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摘星奇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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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雲滄海見時間不早了,便來到緋念豬門外,食指略曲輕敲了幾下木門,久不見回應,想推門進去但又覺得男女有別,受授不親。正想轉身離開,內力深厚的他突然聽得屋內有細微聲響。
    客棧屋內床上,當陽光透過紙窗照到緋念豬的小屁股時,他在床上伸了伸腿,然後頭暈眼花的坐了起來。突然覺得喉嚨幹得難受,就想下床找水喝,豈知雙腳剛一沾地,頭更暈了,眼看他的身子就這麼直直的向前栽去。
    這時,雲滄海正想再敲門卻聽得裏麵“砰!!!”地一聲巨響,當下,他再也顧不得這許多急忙推門而入。
    “緋賢弟,你還好吧?”
    床邊隻見緋念豬成大字型的爬在地上,雲滄海趕緊上前扶他,可是緋念豬根本就站不起來,雲滄海幹脆一把將他抱回床上。
    “痛……痛死了,我的腿……”
    見緋念豬抱著左腿痛呼,雲滄海輕輕挽起他的褲腳,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露了出來。猶豫了一下,雲滄海的手才貼上去檢查,立刻,就為指下細膩的觸感而驚歎。
    “啊!痛……別……別碰那裏……太痛了……”
    緋念豬的痛吟讓雲滄海回過神來,這才專心檢查起那白玉下的骨頭。
    “是這裏痛麼?”
    “嗯!不要碰……太痛!太痛了!”
    雲滄海摸到一個地方,那裏的好似有輕微的骨折現象。才按了一下,緋念豬立刻痛得齜牙咧嘴,白潔的額頭上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
    先是那腿上塗了一層黑藥膏,然後再用棉布輕輕包好,接著雲滄海又找來二塊木板,以繩子綁好固定在緋念豬小腿上才將褲腳放下來。
    “感覺好了點沒?”
    “嗯,那藥清清涼涼的,好像沒那麼疼了,雲大哥你真厲害,什麼都懂。”緋念豬的眼中有著對雲滄海的無限崇拜。
    雲滄海雲淡風輕的笑著,仍是一如既往的謙虛道:“我們習武之人受傷是常有的事,知道這個不算什麼。不過,你這傷……至少得休息十天,十天之內你都不能走路。”
    “啊?!那我不能跟你去東海了……”緋念豬的小臉上寫著失望。
    “怎麼不行?你跟我騎馬,又何須走路。”
    “對哦!”緋念豬眉開眼笑的答應一聲,但隨即又想到騎馬也要下樓去馬房騎啊。“可是……我現在連床都不能下,怎麼下樓去騎馬。”
    “不是還有我?我們先去吃早點吧。”
    當雲滄海抱著緋念豬步下客棧的樓梯時,楚天驕與鬼虎早已坐在客棧樓下的大廳裏用早點了。
    話說楚天驕這會正在喝粥,突然看到雲滄海抱著緋念豬走過來,調羹“咚!”地一下就掉進粥碗裏,一幅白日活見鬼的表情。而她旁邊的鬼虎也是微感吃驚。
    待到雲滄海安定緋念豬坐好後,楚天驕便尖著嗓子挖苦道:“還真是柔情蜜意哪,啊……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跟我說:他很單純的,你可不要嚇著他。可是現在了……我想不到我道貌岸然的大師兄居然會……趁人家昨夜酒醉時下手,而且她還這麼小,你竟然做到了她今天不能走路的地步。你說你,怎麼是說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做什麼?”緋念豬莫名其妙的看著楚天嬌,完全沒聽懂她在說那一國話。
    “唉……,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裏還不明白麼?我這個外人又怎麼好在這說你們二個的閨房秘事了。”楚天驕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你裝吧,繼續裝。我還看不出來麼?
    “我們做了什麼嗎?鬼房秘事?!那又是什麼?因為我受了傷很痛,所以雲大哥給我上了點藥,然後用繩子和木頭綁了一下,有什麼不對嗎?”
    “天啊!天啊!你還說得真詳細。第一次當然很痛很容易受傷,上藥是正常的。雖然不知道你們用木頭做什麼,不過……居然還用到繩子,會不會太激烈了一點?大師兄,想不到你平日裏老說些什麼天之道,聖人之道的高深字眼,還以為你以後會繼承武當做個老道士了。現在看來……”
    楚天驕說道這裏突然打住,然後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表情去看雲滄海。
    本來沒那回事,說得現在好像倒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雲滄海臉上緋紅一片尷尬無比,表麵上對楚天驕斥道:“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
    心中卻暗道:是啊,看來他雲滄海注定是要辜負師傅老人家對自己的栽培了。一開始,他也不明白自己對緋念珠是何種感情,那時隻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想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已。現在卻被天驕一語點破,不止是喜歡還有很多其它的東西。
    仔細回想起來,從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能控製自己。來得太快了。十幾年的修行,什麼塵世萬象,盡皆虛無。什麼凡間情愛,紅粉骷髏。一時間好像都忘了。眼裏、腦裏全是她的影子,再也不能看到其它,那個……應該就是世人們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楚天驕挨罵也不並生氣,隻是搖頭晃腦的歎道:“想不到滄海真有化做桑田的一天。”
    “就你話多,你不是說要陪鬼虎兄回師門辦事麼?趕快吃完早點大家都各自上路吧。”
    話罷雲滄海在緋念豬一旁坐定問他想吃什麼,待二人要的吃食上齊之後,雲滄海又是給緋念豬撥茶葉蛋又是喂粥的,就好像緋念豬傷的不是腿就是手似的,生怕把那纖細的小人兒給餓著了,完全視桌對麵的楚天驕與鬼虎二人於無物。
    看來他這個迂腐的大師兄已是情根深種,不過看那不知半點情事的緋念珠,這兩人隻怕是好事多磨。而且大師兄跟自己俗家弟子的身份又不同,他不但是道家師傅俞振生座下席首大弟子,還是第三代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位,武當未來的掌門人選。
    還記得她師傅代劍州曾經說過,情緣啊……情緣也是情劫。不過緣份來時,真是身不由已。
    看了看坐在自己一旁鬼虎,鐵麵下那深情的眼也正望著自己。楚天驕閉上雙眼心中一聲輕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斯如此,有情如此,今生足以……
    自從與楚天驕、鬼虎分道揚鑣後雲、緋二人騎馬一路從汴京向南,三日後他們來到一個叫做“杏花村”的地方……
    開滿粉紅杏花的樹林很美,微風過處雪雨紛飛,陣陣清香盈繞徘徊在鼻尖。
    “雲大哥,這裏好美啊……”
    緋念豬抬頭望著滿天花雨伸出小手,終於接住一片“落雪”移到鼻尖聞了聞,眉開眼笑的伸到身後雲滄海麵前。
    “雲大哥,好香哦,不信你也聞聞。”
    她笑的樣子真美,要是能一直守著這個笑容該多好。雲滄海輕笑著取下緋念豬烏絲上的一片花瓣移至鼻尖,深邃的眼不曾半刻離開那雪雨中的如花笑靨。
    “是啊,很香也很美……春物競相妒,杏花應最嬌。紅輕欲愁殺,粉薄似啼銷。願作南華蝶,翩翩繞此條。”
    (小七:沒見過真的杏花,除了遊戲上的,難以想像,所以這首是俺抄來滴^^)
    疑問的大眼眨了眨,濃密細長的睫毛宛若雀羽般動人的微顫,緋念豬紅唇輕啟甜笑到:“雖然聽不懂雲大哥後麵在說什麼,不過肯定也是跟我一樣喜歡這裏,覺得這裏很美。”
    馬兒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們的好心情,緩緩慢下步子,緋念豬則窩在雲滄海懷中盡情欣賞起眼前的美景。
    沿著清澈的小溪再跨過一座石拱橋,又在杏花林中慢步了一小段,雲滄海看了看足漸轉暗的天色,對坐在身前緋念豬柔聲道:“緋賢弟,反正今日已晚,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戶農家投宿一夜,明日再趕路進城好了。”
    緋念豬大眼一閃一閃的,興奮無比。“真的!雲大哥,那我明天還能看到這些花?太好了!”
    看到緋念豬那個高興勁,如果不是時間不夠,雲滄海還真想跟他在這邊多留幾日。
    “真的,前麵那邊有戶家人,我們過去看看。”
    跳下馬,雲滄海牽著韁繩來到一座小木屋前,輕叩了幾下木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走出一位須眉皆白的老者。
    雲滄海上前抱拳一禮道:“這位老伯,您好。我與我賢弟本想進揚州城,但今日路過貴寶地見天色已晚,想在貴府借宿一晚,這裏有五兩銀子算是宿費,不知老伯可否行個方便?”
    老者看了看雲滄海,又看了看一旁黑馬之上的緋念豬,伸手摸摸唇下白須道:“錢倒是小事,不過這馬上之人是否真是你家賢弟?”
    這個……。雲滄海猶豫了一下才答道:“當然,不知老伯為何有此一問?”
    “我隻是覺得這位小哥生得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不太像男子。但如果他真是你家賢弟沒什麼,如果她是你家女扮男裝的小娘子也沒什麼。不過,如果她是你還沒過門的相好就有點麻煩,因為我家隻有一間客房。”
    “這……”雖然緋賢弟曾說自己是男子,但這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女子。江湖兒女是不拘小節,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有損她的名節。而且還不知道她對自己是什麼看法……
    想來想去,雲滄海覺得還是再找一戶為妥,抬起頭正要告辭,怎知一旁馬上的緋念豬突然搶道:“老伯,放心吧。我是如假包換的男人,我和大哥今日就打擾您老家人了。”
    不是吧?!難道說小緋她也對他有好感,所以才……不對,不是這樣的……小緋她那麼單純,根本不解男女之事,上次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說明麼?!沒錯,一定是因為她根本不明白這些,所以才一口咬定自己男人的。
    算了,大不了一會他去門外打坐,反正他這些年在武當修煉早就到了融合期,一晚不睡根本沒什麼。
    ——————————我是注釋線———————————
    修真分十二個境界,從低到高計為: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
    到融合期的人,基本上不吃不睡也沒撒事滴。
    武當也是修真中的一脈,道家的入室弟子與俗家弟子大不相同,與和尚同理,道家的修真者等於佛家正式的禪宗,是不能結婚動情的。
    而像雲滄海這種道家入室高徒本該七情皆斷,潛心修真的。本書中的他很明顯是六根未淨,動了凡心,情劫來了。
    因為本書是故事類的玄幻網遊耽美,所以比網遊耽美要詳細一點點。
    ——————————我是注釋線———————————
    將緋念豬抱至床上再替他拉好棉被,雲滄海轉過身正要離開,袖尾卻被拉住了。
    “雲大哥,這麼晚了,你不睡麼?”
    “我……我睡得晚,你先睡吧。”
    昏暗窄小的木屋內飄浮著一種危險的味道,心跳如鼓,雲滄海不敢回頭,急急抽出水袖,指尖卻傳來一個柔軟的觸感。
    “可是我也不想睡,不如你陪我說會話。好不好,雲大哥?”
    無法思考,唯有指尖的那一點柔軟的溫熱,還在敏感的皮膚上延續攀爬,尤如不斷伸長藤蘿,漸漸從手背爬向臂膀,再慢慢的纏向全身直至作繭包裹。雲滄海身不由已的僵在原地,仿佛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控製,也無法把自己的手從緋念豬的小手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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