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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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嘀嗒。。。。。。”
水從岩上滴落聲音,將他從昏睡中驚醒。
他掙紮著,動了動手腳,一陣悶悶的鐵鏈撞擊牆壁的聲音,艱難地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石窟,水滴正從石岩的棱角滴落下來。
他的精神一陣恍惚,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對了,那一天——
幾乎是連夜的策馬奔騰,沒用幾天,他就趕到了目的地。
據傳來的消息,白雅被困在一座普通到極點的農莊的地下室,而且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龔顏想了想,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因此,也就休息了那麼半個時辰,便悄然無聲地潛進了那莊子。
時值黑夜,皓月高懸,借著月光,他慢慢地想那所謂的地下室摸去。
這是一座不小的莊子,涼風驅散了白日的幹熱,顯得十分靜謐迷人的。園中還有一汪清湖,隱隱的,空氣中,似乎水氣息的清香還兼雜著某種不知名的味道,讓他的腳下一歇,絲絲的疑惑開始滋長。
就在此時,整個院子都亮了起來,一個有些柔媚的聲音哧哧地笑著:“顏公子好興致啊,夜半無人之時,不知公子闖莊所謂何事?”
不多時,一個手執羽扇的俊俏公子走進園子。
暮然地,龔顏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心知不好,那氣味有毒,可惜好像晚了些。費力地望向來者,映著月光,竟然到了一張熟悉卻也陌生的臉——白雅?
“雅說的很對,你被保護地太好了,失了警惕,這麼簡單就上當了,忘了說,我是白越。”俊俏的小公子有些樂不可支地繼續說著:“這麼容易,就中了水毒芹,不過,為了不讓你那麼快起疑,我們可費了不少功夫,雅,你說是吧。”
不知何時,一個紫衣男子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牆頭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龔顏喘了喘氣,眼底深處有了藏得很深的疲憊和憤怒,無聲地笑了笑,忽然放開了緊抓著胸口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細細地打量著那把劍,白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原以為他會把龍吟帶在身邊的,看來,那東西果然沒那麼簡單就可以得到啊。
看到龔顏用警戒的目光瞪自己,白雅也顯得一絲無奈:“顏,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應該懂的。”
“這就是你嗎一個個莫名其妙離開的理由麼?”狗屁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難道,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就這麼被抹殺了麼?不知為什麼,此時的他真的很憤怒。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雅從牆上飄了下來,直取他左頸“天鼎”“巨骨”兩穴。龔顏心下一凜,斜身閃避,怎奈身體有些沉重,隻能提劍迎上。
幾乎是硬碰硬,軟劍晃了晃,竟有些抵擋不住白雅淩厲的掌風。龔顏此時隻覺得胸悶得厲害,丹田裏竟空蕩蕩的,找不出半絲內力。
“噗嗤”一陣血肉被刺穿的聲音,不知何時,白雅的指尖夾著短刃,直直刺中他的胸口。
頭漲得更厲害了,整個世界開始旋轉,原本拿劍的手開始顫抖,甚至有些拿不住了,他費力地將劍插在地上,用以支撐自己的身體,最終,還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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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夕給大家解釋一下哦,水毒芹,平均高為0.6-1.3米,多分枝,莖上分布紫色條紋,密生根,奇數複葉,小葉雙齒狀裂,複傘房花序,白色小花簇生。總是分布在水邊。氣味令人難受,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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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暈過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沒有死?這裏,又是哪裏?
“誰?”原本沉浸在回憶中的他機警地喝了出聲。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從個不知道,顏你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來者似憎似喜,原本帥氣的臉幾乎扭曲。
“是你,嗬嗬,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我?”龔顏隻望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為什麼不看我,不敢看我了麼?”夜銘不由得怒火中燒,粗魯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怎麼在這裏?”龔顏因他粗魯的動作而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有些吃痛地問。
夜銘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心裏一陣抽痛,打量了一下那粗壯的鐵鏈子,抽出劍,作勢要砍:“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別,有人來了。”相對於夜銘,龔顏的武功好上一些,側耳一聽,就聽到了遠處正慢慢走近的腳步聲。
飽含著警告的眼神瞪了龔顏一眼,夜銘收起了劍,閃身躲了起來。
腳步聲慢慢進了,輕緩的聲音,預測這來著武功的不俗。
“幽夜宮主,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啊。”一個柔媚的男子輕搖著羽扇,一臉邪異的笑。
看著眼前熟悉卻也陌生的臉,龔顏的眉頭深鎖:來人和白雅長得很相似,若不是那完全不同的氣質,他都誤以為是那個相識了八年之久的兄弟了。哦,不,不對,那個人早就不是兄弟了,從他殺害了那麼多自己人的那一刻開始。。。。。。
“雅也真是的,竟然不給你包紮。”白越深處白皙的手指,在顏的傷口上戳了戳,一臉無辜地看著龔顏:“看,都流血了。”
“你是什麼人?邪刹宮的主子,對麼?”忍著痛楚,他問。
“呀,真是的,顏公子,你說人家是什麼人啊,”狀若嬌羞地笑了笑,白越又用力戳了戳顏那正淌血的傷口:“人家當然是,雅最最親密的人嘍,我們,可是從出生就在一起了,至於邪刹嘛,這不過是我們閑來無事的玩具罷了。”
龔顏總算明白了,眼前這人是白雅的雙生子兄弟吧,難怪雅會為了他了背叛自己,而且,跟眼前這人是繞不出什麼結果的,要知道什麼,還不如直接問呢:“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們要做什麼?白越的眼裏閃過一絲的迷惑,下一瞬,他掐住了顏的脖子:“我們要做什麼,我們要殺戮,對,殺戮,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們要報複,殺光所有的假惺惺的偽君子,直到,我們死去。。。。。。”
怨恨,瘋癲,狀若癲狂。到底要經曆了多少事,他們才會變得如此的喜怒無常?
龔顏隻覺得一陣呼吸困難,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白越。
“所以啊”終於發完瘋了,白越鬆開了手:“我要龍吟劍。”
就在他說出龍吟的那一刻,躲在暗處的人身體僵了一僵。
“咳咳咳,龍吟?你認為,可能麼?”挑釁地看了白越一眼:“隻要你能找到,就自己去拿吧。”
“好,很好”,白越氣極反笑,手上的扇子晃了兩晃,,又若無其事地笑了:“你不說,不代表別人不給,我會放出消息,要他們,用龍吟來換你。”
白越輕移蓮步,慢慢地走了出去,快到洞口時停了下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對你用刑,可惜。。。。。。”可惜雅舍不得,而且竟用那種怕他死後什麼都得不到的借口,雅的心變軟了麼?當年,真不該放他出去。。。。。。
可惜什麼?被遺留下來的人一頭霧水,得不到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