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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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當然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有意外發生。
因為意外,你的人生會變得不同,很可能會使你的際遇有所改變,也有可能因此而展開新的人生。我也相信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稱,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都會有不同的看法,至於是好是壞就要看你怎麼去衡量了。
高二那年學校來了一批實習生,分到我所在班級的是一名女生,但特別地是在於她非常美麗,外表是屬於很體貼、很溫柔的人。也不難想象,對於青春期的男孩子們來說,她正好符合他們心目中“夢中情人”的形象,所以在班上她特別受歡迎。所謂天生命好的人什麼都好,這位美女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她叫龔瑞雪!
她來了沒多久就正好趕上我們的期中考試,老師們都在暗自慶幸可以借機稍作休息,自然而然,監考的重任就暫時交托給了實習生們。
龔瑞雪自是監考人員之一,而意外就發生在她監考數學的那天。
當時考試時間已過了一半,正當我在埋頭苦算,不想出錯時,這位美麗的、體貼的、溫柔的龔老師恰巧從我身邊走過,又那麼恰好地關心到了我。
她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點了一下我的桌子,“專心點做題,分數多少沒關係,盡了力就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整場考試她都特別地關注我,三五不時的就晃到了我身邊。
也就是這一次,我的數學考了個跌破一大票人眼鏡的成績——
全班第一!
因為我幾乎每次考試都是低空飛過,恰好就在及格的分數上。
就因如此,便被我們班的數學老師請到了辦公室,與其促膝長談了兩個多小時——處於更年期的女人是不能受刺激的,更不能的是在她身邊有何“意外”的發生。
其實所談的內容並不多,大致上就是說我以前的學習態度有問題啦,不應該隱瞞真實的實力,對以後的高考不好之類的。之後又開始對我進行思想教育,該如何如何(以下省略六千字),接著又把我誇獎了一番,你真是如何如何(再省略五千字)。
剛被“教育”完畢,本以為可以解脫的我,不想被龔瑞雪逮住了機會,她以一副很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因為我的關係才使你出了點小差錯,假如把分數算對了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慘’吧?”
沒錯,當時我算的不是數學題目而是分數,基本上每次考試我都會做了一半就開始算分,如果分數夠及格就不需要再繼續做下去,原因很簡單,我不想有太大的壓力,不想被老師異常“關注”。我想大家都知道,老師關注的學生大致可分兩種,一種就是班上的尖子生,這種學生可以提高升學率,對老師生涯是有幫助的;一種就是班上成績最爛的學生,這種學生拖累整體分數,對老師的前途是會帶來負麵影響的。畢竟這兩類學生是少數,老師的精力可以兼顧,多半處於中間狀態的學生老師就相對關心會少一些,這也是所有老師的通病吧。
我一直以來就隻想低調,不冒尖也不墊底,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行了,何必強出頭呢?一旦你冒出了頭,你的壓力就會一次比一次大,老師也會告訴你“大家都對你寄予了厚望!”我的心願很小,考上一所離家最近的大學就行了,基本上不需要特別地努力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就可以達成,既然這樣,就沒必要把自己往浪尖上推了。
隻可惜,這一切都在今天被破壞了!
“知道還不道歉!”被深刻地“教育”了兩個半小時,犧牲了我寶貴的午休時間,再好的脾氣也在這會兒消磨殆盡了!
“我很少說道歉的話。”仍是笑得很~~~假!“不過我到是很喜歡你的!”
“我對你沒興趣!”怎麼看她也不像同性戀。
“嗬嗬,沒關係,你會喜歡上我的!”還是在笑,而且笑得比剛才更“燦爛”!
我當時真覺得有一陣陰風從背後襲來……
“鍾情!你個沒良心的!自己說多久沒聯係了,雅姨結婚後你就玩消失是嗎?老爺子大壽你也不通知一聲,要是你再不出現我就要去報失蹤人口了!”我剛走進Blue&Night(以下簡稱B&N)酒吧,就看見龔瑞雪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抱住我,還說了一大扒拉的話。
“龔,你不要每次見我都這麼熱情,我還想多活幾年!”
不為別的,隻因龔瑞雪有一個醋壇子似的男朋友——楊睿,而且特別是針對我。曾經一度楊睿以為龔喜歡的人是我,當然,那純粹是龔的傑作,她為了躲避狂蜂浪蝶的追求就拿我當擋箭牌,還不怕死的冒認同性戀,可想而知她的行事作風有多大膽,完全與她那天使的麵容有著天壤之別!
話剛說完,就見楊睿已經在龔瑞雪的身後,長臂一伸就將龔瑞雪納入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嘖!這男人的嫉妒心理強的沒道理?!
“情情,別理他!我調了幾種酒,來,幫我試試!”
自從高二那次意外發生後,我和龔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好朋友,而這間“B&N酒吧”,是她和楊睿在兩年前開的。當時她硬拉著我入夥,拗不過隻好答應,雖然我隻是一名小小的股東,但以我偶爾看到賬戶上數字的增長情況推斷,這間酒吧被龔經營得相當不錯。這麼算來,我也是小有資產,目前要想養活自己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說來慚愧,B&N營業這麼長時間我從來都未曾怎麼管過,好像一切的事都是龔一手包辦了,我隻負責分紅罷了。嗯……是不是得在良心發現的時候過來幫幫忙?不然我準會又給忘了!
喝了幾杯龔新研究的幾種雞尾酒後,頭已經開始有點暈了,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誰知到剛一出來,就被人拽進了旁邊一間VIP包廂的沙發上,迎麵就見一隻豬頭壓了下來,直覺反應,抬手、頂膝、翻身、起立,然後就見到那隻豬倒在地上,抱著重要的部位在不住地嚎叫。
我還未來得及上去補他兩腳時,龔就已經進來了,並且用她那雙八公分的高跟鞋親密接觸那隻豬的啤酒肚。
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同時也引來了楊睿,看到情況之後,楊睿一把抓起地上的男人就往外拖。
“那人慘了!”我心裏感歎,默哀吧,1秒鍾夠了吧?看,上哪找我這麼有愛心的人?
“你沒事吧?”龔的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我看到那隻死豬拖你進房間就衝了過來,哼!好大的膽子,老娘的地盤上也敢撒野?活得不耐煩了!想死一句話,我成全他!”
“我沒事。”
其實,經營一間酒吧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據我所知,楊睿以前結識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也就是有人在幫忙看場,如果有事的時候也能照應點!
“雪,又說粗話,注意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我就知道楊睿這超級妒夫舍不得離開龔1分鍾。
“這麼快?人呢?”龔瑞雪問到。
“交給阿斌他們了。”同時,楊睿手上多了一雙平跟鞋,他低下身子幫龔換上,“你不要再穿高跟鞋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身高不夠當然要有輔助工具了。”
“但是現在不行。還有,她又不是別人,你不用衝那麼快,別人占不到她便宜的,一隻色狼還怕她應付不了?再來一打也都不是她的對手!”聽聽,這人說的什麼話?
等等!這情況,難道……
“龔,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有些詫異,一直以來龔都不喜歡小孩子的,據她所說是受不了小孩子的哭聲,一聽到她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都怪他!幹嘛那麼急,不戴好套子就上我?”
嘖!妒夫發難了!“龔瑞雪!注意,胎教,而且有些事是私事,不用都說出來!”
“打算結婚沒?幾個月了?”不理他,我拉著龔坐到一邊,繼續關心。
“他是很想,可我想做做未婚媽媽來玩玩!今天才知道,才一個多月而已。”她還一臉興奮,再看看楊睿,臉比碳還黑!
“對了,當我女兒的幹媽如何?”
“好啊!可為什麼是女兒?”
“像你一樣的女兒最好!”
“不準!我的女兒要像你,兒子就要像我!”楊睿的抗議聲適時響起,可我和龔都不準備理他,繼續研究有關寶寶的事!
婉拒了楊睿要送我的好意,從B&N出來才發現已經一點多了,難怪瞌睡蟲開始在不斷地騷擾我,加上酒精作祟,我已經是頭暈腦脹了,得趕緊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才行。
嘖!這年頭,出租車都這麼少嗎?等了老半天一輛也沒見著,唉,認命地隻好先往前麵走走再說吧!
“老大,怎麼辦?”
“處理掉,別惹出什麼麻煩!”
“但是……”
“別猶豫,搞定了通知我,先走了,記住,別留後患!”
該不會是……
順著路燈昏暗的光線,借由我最為自豪的視力,隱約看到對麵巷子裏有三四個人正準備對付一個……女人?!
好吧,基於同胞之情,我那麼一點點地正義感也漸漸蘇醒了!
“放了她。”我快步走過馬路對著那群人輕聲說道。
“臭娘們,少多管閑事,給老子滾遠點!”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嘴真髒!”嘖!太沒文化了,“老子”都死幾千年了!
“找死!給老子上!”
“開玩笑,我可是很愛惜生命的!”說了也白說,還是實際行動要快一些。
這幾個人還挺能打的,連我身上也有點掛彩,對方不像單純的搶劫犯,直覺告訴我,好像,又惹麻煩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幾個人之後——當然隻是將他們打趴下而已,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救了一大美人。
看她暈得連自己爹媽是誰都不知道的份上,我隻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伸手幫她叫了一輛出租車,並且還說了一堆好話,最後留了電話,才麻煩那位司機大哥將她送到了醫院。
而我,當然是回家睡覺了,現在,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