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醉裏鉛華已落盡,曲終人散情緣了  第三四章 風花雪月傾傾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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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高高,池中的幾朵睡蓮羞澀開著,使得荷香飄滿了整個傾城門。
    池中央的大堂中,燈火通明。
    坐上,有十來人,他們身穿一襲白衣正坐大堂的兩端。他們就是傾城門下的十大堂主。除了北方堂主宣蒼佑、南方堂主寥靖楠,還有江湖人稱“風聲鶴唳”的風自清;一枝獨秀的“霸王花”、花無情;“飛鴻踏雪”的西門雪;絕色天下的“月朦朧”、獨孤月;還有落筆可生花的“帝王花”、敬無花五大堂主。他們五人合起來便是“風”、“花”、“雪”、“月”。隻是這“花”,是並蒂花,他們一男一女似乎是天生的冤家、絕配的克星!
    這七大堂主,不分主次,隻分區域。南北兩位堂主,所管轄的區域較為偏遠,一個是江南之北、一個是江南之南,天南地北可謂是相隔千裏。至於這“風花雪月”五大堂主,他們就主管江南一帶的東西南北中五大區域:
    風自清的風堂,位於江南之南,是離傾城派最近的一堂,與之相對的雪堂,地處江南之北,由西門雪執掌;花無情的花堂,地處江南之西,與地處江南之東的另一花堂,隔江而望,為了區分東西兩花堂,江湖上的人稱之為“東花堂”、“西花堂”;而獨孤月的月堂向來是江上客,在長江之上漂遊,居無定所,是這五堂之中最神秘的一堂,一如它的堂主月朦朧那樣,讓人猜不透!
    此刻,由於宇文靜剛死,傾城派內一片人心惶惶,而江湖上的一些幫派又虎視眈眈,這無疑對於傾城派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於是,他們七人不分晝夜、風塵仆仆地從各地趕來。
    “各位,夕霞山一戰已經過去半月,宇文掌門敗於玉閻羅之手,這已經是江湖人人皆知的事了。現在,據我們門中的弟子所報,江湖中已經有不少幫派在結黨營私,伺機對我們傾城派不利。雖然我們傾城派從創派到今天,也不過區區數十載,但一直都蟬聯江南一帶的江湖第一把交椅,我們大家都明白,其他幫派早已對我們虎視眈眈了。這次,宇文掌門的猝死無疑是他們動手的一個大好時機!”
    這堂桌上第一個發言的自然是寥靖楠,向來他都是這七人之中大哥。這不僅是因為他是這裏頭最年長的,也因為他這裏最愛出風頭的。特別是江湖上的事情,他可謂是樣樣都得心應手,當然這世上也是無完人的,對於寥靖楠來說,世上最難搞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女人。
    “寥大哥所言甚是,雖然我們不怕他們,可是真要動起手來,也是會大大地傷元氣的。所以,我們還是盡快決定新掌門之位,一來穩定人心,二來也方便辦事!”這七人之中要數這敬無花最聽寥靖楠的話了,每每有什麼事情,隻要寥靖楠說好的,基本上敬無花也會跟著說好。
    “你們兩說得沒錯,這也是我們此次開堂會的目的。不過,這掌門的人選——”。宣佑振總像是股溫水一樣,不緊不慢的,心裏頭想的有七分,嘴上說的隻有三分。
    “不會又是那易月丫頭吧?”風自清是最心直口快的一人,他一聽到掌門的人選,就想到了之前的那次,所以脫口而出。
    “怎麼?風堂主總會是還覺得尷尬吧!嗬嗬……你看看你,這麼個江湖一流的劍客,居然敗在了一個丫頭手裏,我想你啊,這輩子也忘不了吧!”這挖苦風自清的人,正是花無情,她也是劍客,不過是江湖少之又少的一流女劍客。她喜歡與人抬杠,特別是和她一樣劍術一流的風自清和敬無花兩人。
    “無情!你也不要老揭自清的老底了。我們這會兒,可不是要論劍!我說,我們大夥兒,還是商量商量怎麼說服那易月丫頭來的實際!還記得上回宇文掌門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她,那丫頭不就不願意嗎?這次恐怕我們不動點腦筋是沒有法子了!”說話的是寥靖楠。
    “那也不見得吧!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想她月兒應該會明白的!”說話這麼慢條斯理又溫柔的,必然是西門雪了,他的容貌也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恐怕隻在獨孤月之下,不過,他的笑卻是可以美的可以殺死人。
    “哦?雪堂主,對月兒這麼有信心?”問西門雪的是獨孤月,一個有著江湖第一美男之稱的男人,也有人說她是這江湖第一美人。因為除了獨孤月自己,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不過這對於其餘六人而言並不重要,他們向來不問彼此的私事,除非是眾人皆知的。在他們眼中,獨孤月是這世上最“小心眼”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得罪了他,他也向來不手軟。(說明,為了買個關子,這裏暫不解開獨孤月的性別,在措辭用“她”和“他”的混用來解釋)
    ……
    七個人爭論,沒有絲毫的火藥味,反倒是有點像是在聊天,故在這緊要的關頭,顯得不免有些拖遝。而最後的結果,卻是:
    “要不,無花——還是你去月兒說說看,探探她的口風!”說出這提議的是宣蒼佑,不過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意,誰叫他無花是這裏話最多的一個,小時候,被古易月整的最慘的就是他了,不過卻也因此跟古易月的感情最好。
    無花看了看其餘六人,無奈的站起身。心中暗歎,為什麼被欺負的那個總是自己!哎……
    無花邊走邊在想要怎麼跟古易月開口:總不見得,一開口,就被人拒絕吧;可是,轉太多彎,又唯恐話還沒有說完,古易月就倒頭見周公去了!
    正當他是左右為難之時,卻看見古易月正向他走來。無花跟古易月鬧慣了,也深知她的一些脾性,這會兒看到古易月的臉,他就知道有點不對頭。而事實正如他所料,今天的古易月沒有昔日的古靈精怪,極其嚴肅地對他說:
    “花頭叔叔,我現在想去大堂一下,不知道方便嗎?”
    雖然無花也不太適應這樣的古易月,但是,心裏頭卻又是樂滋滋的,暗喜,這回兒有戲唱了!
    原本還在大堂內不安地等著消息的幾人,看到無花這麼快就回來了,都忍不住暗暗歎氣,
    “我說吧,這易月丫頭啊,怎麼可能——”風自清正要哀歎,卻看到無花後麵似乎還跟著一人,近了,正是古易月來了,他驚喜地都說不出話來!
    “易月,宇文掌門的死,我們都知道對你打擊很大。不過,眼下我們傾城派出了點問題!”寥靖楠說到一半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對啊,月兒,現在江湖有些幫派看到宇文掌門一死,以為可以乘虛而入,正在密謀對付我們傾城派呢。我們幾個呢,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還是盡快新立掌門穩定人心得好。月兒?”無花說道一半,生怕是白說了,“月兒,我們呢——覺得還是覺得讓你來繼任新的掌門之位比較合適,我想如果宇文掌門在天有靈的話,也是這麼想的!”
    “易月!無花說得對。”寥靖楠忙插上一句。
    “月兒,你知道的,我們七個人是不可以當掌門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為難這個小乖乖的!”西門雪溫柔地解釋道。
    “月兒,三年前,你可以以年輕不懂事為名,推脫你師父的委托。現在,你師父人已經不在了,這個重任……我們真的不是有心要為難你,隻是傾城門真的不能一日無主!”寥靖楠又插上一句。
    “月兒,我們這兒的,都是看著你長大!我們明白掌門之位的確是為難你了,可是,月兒,還記得你師傅說過嗎——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有了他所逃不掉的責任,他不想做也得做!”獨孤月難得開口說話說得這麼煽情的。
    “易月……”
    直到這時說話的七人終於也意識到古易月至今一句話也沒有說,也就都噤聲不語了。緘默的七人相互交換眼神,不知道這古易月這次又有什麼花頭了!七人相互挑挑眉毛、嘟嘟嘴,示意無可奈何、不明就裏之餘,也不忘無計可施地偷偷瞥向古易月,卻隻見古易月一臉嚴肅的樣子,臉上正經的摸樣,儼然有那麼幾分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人的氣質是天生的。
    已經相當驚訝的七人,聽了古易月的話就更震驚了:
    “六位叔叔,還有花姨,你們的意思月兒都明白。月兒已經想過了,月兒——答應你們接任掌門之位!”
    古易月言畢後,幾個堂主還幾乎不敢相信似地。沉寂了片刻,終於在寥靖楠的帶領下,一同參見了他們的這位新掌門。
    答應接任掌門之後,古易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走出了大堂。大堂之內七大堂主開始商討古易月的即位大典,以及之後的安排。
    在傾城派所有的事務幾乎都由七位堂主商討決定,掌門對於他們的決定是相當信任的,同樣,七位堂主對於掌門也是盡忠職守的。這種牢固的信任基於傾城派特立獨行的門規之一——“清字當頭:喪不過三、慶不過一”。
    傾城居外,明月如溝。
    古易月邁著緩慢的步子徘徊在交錯的長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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