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問這些問題啊？”他又夾了一塊肉，瞄了我一眼。
    “啊？”我裝著去夾菜，“我隻是喜歡服裝設計嘛，當然喜歡聽關於服裝設計界的泰鬥的故事啦。”
    他頷首，不再說話，而我心事重重地吃飯。到底要怎樣才會快點走進遠呢？
    “如果你在這三個月給我當助理當得好，我可以推薦你給影，但是他願不願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喂…。。你有在聽嗎？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
    “啊？”我回過神來，“你可以再說一遍嗎？對不起我剛剛沒聽清楚。”
    他對我搖搖頭，耐著性子說：“我說如果你在給我當助理的三個月能讓我滿意，我就把你推薦給影當助理…。。”
    “真的！”我高興地站起來，快速走到他麵前，拉著他衣袖叫道。
    他看了下周圍，小聲地說：“你的聲音小聲點，在這裏大吵大鬧，丟人不丟人？”
    “喔。”我坐回我的座位上，“知道啦。”
    “但是我可不能保證他能收你這個學生。”
    “喔，沒事，你能幫我推薦我已經很感激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
    “別先感謝得早，你能做到讓我滿意再說，能跟著我做到三個月的人目前還沒出現。”
    “啊？”為什麼，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你跟著我做了幾天就知道了。”
    “喔”
    “快點吃啦，吃了我們要去訂布料，下午影就要需要了，這次的表演還需要做幾套服裝。”
    “喔，馬上就好。”我說完，趕緊埋頭與米飯奮鬥。
    “累死我了。”我坐在導演的辦公室的沙發上。吃完飯，首先去訂布料，接著去驗收郵寄過來的服飾的初品，接著又跑去接SALLY（目前服裝界的最著名的模特），安排她去酒店。過後又要去服裝間去檢查進度。最後才回到這裏，我感覺我的腿都疼得沒知覺了。我終於下午他的那句“能跟著我做到三個月的人目前還沒出現”是什麼意思了，這樣下來誰都受不了啊，根本不讓休息，隻是不停的跑來跑去的。
    而陳導演目前還在認真地查看公司郵件，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當導演需要什麼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嗎？”我實在感覺像接人之類的工作實在沒必要要一個大導演去做啊。
    “這次的表演很重要，是一個國際性的表演，我們已經連續三年獲得了一等獎了，如果辦砸了，你說會怎樣？”他一邊快速地查看郵件，一邊回答我。
    “喔，那也沒必要…。。”
    “我說過了，服裝這個行業就是從重視小事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一件小事把這次的表演搞砸！”
    “喔”
    “你跟著我做最好有這個準備，那就是什麼事都必須做，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跟我說小事，不要跟我有任何異議。”
    “知道了。”我抬手看看手表，老天快6點了，晚上李家都是6點準時就餐。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趕到了。我趕緊站起來，去外麵給李瑞靖打電話。
    “喂”
    “呃…。是我”
    “什麼事？”
    “那個我可能趕不回去吃飯，所以……”
    “我說過了，如果有麻煩我是不會幫你解決的不是嗎？”
    “是，但是我今天真的沒辦法，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沒做完也必須要準時回來吃飯。”
    “我根本走不了啊，我等會還要去跟導演去查看模特們的訓練。估計要到8點以後才能回家的，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的。”
    “你要知道，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做好我妻子這份工作，否則……”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的。我實在是沒辦法，求你…。。”就知道威脅我，總有一天你也讓你嚐嚐被人威脅的滋味。
    “不行。”
    “大不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以後如果你要我做一件事，我會無條件答應你。隻要不是犯法的事都可以。”
    電話那邊是長時間的沒聲音，在我以為他已經掛了電話，他一貫冰涼的聲音傳過來“好，我可以答應你，讓你這段時間不用回來吃晚餐。但是記住你自己說的以後答應幫我做件事。”
    “嗯，我記住了，謝謝你。”現在的問題先解決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打完電話，李導演也關上電腦了。他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我，帶頭走出去……
    晚上10點鍾，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我輕手輕腳地走進主屋，爬到三樓時，我感覺自己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籲了一口氣，打開臥室門，漆黑一片。
    “你不是說8點就可以回來了嗎？”
    “啊…誰？”我循聲望去，李瑞靖在三樓的落地窗前，並沒有回頭。
    “你怎麼沒在書房工作？”我鬆了口氣，打開電燈。
    “今天的工作做完了。”他始終站在那沒動。
    “喔，我還沒吃飯，我去廚房弄點吃的啊。”說完，放下背包，打開門正打算出去。
    “你順帶幫我做一份。”他轉過身來，對我說。
    “啊？”我回頭不明白地看著他。
    “呃…。。我現在又餓了。”他眼睛飄向別處。
    “喔，知道了，我會幫你準備一份的。”我說完就出去了。男孩子就是吃得多，一天四餐都不夠，而且還那麼瘦，不公平。
    打開冰箱，隻剩雞蛋了和香腸了。就做兩份雞蛋加香腸炒飯好了。我洗幹淨手，忙碌起來……
    二十分鍾後，終於做好了。聞著香噴噴的炒飯，感覺又餓了幾分。我到餐桌時，李瑞靖已經坐在那裏了。
    看到我端來兩份炒飯，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很餓了。”今天的李瑞靖好像特別不自在呢。
    “嗬嗬，我能理解啦，我讀大學的時候，我們係的男孩子一天吃四頓都叫餓呢，所以你容易餓是很正常的啦，不要不好意思。”我理解地對他笑笑。
    他聽到我這樣說，臉暗淡下來。
    我感覺他好像生氣了，不過我管不了這麼多，直接對他說：“我餓了，我要開動了。”說完就狼吞虎咽起來，反正我在他麵前一向是沒有形象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