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落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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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鄭王妃說的,那自然比屬下所知的要詳細得多。沒想到這片海棠林還有這麼美麗的故事呢!真是可歌可泣啊!”唐墨長歎口氣,自古能堪稱忠烈二字的,那要付出多少的代價才能與之匹配啊!
“既然是忠烈之地,本宮既然來了,自當來看看。莫愁,拿琴來!”遙音有感先人事跡,想用琴音來祭奠,以皇後之尊來祭奠安國公先人,已算是厚恩了!
遙音走向那片粉色的海棠林,緊隨其後的是唐墨以及手拿古琴的莫愁和莫憂。其他人因為遙音不想打擾先人清淨,就沒有要他們跟隨,大隊人馬就停留在林外。看著眼前一片花海,卻位臨與懸崖之上,遠出雲霧繚繞,淡淡彌漫於花海之間,令人陶醉,就算仙境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選了離崖邊不遠不近的地方,既是海棠林的中心又離懸崖雲霧不遠,可觀景也安全。遙音找到塊樹下的大石頭,莫憂用手裏的紫竹雲紗紗巾覆於其上,並扶遙音坐下,而莫愁也已經擺好了琴。遙音落座於石上,環顧四周美景依舊,仿佛先人血戰殺場的場麵就在眼前,那清新淡雅的海棠花香流傳與風中,而遙音卻依舊能嗅出那絲絲血腥,百年的熏陶,卻絲毫沒有淡化這個地方曾帶給人的震撼。遙音輕輕閉了閉眼睛,抬頭仰望蒼天,“但願這裏不再有殺戮,天下不再有紛爭。百姓安康,朝剛穩固,望忠魂永在,衛我昌寧!”遙音的聲音不算大,可在這寂靜的山顛,那堅定而又真誠的祈禱,足以讓林裏林外的每一個人聽到。說完便雙手扶琴,彈奏出優美的曲子,那聲音悠遠而又些許傷感。那不同於"俗世清音"的空靈和大氣,卻也讓足以讓人震撼。這是"落花吟",浪漫飄渺卻又真實感人的曲子,如一縷清煙般彌漫與花海山顛。而這時,裏遙音幾步之遙的唐墨,在聽到這首曲子之後,嘴角輕輕有了笑意,順手拿起腰間的碧玉簫,與之合奏起來。好一個琴簫合鳴,隨著唐墨的簫聲響起,一朵朵美麗的粉白色的海棠花瓣紛紛飄落,像是無邊細雨隨風起舞,逐霧凝香。看到一旁的唐墨合奏,遙音也衝他頷首一笑,知道這世間除了唐墨,恐再無人能與她合奏出如此仙樂了!
想起這首曲子還是在當初隨冷嘯天在江南遊桃花園時做的,當時冷嘯天還為此曲填了半闋詞呢!
“欲寄飛花隨流水,
不教夏風摧花零,
流空浮雲掩霞落,
天步一曲與誰吟?”
“月下仙子聞香至,
共舞春寒送冬情。
四時桃花皆過影,
誰見離人憶芳名?”
這是在許久之後,遙音才想起對的下半闋,可心情不同,情感亦不同。這首曲子初時並沒有名字,而在遙音在唐門做客是偶然在梅林裏與唐墨的合奏看到唐墨的’花醉飄零’的工夫後,才想出的名字。如果說世間能與遙音詩詞對決棋逢敵手的是冷嘯天的話,那麼唐墨也絕對是遙音世間唯一能合奏出如此天籟之音的知音人!二人因此曲心靈相通,也因為這樣,唐墨才可以教遙音一些他的獨門絕技,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