光!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是經不住外界的教唆的,果然不假,她們偷偷來到了宴會場。
    繽紛的精靈,還有許多靈界的貴客,在宴會場穿梭,臉上的笑意濃濃的。要說她們不招搖那是假的。法洛林殿外的精靈們從沒看過那麼美的人,他們來到這裏看到了翼王殿下,已足以讓他們驚訝,沉醉,不過這回忽然出現的這個和一個精靈一起的藍眸閃耀的人兒,更是讓他們窒息。所有的視線幾乎都是集中她的身上的,她感覺自己被幾百雙眼睛盯著,有些許不安,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效應,她倒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什麼,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鑽下去的錯覺。忽略精靈們的凝視,她隻想在這裏找到那個心動的身影,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純袍,金邊,華麗的掩蓋了宴會的一切,淡笑,優雅,心動神迷的容顏,是她的哥哥。可是,等等,站在她邊上的那位女子是誰?為什麼她靠得哥哥那麼近?!她整個人都快貼近哥哥身上了!可惡!她的心裏忽然又急又氣,此刻,恨不得穿過人群,將那女人從哥哥身邊拉開!看到哥哥對他溫柔地笑著,還看到那女子伸手將糕點塞進了哥哥的哥哥的嘴裏,逐月公主含羞貼近他的耳邊呢喃著,在菲兒看來:她貼近哥哥的臉做什麼!
    華殿逐漸安靜下來,因為他們都停下來看著可愛的她嬌人的模樣了。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將被那黃衣女子氣昏頭了。靈兒,扯了扯菲兒的衣角,示意她可能不妙了,她才晃過神來周圍的人都看著她,再移動自己倉皇的視線,便對上了深黑的雙瞳,天啊,哥哥看見她了,靈兒咱們快回去吧,她扯過靈兒轉身便跑,不過,不幸的是卻被來人撞了個四仰八叉,看來她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她抬頭便看見了一襲黑袍林立的男人,她的心一怔,心裏有股莫名的悲傷壓在胸口,她忽然好害怕,她想移開視線,卻看見黑袍男人邊上一個拿著弓箭的精靈,恐懼莫名襲來,毫無征兆,過了半晌,溫暖的雙手將她從地上扶起,她回頭看是哥哥,當她看到他時,心才有點緩和下來,哥哥的眼裏是責備,她看得出來,因為他的眉心是緊鄒著的。
    “哥哥,對不起,我馬上回去…”致歉,她忙想逃離,因為那可怕的感覺太真實,為何那兩人讓她懼怕至此,她不知道!
    “等等,你是誰?”那黑袍男人忽然發話了,她不敢抬頭看他,盡管身邊有哥哥,但是她還是在害怕,他甚至感覺到她似乎在顫抖,她怎麼了?
    “父皇,她…”冰翼喊道,本想說下去,可是被火神猶西斯一揮手便止住了。
    “菲兒。”她答非所問,這樣的氛圍讓她透不過氣來。冰翼閉上眼睛,倒抽了一口氣,看來父皇是非追究下去了不可。
    “父皇,等宴後,孩兒再像父皇解釋吧!”他擋在菲兒的麵前,試圖讓她不再害怕。
    “為什麼要等宴後呢?翼,什麼時候藏了那麼美的人在法洛林殿啊?為兄真是自愧不如啊…”人群裏又忽然竄出尖銳的聲音,說話之人,劍眉,細長的雙眸,別有一番銳氣,他正是靈界的二王子,冰翼的兄長,冰凜。
    “王兄是何意?哪有王兄藏得多啊,冥神的大公主,風神的三公主,還有那個什麼靈雲宮的宮主,不是都被你拐跑了嗎?”冰翼的眸光裏藏著莫大的不悅與寒氣,二兄長已經和他鬥了好久了,關於守泉的職位,關於這法洛林殿的管轄權。冰凜一聽冰翼居然將他的這些個人私密之事查透了,還全部抖了出來,顯然有些驚訝,他早該料與冰翼鬥隻能是自找苦吃的,不過現在他好不容易抓到冰翼的把柄了,不來點顏色,怎麼說的過去呢?
    他沉下臉來,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暫且先不輕舉妄動,但是他知道眼前絕對是一場好戲。
    月神也在場,也就是翼未來的嶽父在場,逐月公主也在,既他的未婚妻也在,冰翼居然不聲不響在法洛林殿藏了個精靈不精靈,人類又不像人類的仙子佳人。在他冰凜的眼裏,是絕色就是好比仙子,他那鬼祟的眼睛一直盯著冰翼身後的可人兒瞧著。心裏盤算著怎麼對付自己的王兄。因為種種不悅的過去,他喜歡逐月,可是逐月卻被許給冰翼了,他想要掌管法洛林殿,可是父皇卻將它交與冰翼了,說來冰翼真的是什麼東西都要和他搶,恨意藏了太久,因為時間的積累,他們的手足情誼是越來越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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