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篇 第3章 幾多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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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兒!”
“淺兒!”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費力地睜開眼,一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眼前。“你是……”她遲疑的看向他。這個人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啊。“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啊?”眼前的男子略略有些著急。
“頭有點暈啊。你是新請的醫生嗎?”林洛輕撫額頭悶悶道。原來自己還沒死啊,苦笑一下,下意識到地向手腕處看去。那人隻是疑惑的一皺眉頭,繼而匆匆出去了。
“嗯?”林洛頓時睜大了眼睛,纖細的手腕處一片光滑,瑩白細膩,哪有一點傷口的痕跡?難道有可以除去傷痕的特效藥?效果也太好了點吧!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兒怎麼感覺如此陌生?她側過頭,仔細打量起了周圍:精致的紅木床上覆著華麗無比的綢被,淡淡的龍誕香蔓延了整個房間,一家古琴放置在桌上,簡單的梳妝台上一把泛黃的銅鏡……這,到底是哪兒?
“我是秦叔啊,偌淺,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那男子略略緊張的說道。她隻好搖了搖頭。不一會兒,一個酷似她哥(在現代的親哥)的男孩子急匆匆的跑來,從神情來看,很是著急,但很冷靜,“淺淺,你沒事吧?”林洛不由自主的叫了聲,“哥?”
那男孩轉頭對那些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隨即,連同那個男人也出去了。男孩望著她說:“淺兒,你還好吧?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這是哪啊?你,是我哥嗎?”那男孩失望的歎了口氣,輕揉林洛的長發,“你都不記得了嗎?我們的父母本是天朝的皇帝和皇後,可就在5年前,南風彥,我朝的一個王爺,弑君奪位。幸虧黃公公忠心,拚了命保護我們逃出,他卻……”說到這兒,他的眼眶略有些潮濕,“所以,我們現在改姓換名,我們本姓寒。我們必須分開。沈丞相仍忠於我們,所以,我們決定把你托付給他,你在眾人麵前要叫他父親。一定要小心。你也十三歲了,要照顧好自己。我會常去看你的。記住,你現在叫沈偌淺而不是寒偌淺。”
“哥哥,那你呢?你要去哪裏?”“我現在在秦園山莊。”一聽到秦這個姓,心裏不覺一顫。但表明上她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送走哥哥,林洛看著鏡裏的自己,真的很年輕,隻有十三歲。容貌和之前相差無幾,白皙的臉上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睫毛,精致而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巴,連帶唇邊小小的酒窩都是一樣的。仿佛又回到了十三歲一般。那是候,是多麼的幸福啊……看著鏡子,林洛又是一番苦笑,上天對她真的很不公平啊。好不容易遇到了幸福,當她以為幸福就在身邊時,上天卻無情的奪走了宇寒。想自殺卻還是未遂,還到了這麼一個一無所知的地方。既然上天如此戲弄自己,那我一定要活得精彩!以後,我就是寒偌淺,寒偌淺也就是我了。林洛默默的想著。
第二天,那男孩把她送到了沈府。沈丞相很年輕,但看上去很耿直。給她的感覺很親切。在今天早上,她看到自己歲的樣子時,就明白她的“父親”會很年輕了。而且,她還有兩個隻比她大兩歲的哥哥和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妹妹呢。真的,好幸福的一家。
他們對她都很好。尤其是沈夫人,讓她尤為想念她的父母,還有哥哥,以及政勳。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真正的寒偌淺大概也代替了她吧,但願她會和政勳在一起。這也是她最後的願望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也漸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每天學習彈古琴,下午練字,學習輕功,順便玩一會兒,日子別提有多快樂了。好希望會一直這樣下去。哥哥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她。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在指尖流走,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沈府呆了二年。輕功練得還行,勉強能和武功一般的人周旋一番,但遇到高手,就……不用說了。但暗器卻是極為出色,古琴彈也是越來越好,可能是因為她在現代時就很喜歡樂器吧。
沈夫人好像特別喜歡她,經常和她談談心。那天,她和她在蓮池那兒聊天,看著水中的倒影,她忽而對她說,“偌淺,你真的越長越像皇後了,那時,她可是她們天朝的第一美女呢!”她心裏卻不以為然,漂亮有什麼用啊,最終還不是得經曆生離死別,而且,自古紅顏多禍水,宇寒就是被她……一想到他,心裏禁不住一顫。沈夫人卻沒有在說什麼。
下午,尋了個機會,偷偷溜出沈府。看時辰還早,就去了常去的一家酒樓——天下第一樓。確實不錯。來到她常坐的二樓靠窗的座位,像往常一樣,點了幾個點心和一壺清酒。雖說她酒量不是很好,但一壺卻不足以讓她喝醉。況且,古代的酒可是純糧食釀的,不像現代的酒,摻假兌水的。而且,她點的這種酒,在釀造時,裏麵放了梅花,故取名“清吟”,濃濃酒香中夾雜著淡淡的梅香,讓人回味無窮。
因為靠窗的都是單間,所以在這兒格外寧靜。她正飲著,忽而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你讓他們先離開吧。”她一驚,這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沒錯,這分明是宇寒的聲音!匆匆跑了出去,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尤其相像的背影。前麵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同他身旁的那個人一起轉過了臉。她頓時愣在了哪裏,喃喃道,“宇寒!”天啊!她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相像。可是,神情卻不大一樣。同是白皙帥氣的臉,宇寒的臉上永遠都是冷漠或是玩世不恭的笑,很少有別的表情,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卻有些許書生氣。也有些冷漠的意味,更多的卻像是遠離塵世的喧囂,讓人眼前一亮的冷峻。雖說是這樣,但麵容確實出奇的相似。
大腦裏似乎是真空的,沒有意識。轉身離開了酒樓,丟在帳台上五兩銀子就跑開了。毫無意識的施展輕功,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城郊。剛停下,忽然後麵有人說道:“公子好輕功啊,在下佩服。隻是有一事糊塗。可否賜教?”一個華麗的轉身,是那個和宇寒長得很像的人的隨從。“請說。”她淡淡道。“敢問公子,為何見我家少爺就匆匆離開呢?難道有什麼誤會嗎?”“抱歉,在下的一個亡友與你家公子長得很像,所以觸景傷情,但又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落淚,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嗎!”她靜了靜心,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要跑出來。
“敢問公子,可否與我家少爺一見呢?”那人誠意拳拳。真的很為難。拒絕也不是,不拒絕又怕控製不住自己,進退兩難。“讓公子難為了吧?”後麵有人輕輕道。身體不覺一僵,是那個人。“在下隻是請公子淺飲幾杯,並無他意。”偌淺夢一般的走近他,凝視他的雙眼,微微一歎,“你不是宇寒。”因為,宇寒不會如此對自己說話。卻還是答應了,“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公子請!”“你請!”很快又來到那家酒樓。還是二樓。
桌上擺了一些講究卻又可口的飯菜,清爽的酒,看得出那人高貴的氣質。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襯得白皙的臉頰更是帥氣。不覺,就看的癡了。不過,很快就把眼睛移開,速度之快,恐怕無人看出。酒席間也隻是隨意談了幾句當下形式,氣氛也到是融洽。臨別前,那人問她姓名,便隨口道了句,“林若寒。”待問那人,卻道:“你若不嫌,叫我一聲二哥。若以後有事找她,可到秦欒居去,把這個給主人看。”隨即,丟給她一個玉佩。“多謝二哥。”她輕笑。他略一點頭,她便離去。
“王爺,那人恐怕來者不善。為何要把清吟玉佩給他呢?”旁邊的侍衛皺了皺眉頭。“你不懂。”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