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篇 第8章 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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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自稱陳姨的女人的帶領下,兩人風度翩翩的上了閣樓。這是這裏唯一獨立的閣樓。不似別處的脂粉香氣,有著好聞的梅香,不同於偌淺身上的幽香的淡雅。
那女人先是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緩聲說道:“吟風姑娘,有兩位公子想見見你。”看來,這花魁的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偌淺暗想道,緩緩開口,“吟風姑娘,在下不才,聽說您才貌雙絕,便想一睹芳容。另外,在下也略知音律,有些拙見,可否請姑娘略一指點?”
“公子抬愛。小青,讓他們進來吧。“多謝姑娘。”偌淺狡黠的看向皇甫昊,一副‘我很厲害吧’的樣子。
“公子不必客氣。”在皇甫昊略有所思的目光中,兩人向室內走去。
幹淨簡單的房內並不像青樓別處的奢華與俗氣,隻有簡單古樸的一張竹床、一架上好的古琴、一張不算大的書桌,筆墨紙硯卻一應俱全。玉雕的簍裏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清新舒適,毫不膩人。另外一穿淡粉衣飾的女子,安靜的與我們對視。那女子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含波,紅唇似春風含笑,即使沒有傾國傾城之姿卻也有風華天下之姿。
“在下林若寒。”偌淺略一抱拳,“今日有幸一睹佳人芳顏,實乃人生之一大樂趣!”
“公子過獎。若公子不嫌,就喚我吟風吧。”
“若寒倍感榮幸。吟風以後就叫我若寒吧。昊兄弟,怎麼,沒見過?”偌淺壞笑著看向皇甫昊。
“在下蘇昊,是若寒的至交。”皇甫昊無奈的看了偌淺一眼,冷冷的說道,不帶絲毫感情。
眼前冷漠的少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不似出自尋常人家。那女子嘴角淺淺一彎,“見過蘇公子。”轉而溫柔的看向偌淺,“若寒公子,可願聽吟風彈一曲?”
“洗耳恭聽。”名喚吟風的女子優雅的坐在琴前,撥動幾下絲弦,抬頭看向窗外,緩緩理韻,一聲悠揚的琴音應手而起。出乎意料的,琴音雖柔柔清韻中竟摻雜了幾許寂寞,幾許憂傷,輕輕淺淺的玉音飄在陣陣清風中,淡不可聞。若有如無的悲傷與寂寞不自覺的引起了偌淺的共鳴。原本沉澱在心底的幾許思念,幾多孤獨,再也抑製不住,一齊湧上心頭。
“在夢裏尋找了好久
等待風將我帶走
擦肩而過
聽風訴說
那裏有千萬顏色
也許有一天能懂得
天空在歎息什麼
望著遠方
對我訴說
最美是夕陽如火
雲在飛雲在飛
夢很脆容易碎
葉子飛葉子飛
會不會遇到完美
雨在飛雨在飛
攜無影風相隨
葉子飛葉子飛
繁華散盡淚成灰
……”
不知不覺的,伴著悠揚的琴音,偌淺竟清緩的唱了起來。輕歎一聲,淚水險險落下。裝作隨意的向窗邊走去,閉上眼,竭力不讓淚水溢出。
皇甫昊靜靜的聽著,曲畢,卻還是沉浸在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傷感之中。半晌,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著偌淺,那一身白衣勝雪,略顯單薄的身影有著掩飾不掉的憂傷,仿佛有粗糙的石子堵在心間一般難受。
“若寒公子,你唱的很好聽!很少有人能聽出這首曲子的傷感,即便有,也從未有人可以以歌和上這首曲子。”難掩激動的女子看著琴,緩緩說道。
“這首曲子,很好。”偌淺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來。“我……小心——!”
偌淺尚未說完,便驚呼出口。一道強勁的白光閃過,徑直刺向皇甫昊。
隻見皇甫昊略一側神,箭便飛過,嵌入了牆內。幾個黑影閃過,皇甫昊眼中一冷,銳光乍現,殺氣頓起。
“你們是何人?”
皇甫昊一愣,原來偌淺正盯著那些黑衣人,義正言辭的問道。皇甫昊便覺有趣,一般不會武藝的女子見了這等架勢,不是驚慌失措就是避之不及。還從未見過,敢如此質問的人。
領頭男子也是一愣,饒有興趣的反問道,“那你又是誰?”
“我先問的你,按規矩,應該你先回答。”偌淺當然不怕,當年有宇寒和政勳在身邊時,曾經不止一次的擺平過以多欺少的不平之事。正義感仍是不減當年。
“規矩?什麼規矩?”那人開懷大笑,“我說的才算規矩。你不過就是個書生,又何必如此多事?帶著這位姑娘去牆角呆著去,我不喜歡亂殺無辜。”
“書生?”偌淺詫異的看了看自己,“本少爺才不是什麼破書生!”
“小白臉,廢話少說!再不滾開,休怪我亂殺無辜!”那黑衣人身畔有人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老大怎麼教的你們?怎麼在老大沒說話前多嘴呢!”偌淺極為不滿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禁氣結,“你,你……”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皇甫昊不覺笑了起來。
似乎領頭的黑衣人才發現皇甫昊的存在,冷冷的看了一眼身畔那人,“你去保護好他的安全。”他指著偌淺說道,“其他人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