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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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你下星期就退學,到外國讀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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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後映入眼簾的是幾幢暗紅色的英式建築物互相依靠。有著不同顏色頭發的少女散布周圍,她們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帶著笑容,嘴巴也在不停的開合。
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我隻能垂下眼簾,鬥結著自己怎麼一點期待或者是緊張的心也沒有,然後默默的轉身而去。
天下細雨。
本來都在悠閑地逛著的人們突然驚呼,趕忙的奔向可以躲雨的地方。
任由雨滴打在身上,一點一點的冰冷隨著天淚打入我的身心。想扯起嘴角,臉上的肌肉卻依然僵硬不堪——依照母親的教訓,不以笑臉迎人,是不禮貌的(我還因為這個挨了好幾巴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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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課業毫無挑戰性,學校的活動又不適合自己--什麼去遊樂場玩四、五個小時,還不如死了算(我不是小孩子)!
盡管我有依著母親的心意交一些酒肉朋友,試過無數次想跟別人打開話題,每一次卻說不到兩句,便被沉默淹沒。
厭倦了,便無所謂的坐在角落,我不發一語。
無心地聽著別人說著的話題,卻都是千遍一律的地圍繞在化妝品、男朋友之間的啊——不感興趣。
總言而之,這裏的生活無聊到極。
可能……我的心早已成灰,隨風無聲地飄散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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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融不入這個『新世界』的,這個是事實。
一直冷眼旁觀、被人無視的我沒什麼特別的欲望,隻是想回到過去而已——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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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天空偶爾飛過幾隻鳥影。課室裏的吵鬧聲,已再也不能令我的心感到煩躁了。在腦中不能自製地緩緩播出的是自己從前與友人之間打鬧的片段、嬉皮笑臉的影像。
我想著,想著,幸福的微笑,就總是可以自然的隨之而來。
——但是,隻要仔細的想一下,我其實早已再也不是那世界的人了。記憶中的他們也早已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不在』了吧?即使我回去了,也隻是多餘的罷了。
有哪個世界會容得下我?——我從來都隻是個旁觀者,像是人界裏的靈魂,從不介入世事,也沒能力介入。別人看不見我,所以就被無視。
我的黯然又有誰知道?有誰想理解?我試過向人打開心扉,卻沒有人會肯理會這樣的一個大麻煩,一切不是以沉默結束的,就是由我口中蹦出的一句“開個玩笑而已”來結束……
——啊,其實我應該早已習慣了的吧?這讓我覺得在自然不過的孤獨……
事實上,我已經習慣沒有人在身邊的生活了,隻是,當連一直熾熱地在最求夢想的心,隨著夢想的破碎聲,變冷、結冰了之時,真正的絕望,再從黑暗中來臨占領了世界。
究竟還有什麼可以繼續支持我的生活呀?——夢想因父母的反對而破碎。空洞的人生,我一直行屍走獄的度過。心淡如水,全無感情——盡管我有時也會笑,會皺著眉頭罵人,想讓自己那冰凍了的感情複蘇,但有成功過嗎?
哈哈哈……事實證明了我已死、我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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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程度上,父母的寄望變成壓力,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但當那個寄望是你要做富豪來養活父母,我本來想盡孝意的心卻隻剩下不暢快的感覺。
在學校,放棄了交朋友,轉而孤獨地坐在一邊。雖然沒有盡力溫習,但成績還是不錯的。沉默寡言、各科成績不錯、謙卑有禮,令師生都認可我是個乖學生。很少說話,令同學不敢靠近;獨來獨往,令老師們都認為我性格內向。所有人都在我的身上貼上『冰山』的標簽,更被有些人說我是在『裝清高』……
我的無奈有誰會懂?又有誰會願意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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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難得的假期,回到家,有傭人一片半真半假的窩心問候過後,要再次麵對的,是那四麵慘白的牆。在空無一人的空間裏,我站在在中間,閉上雙眼,輕撫上心,回想起悉才那暫的溫暖,不管那是禮貌還是關心,那也足夠了--我她不能貪心,會遭天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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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一下鏡子,雖然有時會覺得自己的樣子不討厭,但試問又會有誰會喜歡上一個樣貌平平,又沒身材的『四眼冰山』呢?
一直都是別人靠在我的肩膀上,但又有誰會借我靠一下肩膀呢?我需要一個擁抱,可又有誰會給予我一個?
我,需要一個支柱:青學網球部的支柱有越前龍馬、自己的母親有情人與金錢、有人有夢想和朋友,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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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夜空中高掛著的輝月,想著動畫裏的角色。他們都活得轟轟烈烈,有特殊的技能(像火影忍者,有忍術、在灌籃高手裏有籃球技術)、有夢想目標(例如在網球王子裏有做全國大賽冠軍)、有知心好友,也許還伴著一段痛苦的過去,但他們是快樂的。
她真的很想擁有特殊的技能,因為她相信,隻要這樣,她就不會每天走屍行獄般渡過了。
也許好像《今日是魔王》裏的主角一般的穿越也好像是不錯的。。。。。。熱血、正義的的魔王啊……
有人會來帶我走嗎?不管你是什麼壞蛋、死魂界的叛徒——藍染、鬼人再不斬、還是三忍之一的變態大蛇丸,隻要你需要我,然後再給我一點點、一丁點兒的溫柔,我,就會跟你走得了;所以,請你快來帶我走吧!求求你!
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一個不平凡的人生!想要刺激、要變的耀眼;最重要的是要有朋友!
帶著如此的幻想進入夢鄉,不知明日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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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鬧鍾的叫聲,我不情願的揉著難以睜開的雙眼,撐起了疲憊的身子,起了床,慢吞吞的走到洗手間裏梳洗。
緩緩的抬起頭來,看這鏡子裏的自己那不及肩膀的短發,眨眨黑瞳,想:『我什麼時候剪頭發了?』之後又搖了搖頭感歎自己的記憶力又退化了,便接著繼續刷牙。
突然下腹膨脹,體內的黃河快要缺湜版了。我立刻解開褲頭鈕子,便往馬桶上坐下去。但當我往下一看——咦?怎麼我活了十幾年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他』而不是『她』啊?
難道。。。。。。這就是我將來的新生的象征?
我究竟應該哭還是笑啊?
明明是自己的臉,卻不再是女生,這是在開玩笑嗎?
更何況,這些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吧?一個女生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變成男生的啊?
而且,這個身體也發育的太慢了吧?都已經是個國中生了,卻還是那麼矮——我才不要當以個矮子呢!
算了,其實這樣也好——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再每個月都要受每個女人都要受的苦了。
新的未來,神明已為我設定了大綱。
但是祂還沒有開始動筆呢——那就由我來代筆吧!新的故事、新的『我』要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