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章 忘塵酒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2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剛降臨的暮色和室內這特有的香氣為這個藍調空間熨染著絲絲的曖昧,深情男中音的歌聲撫慰著純藍玻璃的吧台吧椅,淡藍色牆上精致的藝術品賦予人脫俗忘煩的靈氣。
    咕咕咕,這陣聲響代表著酒吧停滯的時間開始新一輪的運轉。
    推門而入的是酒吧兼職服務生孟李二人組。
    “老板好”二人齊聲問好。
    “你們來了。”回話的是一個正在調酒的褐發的纖細身影,當他抬起頭向剛到的二人微笑時,你可以看到他泛著水靈的褐色的雙眸,漂亮且染著靈氣的俊臉及牽動人心的淡笑。
    “剛調好的晨夢,試下。”
    二人看到老板剛剛揚到杯中淡藍色的晨夢,甚是歡喜。
    “有兩個月沒見到老板,也沒喝過老板調的酒了。”二人中淡灰色發,臉上眼角色處有一小疤甚是俊酷的青年說道,此人叫孟呈憲。
    “呈憲,你們也真是的,還是叫我的我名字比較好,聽你們這麼叫總覺得怪怪的。嗯,也是的,我有兩個月沒有過來了,辛苦了你們兩個和小韌。”他倚著吧台輕笑道。
    “還是宇淩調的晨夢最醉人喲,青詞大人我最最喜歡了。”說話的是一個深褐色頭發方長臉的青年,臉上帶著眼鏡,顯現出一種別樣的氣卷氣息,喝完那杯晨夢他又滿足地歎了口氣,他叫李青詞。
    “你們兩個家夥,以後我調的酒都不要沾了。”剛剛推門而入的銀發人瞪圓雙眼看向二人。
    “啊咧,小韌老板來了喲。”二人齊打招呼。
    “小韌,你來了。”宇淩向剛來的人推來他調的酒。
    “宇淩,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這些時日我的日子要多難過有多難過,還常被這二人奴役。”被稱為小韌的人輕輕啜口好朋友調的酒訴苦道。
    “小韌老板太不夠意思了,明明你是在奴役我們,現在竟然還反過來向宇淩告狀。”青詞說完大翻白眼。
    “又是這麼不和協的合奏”碧眼金發的英俊挺拔男人說完拔弄了一個他的吉它,吉它隨之吐出不俗的音色。
    “啊咧,丹尼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青詞看著不知從哪走出來的男人叫道。
    “嗬嗬,其實丹尼他一直都在,隻是你們沒有注意到而已。”宇淩向二人解釋。
    “是呀,我來到時就看到丹尼坐在那邊的了。”小韌向丹尼點下頭說道。
    “你們兩人眼中隻看到宇淩。”丹尼說完又撥了下吉它。
    “你什麼時候開始向程雨學的隱身術?”二人齊聲叫出。
    “你撥下吉它有什麼意思嗎?”稍稍停頓了一個,二人又齊聲問道。
    隨後,這個藍調的空間,響亮而開懷的大笑聲環繞再環繞,給這個別樣的氛圍增添了屢屢溫馨。
    “咕咕咕”與眾不同的門鈴叫起,有客來!
    “歡迎光臨!”幾個人以不同的音色和出很整齊的的合奏。
    夜色規規矩矩來到人間竄門,當然江集區也迎來了這個必臨也必接的客人。江集區是晨夢市一處很特別很特別的地方,據說此處黑管不了,白也插不了,時之日久人們以行語來稱此地帶乃灰色溫風帶。
    此灰色溫風帶五年前起,崛起了一個叫“忘塵酒吧”的酒店。據聞此酒吧的老板有三人,但是卻有兩人神龍見尾不見首;據聞沒有人在此酒吧鬧過事,也許是沒有人敢在這地鬧事吧;據聞裏麵的服務生就是暗道和白道上沒人敢惹的人物;據聞此吧每周五坐唱的就是國際上知名的音樂人;
    營業中
    呈憲把一杯淡金色的酒放到一個一身休閑灰色衣服的客戶麵前說道:“先生,請慢用”,正要轉身離去時卻被他拉住了“等下,問下你們吧台調酒的那位小哥是新來的嗎?”他邊問話邊趣味地看著正在吧台調酒的宇淩。
    “先生,你酒可以亂喝,黃泉路也可以亂闖,但是有人卻不能亂打聽的,特別是那位!”冷酷的聲音讓那個拽住他的灰衣人不盡打了個冷顫,乖乖地鬆了手。
    呈憲慢慢地走到吧台那,看著正在調酒的宇淩
    宇淩問正在注視他的人“呈憲,怎麼了?那麼嚴肅!”
    “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呈憲給他一個笑容,看向酒吧裏正中間的舞台上,台上的右角裏,暈黃的燈光裏看不清人的臉,隻見那修俊挺拔的金發男人優雅地彈著吉它,輕輕地吟唱著,再轉頭看向倚著吧台忙活著調酒的宇淩,思緒不盡轉回到了六年前,那個陰冷肆虐的冬。
    對於出生於一個有著優良傳統的在政治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家,理所當然的會培養出將來也會在政壇發光的優秀政治新星吧,但是到了呈憲這卻不然,他從小的叛逆可謂給那個帶著光圈的家族摸上了不少的黑,小學時的打架滋事,到初中到擴展到欺侮弱小,拉幫結派。
    馬上初一的日子也將混到頭了,冬天是個適合睡懶覺的季節。呈憲和另外一個常常結夥鬧事的死黨青詞踩著上午的第四堂課下課鈴聲走進了教室。
    剛坐到位子上的呈憲,便注意到了前右方那個褐發的陌生的小個子,他惡意地笑一下便走到了小個子麵前:“啊咧,你難道就是昨天班導說的轉學生,怎麼樣,我們熟悉熟悉吧!”
    看著班中其它同學都在競相避走,宇淩就知道自己估計又有麻煩了,誰讓他有招惹不良少年的體質呢,他扯出一個小心的笑容說:“你好,我是剛轉來的轉校生,叫程宇淩,以後請多多指教!”
    “嗯,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走,我們去天台好好溝通溝通下。”呈憲說完便扯著宇淩走向了天台。
    到天台後,二人便把宇淩搜刮了個遍,然後再讓他跑腿去幫二人賣中餐,賣的餐點不合適還被毆打了一頓。
    從始至終,宇淩隻是乖乖地柔順地承受著,一聲也沒有反抗。不過二人就是看中的他看起來好欺負的個性,才把目標對準他的。
    等二人把他賣來的早餐,扔到拉圾桶裏,再把宇淩趕下去後兩分鍾,天台的小門吱吱吱地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褐發褐眼和宇淩有點相似帥氣的青年,隨手一揮,兩人便飛身撞到了天台的阻隔牆上。
    “你這家夥,找死呀!”
    聽道二人的異口同聲,青年隻是稍挑下眉說:“沒有人告訴你們別隨便浪費糧食嗎?”看著已一起撲上來的二個人,青年竟不緊不慢地走向垃圾桶。
    五分鍾後,一身是傷的二人,躺在天台上打隔自怨。今天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根本是大氣不喘一口,汗不流一嘀地就擺平了常常以打架當飯來吃的二人,結果還屈辱地吃光了剛剛丟進垃圾桶的午餐。
    下午放學,二人又把宇淩叫上了天台,厲聲問他是不是找人來修理他們二人了,那膽小的家夥隻會說他沒有,對於二人的拳打腳踢手都不還一下。
    結果,回家路上的兩人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圍堵悶打,躺在醫院裏一個星期下不了床。於是從那天起兩人看到宇淩便繞路而行。
    那是快要寒假的前一周,大片大片濕重的雪飄落著,做壞事太多,終是遇到了更恨的角色,那家夥是兩人的死對頭,有名的流氓學生團夥的頭頭叫二條,兩人被圍堵在了這個死巷子裏。
    終是不敵人家的30多個人。那時的情景讓現在的呈憲想起來有點滑稽,呈憲的臉被一個沾著冰冷雪水的黑色大頭皮鞋踩著,青詞趴在雪地上背上坐著一個又肥又重的家夥,二條居高臨下的看著呈憲說:“今天要讓你們兩個不廢也得殘,你們幾個按住他,把這個囂張的家夥的腿給廢了,另外那個家夥你們看是廢腿還是廢胳膊或者廢手都可以。”
    “好的,老大。”一群人的聲音莫名的興奮。
    “嘰吱,嘰吱…。”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昏黃的燈光下巷子的另一邊遠遠走來一個嬌小的身影。
    “啊,怎麼又迷路了”走來的少年輕聲道。
    被拿住的二人都驚訝地睜大眼看著剛剛闖入的少年,竟然是那個叫宇淩的轉校生。
    “對不起,迷路了,請問下江集區忘塵路27號怎麼走?”宇淩臉上堆起一個微笑問路,是的,既然要問路當然要先奉送微笑了。
    “你小子找死呀,沒看到我們在忙嗎?”二條走向剛到的宇淩痞痞地問。
    “啊咧,真是清俊的小子呢?”二條說完便抓住了宇淩的一隻手臂。
    “等下,二條,放他走!想怎麼樣,我隨你!”呈憲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嗯哼,看來是他是你的熟人呀,那更不能放走了。你們幾個還不把那小子的腿給廢了,愣在那做什麼!”二條對著那幾個壓著呈憲的家夥叫道。
    “等等,你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被拽住的宇淩出了聲,他雖不希望抽手這些麻煩事,但畢竟這群人太過份了。
    “哦,你小子想管閑事呀,不過你自身已難保了吧,嗬嗬嗬。。。。”正在笑的二條卻被那個他正拽住的小個子一個力道甩了出去。
    其它不遠處的家夥看著老大被甩了出去,都撲了過來。
    呈憲大叫:“宇淩,你快跑吧,別管我們了,快走。。。”,他扭曲著被踩住的臉擔心地看著那些人已經圍住的宇淩,眨眼之間,他便收了聲,因為那個曾被他們三人欺負嘴也不回,手也不還的宇淩竟然身手那麼靈活,身手那麼好,撲向他的人轉眼間已倒在了地上。
    從雪地上爬起來的二條大叫道:“你們都給我上,抓住那小子。”
    “悠悠悠…。”一陣悠揚的吉它聲響起,不遠處又走來一人,身材修長,抱著一個吉它。
    “嗬嗬,看來,又是一個找死的。”二條看著那個走來的金家夥,底氣稍稍有些不足,因為他的人站著的已不到10人了。
    “宇淩,你的體質還真的是吸引流氓呀!好久不見了!”初到的人拔弄一下他手中的吉它向正在飛身踢人的宇淩笑道。
    “好久不見丹尼,你不是在美國嗎?”宇淩看著已接手他工作的金發人,便站在旁邊休息去了。
    “也沒有回來多久,本來想在你按頓好後,我再露麵的,結果你又吸引了麻煩纏身。”他輕鬆地對付著圍上來的人,還能談笑風聲的聊著天。
    不到3分鍾,就搞定,金發人踩著地下的屍體(雖然隻是昏過去了),走向宇淩:“走吧,不是還有人再等你嗎?”
    “丹尼,該不會我回日本的同時你和雨也一起跟著回來了吧?”宇淩想起了這個問題,但是不是說下個月才會過來。
    “嘛,我才不會和那個麵無表情的家夥一起回,我是昨天才回來!”遠遠離去的兩人交談著的聲音隱約間飄進耳裏。
    “原來,他身手那麼了,但是當初卻對我們二人的找茬一點也不反抗。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青詞迷惑地對同樣趴在地上的老友說道。
    但是從那時起,二人對宇淩便產生了微妙的感覺,是的微妙,許是因為曾被他救,許是因為他的神秘,許是因為他隱藏著的強大,總之二人開始接近他,慢慢地成為了朋友,在校也暗地裏保護著他。
    人都說感情是時間來喂養的,呈憲開始是不相信的,因為十幾年了,他對他的家人在感情上不但不加深,竟後還越來越疏離。但是從認宇淩那後,他卻相信了這句話的,也了解了這句話的真意。初二那年,隻要有遠欺負宇淩二人便會把對方打的一周下不了床,初二未的時候他們便成了宇淩和朋友合夥開的酒吧的兼職服務生,初三那年宇淩的一句話讓三人拿起了書本和他一起努力考上高中來混混。
    六年過去了,兩人已完全脫離了流氓行業,而且還考了同所大學。現在如果問呈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誰,他會一點也不猶豫地說出是宇淩,為了宇淩,他命都可以不要了,那是比親人還親,比朋友感情更深的羈絆。
    他調回回憶,看著還在優雅調酒的宇淩,他心裏明白,他同青詞對於宇淩的守護將會是一輩子的,就算將來結婚生子。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