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嗡嗡地振動著，躺在草坪上沐浴陽光的小霖極不情願地打開——
    “小霖，今天是校園排名賽哦！馬上就是海堂學長對越前了！快來！我在網球場等你哦。”
    小霖起身，讓墨綠色的頭發淩亂地披在頭上，走向網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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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霖！都已經開始了。你真是不珍惜時光。”小冉對她眨巴眨巴眼睛。
    “咳。我能來就不錯了。”
    “一起幫海堂學長加油吧？”小冉笑著說，“不然我把你的嘴巴撬開來哦！”
    “你沒必要問我了吧？”小霖淡笑著看著她。
    “唔…你同意了？”
    “不可能！”小霖很快否決。
    保障尊嚴，遠離小冉。
    坐在後麵的小霖看不清海堂和越前的一舉一動。
    隻是看到越前將拍子換到左手。
    咳？為什麼要換左手？他不是快贏了麼？難道他不想贏？還是要給海堂一點尊嚴？
    “比賽結束，越前獲勝。”
    原來…是左撇子。
    小霖似乎明白了些。
    小霖剛準備拉小冉起來，去咖啡屋。
    小冉的手卻抽了出來。
    小冉奔向海堂。
    海堂——正用……用拍子捶打著自己的膝蓋。
    小霖走了過去，那一舉一動，仿佛跟她無關。
    小冉對海堂怒吼：“你到底在做什麼？”
    “別管我！”海堂繼續捶打，“我明明比他更刻苦，明明比他練習時間更多……可是為什麼？”
    小霖走近了，一滴一滴的血液，或沾在拍子上，或滴落地麵。
    小冉狠狠地抽出拍子，拍子飛了出來，打在小霖的額頭。
    小霖癱倒在地上。
    夾著拍子走過來的越前。拍子掉落地上，他壓低帽簷。
    小霖的頭部微紅，被拍子打的地方滲出殷紅的血。
    小冉、海堂、桃城、菊丸，還有兩個網球部的男孩……都跑過來，小冉望著小霖越來越蒼白的臉蛋，向醫務室跑去。
    醫務室空無一人，門也反鎖著。
    人群緊張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
    越前起身，壓低帽簷，不滿地將手穿過她的發絲，將她的手放在肩上，背著她向醫院走去。
    “還不快點！”越前望著後麵不知所措的網球部隊員和小冉，說。
    小霖沉重的呼吸觸碰著越前的兩頰。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地關心這個跟他不熟的女孩子？
    越前奔跑向醫院，也許是她太輕的緣故，他簡直覺得脊梁上沒有任何東西。
    ————————（醫院）
    小霖被送向急救病房。座位上的小冉哭哭啼啼。
    她為什麼就那麼不注意？
    “病人家屬請進來。”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喊道。
    越前第一反應就是——進去。
    亞麻色頭發的男孩攔住了他：“你進去一點忙也幫不上…我去吧。”
    “病人由於本身就睡眠不足，再加上那一固體的傷害……重則死亡，輕則失憶。”
    走出急救室的亞麻色頭發男孩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重則死亡，輕則失憶。”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越前壓低帽簷：“切，她也太弱了吧？”
    天空下起雨，小冉衝出雨簾。
    “重——則——死——亡——，輕——則——失——憶——”她的腦袋裏隻有這段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