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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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酒也喝了,你就回去吧。”白玉堂說完,便繞過丁月華走了。
在白玉堂看不見的身後,丁月華淚流滿麵,繼而又像瘋了一樣笑著:“對不起,對不起,白五哥,但是為了展昭,為了展昭……”然後一偏頭,看向白玉堂離去的方向,“你必須得死!”眼神中有一絲誰也察覺不到的陰狠閃過。
剛下了樓的白玉堂,突覺血氣上湧,真氣在奇經八脈中亂撞,一口鮮血便噴湧而出。白玉堂擦拭掉嘴角的血痕,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決和冷漠,又迅速恢複原樣:“好你個丁月華……”
“五爺。”一名女子出現在白玉堂身後,挽住了白玉堂:“您沒事吧?”白玉堂笑笑,指了指酒樓。女子會意,攙著白玉堂進了酒樓。“五爺,這是您要的飄零劍。五爺,無礙否?”許是觀察到白玉堂臉色,女子略有些擔心。
“暖香莫驚,我還死不了。”白玉堂搖了搖頭。(笛:很快就會死了,還死的好慘。)“那,暖香告退。”女子微一俯身,退下了樓。
白玉堂正倚在窗台上望月,閉眼小憩時,樓下有人大呼:“執扇宮人來矣!”登時,二樓客人全奔向一樓,隻剩下白玉堂一人。
“這下終於清靜了。”白玉堂聞言,睜開眼,便看見對桌坐了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麵目,隻是一襲紫衣,青絲未綰,手中持著一把白玉扇。另一名黃衣女子坐在紫衣女子對麵,麵容清麗,嬌而不媚,正對著紫衣女子聒噪個不停。黃衣女子聲音清脆,但無論多清脆的聲音,倘若聒噪個不停,也會變成噪音,令人厭惡的。紫衣女子終於忍不住了,手中的白玉扇一張一合往桌麵上一擲,開口說道:“鸞,倘若你再說個不停,本宮便將你從窗子裏扔出去!”不曾想紫衣女子的聲音竟也如此好聽,如金玉擲地,仿若天籟。黃衣女子扁扁嘴,一聲不吭的喝著茶。紫衣女子點點頭,打開扇子,一下下扇著。身上清香隨著扇風飄散,飄入白玉堂鼻腔之中。
白玉堂喝了一口酒,意識迷離便倒在了桌上。紫衣女子回過身,驚現一副天人之姿:粉黛不施,眉眼似畫,鳳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透出一絲狡黠,睫似蝶翼,唇若櫻。
紫衣女子輕輕踱到白玉堂身邊,撫摸著白玉堂的頭發,輕笑道:“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難找?”黃衣女子站了起來,手中持著一把公主扇,一臉嚴肅,絲毫無剛才的俏皮模樣:“宮主,是否命人將白公子帶入房中?”紫衣女子點點頭:“也好,便於本宮為他解毒。”紫衣女子說完,擊了三下掌,便有三人從窗外跳入。其中一人背起白玉堂,奔向頂樓客房。紫衣女子在黃衣女子的攙扶下,走向頂樓。
停駐在房門前,紫衣女子揮退了眾人,自己一人進了房門,站在窗前看著夜幕:“隻能用功力幫他把毒逼出來了。”打定了主意,紫衣女子點點頭,脫去外衫,盤腿坐到白玉堂麵前,雙手輕輕放在他前胸上,催動功力。
周圍的空氣開始燥熱起來,一滴晶瑩的汗珠從紫衣女子鼻梁滴落,綻開在床上的錦被上。“唉——”紫衣女子歎了口氣,睜開眼,從衣襟中抽出一條絲帕,捂住嘴,全身一顫,鮮紅的血染上了雪白的絲帕。紫衣女子將手帕丟到一旁,披上外衫,呆呆的看著白玉堂的臉,手上的白玉扇一扇一扇的。看了許久,女子嗔笑道:“真是個傻子,明知道酒裏下了藥還喝。幸虧我找到你了,不然,我還真得去地府走一遭了。”說完便在白玉堂臉上戳了一下,“記住哦,我叫晉無言,是你救命恩人。往後若是再有危險,你就輕喚我便可。”
這時,房門響了。晉無言輕咳一聲,示意門外的人進來。“宮主姑姑!”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撲進無言懷裏,握住無言的衣襟開始撒嬌:“姑姑,方才久不見你,問了鸞姐姐才知你是來救人了。”然後轉過身看著白玉堂,“這就是你救的人?不愧是錦毛鼠,果然有過人之姿!姑姑,等了你這麼久,子淇都餓了,姑姑與我一同去進膳吧?”無言寵溺的在男孩鼻梁一刮,應了聲:“好。”說完便抱著男孩走出門去。
無言剛走,白玉堂便睜開了眼,看向窗外,那裏已經晨曦初露了。“已經這麼早了麼?”白玉堂下了床,打量著房間,“奇怪,我記得昨晚……”他撿起地上帶血的手帕,“莫非是那名紫衣女子?是他救了我麼?”說完,白玉堂試著運了一下氣,果然不如昨晚那般壓迫了,但也隻是恢複了寥寥三成功力。但思及昨晚的藥力狠絕,要在此等情況下幫他恢複三成功力,想必那名女子也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染血的手帕便是最好的證據。白玉堂將手帕收入懷中,看了一眼房門,跳窗而去,他要趕去衝霄樓。
白玉堂剛走,無言便進了門。看著大開的窗子,她無力的搖了搖頭,喃喃低語:“才恢複了三成功力啊,你就那麼急著去送死麼?”語氣中滿是擔心,憂心忡忡。
白玉堂見時間還早,便回到了開封府衙,坐在房頂上,俯視芸芸眾生。“白……白護衛?!”趙虎那個激動啊,隻差沒哭爹喊娘了,“你昨晚去哪裏了?”白玉堂笑笑:“五爺去了哪裏,還用向你彙報不成?”趙虎聞言,苦笑道:“白護衛說那的話?”白玉堂笑得更歡了:“哈哈……笨趙虎,五爺耍你玩的呢!”“白護衛——”公孫策在屋簷下對白玉堂招手。“何事?”白玉堂下了房頂。“沒事,隻是萬萬不能讓……”“我知道,不就是不能讓展昭看見麼?我懂。”白玉堂苦笑不迭,飛走了。公孫策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你懂個屁你懂?!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白玉堂笑著,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我就是不想與他相見。
白玉堂在街上遊蕩了很久,隻聽街上炮聲響起,方知展昭的婚禮已經開始。“是時候了。”點了點頭,白玉堂飛向了衝霄樓。
站在窗前的無言一愣,看著紅光衝天的衝霄樓,一滴淚落下。右手一揮:“來人,備戰,隨本宮闖闖那衝霄樓!”眼中一絲殘忍閃過,衝霄樓,該死的襄陽王,乖乖等著讓你皇帝侄兒為你收屍吧!(笛:耶!好耶!小晉終於發飆鳥~滅哈哈~為了小白,小晉,燃燒你的小宇宙吧!無言:你廢話太多了!白:找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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