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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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答應。”
“不行拉倒,不是非你不可。”全台灣又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死絕了
醫械設備齊全,猶如是一間小型的手術室裏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男子疾言厲色的反對女子的提議,女子則橫眉豎眼的怒瞪著他,絕不退讓。
男的憤怒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愛憐,女的則張牙舞爪得意洋洋。
“蓮兒,你知道嗎,受了傷的人就應該去醫院,而不是躺在這裏等死!”和死人無異的慘白臉色,僅僅維持著一口氣不甘心就此魂歸地獄的‘屍體’,就是一通電話讓蓮兒驚白了臉色硬將自己從溫柔鄉裏爬出來,以為出事的是藍可蝶,連闖數個紅燈在那個女人指定地半個小時到達的原因,上官楚不能不說不爽
以他專業的知識和經驗判斷這樣的傷勢應該是槍彈造成,而早該下地獄重新投胎做人的男人居然還有微弱呼吸,悍然的意誌力叫人咋舌,上輩子估計和蟑螂是兄弟,這輩子才會頑固的打不死。
“去,要是能上得了醫院的,還需要半夜將你挖起來嗎?”莫蓮狠狠地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笨,普通人的遇上槍擊是送往醫院急救,而他大概是因為身份特殊不能驚動警方,可蝶才不得不打電話給自己,把人帶回自己的家讓有能力搶救的人搶救吧。
而這個有能力的人指的就是睡在自己身邊的同居人——上官楚,上官家在台灣是赫赫有名的醫學世家,據上官楚家的一本無法考究的家譜講,上官家的成員不知道從哪一代起,不管是男是女都幹起了懸壺濟世的行業,一幹就是幾百年
而到了上官楚的爺爺的爺爺這一代。因為當時局勢的關係,舉家來到了台灣,在台灣開設成立第一家上官氏醫院開始,到了上官楚這一代,已經有了十家連鎖醫院,而上官家的人似乎也永遠逃脫不了世代行醫的這個詛咒,依舊延續著古代懸壺濟世的精神,清一色全是醫生,絕無例外,沒人考慮過醫生外的工作。
上官楚,上官家的驕傲,醫學界的一朵奇芭,現年隻有三十歲,除了自己本身的專業之外,更是把手伸向了其他的業,比如內科,婦科……成績同樣好的讓人非常眼紅
原以為自己又會像七年前那樣看到一具無神地蝶娃娃,而一路上提心吊膽,卻做夢也想不到,看到地卻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可蝶身邊馱著一具屍體慢慢地倚著牆朝著巷子的亮處走去,當時可真把莫蓮給嚇了一條,以為可蝶有了新的興趣,開始收集死人的屍體,一問才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奄奄一息的活死人,需要扛回去醫治
該說這個男人命不該絕嗎,在自己遭到叛徒追殺的時候遇到可蝶,在他生命遇到危機的時候,讓可蝶將這個活死人托付給了上官楚
隻不過,可蝶認識他嗎,不然何以可蝶要出手相救?
他失血過多已呈半昏迷狀況,從自家男人身上拔下來的襯衫綁緊他的傷處,卻仍止不住冒出的血,順速的染紅了楚的襯衫
不過,既然是可蝶救下的,莫蓮自是鼎立幫忙,一個推手,就示意上官楚動手救人,但也不知道上官楚是不是吃錯了藥,打從他見到這個半死人開始,臉上就寫滿了不爽二字,也才會有惹火了莫蓮有了剛才二人的爭執
而引起他們二人爭執地對象就在他們正前方,一個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額頭布滿因痛苦滲出的汗珠,胸口左側不斷沁出鮮紅的血,一個則神色懶散地坐定,兩手托腮等著看好戲。
一個水似的俊朗男子,一個火漾的嬌媚女子,有如水中魚,自然而理所當然地結合在一起。自己在外飄蕩在國外,對於這片出生的土地已無留念,唯一還讓自己牽掛地也就隻有眼前的這位摯友,原本還想借這次回台的機會,想辦法撮合她的姻緣,但人算不如天算,上天早就為她安排了一切,自己是白擔心了
“算了,蓮,既然你家的男人吝嗇地不願伸出援手,那我還是另想他法吧!”可蝶輕撩耳際落發,臉上卻閃過一絲苦惱,“隻是家裏就隻有自己和蜜兒,有點擔心……”
“蝶,你在說什麼呢,姓上官的要是連一個頻臨死亡的弱者都不肯出手救治的話,我第一個和他分手!”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看看看,莫蓮噴火的美眸圓睜,拎起的一隻手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
“喂喂喂,蓮兒,你說的這個是什麼話啊?”什麼叫第一個和他分手,望著可蝶的明麗清眸中閃過淡淡狐樣笑意,頓時一個氣結,挑撥,絕對是在挑撥他和蓮兒的感情,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不就是因為她打斷自己和蓮的好事而不答應動手救人而已,就看不得自己和蓮兒如此恩愛而出來破壞嗎?
“那你救還是不救?”
“救!”上官楚將這個救字喊得可是咬牙切齒,你都已經將分手二個字給搬出來恐嚇自己了,為了以後睡覺有美人抱的自己能不答應嗎?
而看著上官楚駝著無奈的步伐,朝著受傷的闕駱麒走去的背影,可蝶挖挖耳,非常時期就要使出非常手段,人既然是耽誤她的時間給救下的,那就一定要救到底,她可不允許有人來浪費她的時間。
而楚大醫師既然肯出麵救治,那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看他的造化了。
痛是闕駱麒現在惟一的感覺。
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火焚燒一般,全身的灼痛仿佛折磨地將他有把火在心底燒著,讓他渴望有一池清泉能撲滅那一份疼痛。
在黑暗中走了許久,似夢似幻裏他聽見一些男男女女的聲音,可是聲音總是來去匆匆,每次等自己想要聽的更貼切的時候,周公就又派人來請自己下棋了
刺目的光線躍人徐徐張開的眼中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為什麼該是地獄的地方會有天花板?飄動的窗簾染上一層淡淡金光,卻讓原本扔處於混沌的他陡然清醒並坐了起來——自己沒有死?
哦!該死。
一時的驚喜過後卻是地獄一般的折磨,深受重傷的身體傳來了最誠實的反映,胸前傳來劇烈的拍痛,連帶著身體其他部位也跟著痛了起來。
他想起中彈前遭受的背叛,也想起了就在自己想要賭上自己的運氣殺出一條路的時候,從天而降的女子……她應該沒事吧,想起昏死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