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晉女兒花 第二卷 第二卷 被俘失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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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天了,芳華仍舊昏迷,高燒一直不退,還不停地囈語:“爹。。。怎麼辦。。。遼人。。。遼人打來了。。。著火了。。。好熱。。。好熱。。。不要再燒了。。。。。。二師兄。。。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娘。。。帶我一起走。。。”
“怎麼燒還不退?”耶律阮問軍醫。
“發燒是因這位姑娘腿上的傷引起的,可能因為如今天寒地凍,感染了風寒。。。”軍醫不緊不慢的解釋。
“行了,行了。。。”耶律阮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就說說,你還有什麼辦法能盡快醫好她?”
“因為,之前我開的湯藥她一口都沒喝進去,全數吐了出來。如今看來很難,很難。。。”
“你算什麼大夫?”耶律阮揪住他的衣領問道:“你是說她沒救了?”
“不是。。。隻要能退燒就應該沒事。。。”軍醫被耶律阮的樣子嚇得簌簌發抖,早就聽聞,他們的王脾氣火爆,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還會有命在嗎?“不如,試試用酒擦拭身體,應該會退燒。”
“那還不快去準備?”
“那。。。”軍醫不知怎麼開口。
“我來。。。”耶律阮看出了軍醫的顧慮。他望著躺在床上的芳華,反正她已經被他看光了,也沒什麼可避忌的。
耶律阮一遍一遍的幫芳華擦拭身體。她的皮膚並不似漢人女子那般柔嫩光滑,在她的皮膚上不難發現深深淺淺的疤痕。女人不都應該是很愛美的嗎?耶律阮皺起眉頭很是不解。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女人他見過不少,像芳華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禁審視起她的臉,堅毅的嘴巴,小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幸而上天沒賜給她一幅恐怖臉。
“走開,你不要過來。。。”芳華舞動著雙手繼續呢喃囈語:“你卑鄙。。。下流。。。無恥。。。”她在罵他嗎?耶律阮好笑,都病成這個樣子還是那麼倔強固執。
第二天,芳華終於退了燒。
午後,她悠悠轉醒,“這是哪裏?”她拚命搜尋記憶。終於她記起了,昏迷之前那恥辱的一幕。芳華掀起身上的被子,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而腿上的傷被從新處理過。她坐起身,四下搜尋,卻找不到一件衣裳。心裏不由得暗罵,耶律阮,你做得真絕,知道我沒有衣服穿是逃不出去的。
“你醒了?”耶律阮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套衣服。芳華見到他,下意識向床的內側退去。
“你很怕我嗎?”他明知故問。“把衣服穿上!”他習慣式的命令。
芳華別過頭去。
“還是你想我幫你穿?”耶律阮放下衣服。
這一句話果然立刻收到了效果,芳華立刻開始穿起來,要不是她大病初愈,四肢無力,她怎麼會如此任他擺布。最後登上那雙滾著毛邊的靴子。可剛一站起身就一陣眩暈,耶律阮及時扶住她的腰,一下把她帶到懷裏。
“你在勾引我嗎?”耶律阮他一臉邪氣的說。
芳華用力推開他,卻被他捉住雙手:“出來吃點東西,你一定餓了!我叫人準備了漢人的食物給你。”耶律阮拉著她到桌前坐下,他忽然的溫和反而讓芳華覺得不自在,心底不由得戒備起來。
食物的香味吸引了她,於是便埋頭苦吃起來,心想如果不吃飽何來力氣與他周旋,更別提逃跑了。她的吃相令他很是驚奇,忘了自己吃,而是一味的望著她,忽然他開口:“你們漢人不是講究什麼寧死不降,以身殉國的嗎?”
芳華咽下一口湯說:“我的命。。。是他以命換來的,所以我不可以死。”
“他?”耶律阮會想起那個為芳華以身擋箭的男人。“你的男人?”
“我的…哥哥。”想起魯瀾,芳華又是一絲辛酸湧上心頭,不過她很快恢複平靜,因為她不想被他看到她軟弱的一麵。她放下筷子,挺直背脊說:“而且,我吃飯不表示我降你,更何況餓死就能精忠報國嗎?怎麼?難道是因為我燒了你的糧倉,所以你們的糧草不夠用,飯都不夠吃了嗎?”
“你很有性格,”耶律阮看入她的星眸:“不過我會讓你降我的,我們拭目以待。”
接下來幾日,耶律阮雖然沒有再用手銬腳鐐鎖著芳華,但是他在營帳外安排了兩名侍衛。使得芳華隻能在營帳內活動,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皇甫小姐,王吩咐奴婢端湯藥給您,要您一定要把這最後一幅藥喝了。”傍晚,侍女送湯藥進來,這個侍女會說漢語,是耶律阮專門安排的。
“放下吧!”芳華仔細打量著侍女,身形倒是和她有些相似。看來,要委屈這姑娘一下了。“你們王呢?”芳華繼續問。
“王正在議事。”時機剛剛好。
“我比較怕燙,麻煩你把湯藥吹涼一點。”侍女照辦。芳華趁此機會對著她的後頸用力一敲,她便暈倒在地。把她同自己的衣服互換,然後,把她抬到桌邊,製造成就像是她俯在桌上睡著了一樣。然後芳華拿了一件披風,拿起托盤,低著頭走了出去,門口的侍衛並沒有懷疑。她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馬廄,她打暈了守衛,把他們拖進馬廄,然後,從馬廄挑了一匹馬。芳華牽住馬,一躍而上,接著就頭也不回的一路向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