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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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學校一勺湖畔,凝視著湖麵上跳動著的月光,淚便下來了,10年了,人生有幾個10年呢?遠,我們認識10年了嗬,13歲到23歲,一個女人最燦爛的年華,若人生如初相見該多好呢。
    剛進縣一中的時候我是我們那個班的第一名,那時的我是個上課認真聽課,下課就往圖書館跑的女孩子,所以初一第二個學期就戴上了眼鏡。
    而那個時候的南宮遠個子矮矮的,像個黑炭似的,除了玩還是玩。那時的我隻知道我們班有個叫南宮遠的人,知道他跟我們班的好幾個男孩子,天天中午頂著大太陽到我家下麵的籃球場來打籃球。
    那時,除了書籍什麼也吸引不了我,那個時候隻想著,中學的圖書館比小學的圖書館大好幾倍,書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時的理想就是,在畢業前,把這個學校的圖書館裏的書看完,所以我抓緊一切時間泡圖書館,以至於他們天天跟我碰到也不會抬頭打個招呼,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估計他們跟我一樣的想法。
    這樣,我們就這樣過著自己喜歡的日子,年輕真好,如果人生就這樣沒有交際是不是我們會幸福點呢?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到了初二,班上座位重排,南宮遠坐到了我的前麵,準確點說是坐在我得斜前麵,那時我前麵是另外一個男生,上課的時候南宮遠總是回頭跟我得同桌媛說話,因為他們回家同一條路,然後看看我,又轉過頭去聽課。可是過不了幾分鍾又回頭來說話了,經常是被老師點名,說上課總是喜歡回頭講小話。
    那時,我總是覺得這個男孩子怎麼這麼喜歡說話呢,憑著自己家境好,對學習一點都不上心,沒意思的男孩子。所以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其實很多時候我看到他對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著,他又忍不住想找人說話了,所以一向都是把頭轉到一邊去。就這樣過了一個學期。
    到了第二個學期,我跟我的同桌媛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所以上課的時候也經常跟媛講這個那個的。那時南宮遠總是回頭插話,但是我經常都當作沒聽到的,繼續和媛聊天。
    很多時候都是他跟媛聊我就不聊了,他不聊了我就繼續聊。有一次,我們聊到那些即將被槍斃的人死的時候是不是真的像電視上講的那樣要吃頓好的。南宮遠像往常一樣回頭插話,這次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轉過頭去看書,因為我也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他講到他爸爸的一個戰友就是管這事的,他跟我們講了等待槍斃的時候的事。他看到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回過頭去聽講,似乎受到鼓舞了,更是眉飛色舞地講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老師又點他的名了,他居然站起來笑著答道:“到!老師什麼事?”全班哄堂大笑,他回頭看著我也蒙著嘴在那裏笑著,他笑得更歡了,那雙大眼睛很亮很亮。
    從此以後,他插話進來我時不時跟他聊起來,我們三個沒事就喜歡一起聊天,什麼都聊,聊到我們的理想,我說我想讀遍天下書,最好能當個科學家,那我這一生也滿足了,而南宮遠卻說,他的理想是在當地,也就是我們的那個市有頭有臉。媛說她家裏就她一個,她的人生不是她決定,而是她的父母決定。那是我就笑著說:“遠,你的理想好俗氣哦。”他也笑著說:“是啊,沒你的理想偉大啊,其實你不知道,這個社會很現實的,什麼都離不開錢的,男人的責任就是賺錢養家,你啊,太單純了,不知道這個社會的現實,不過,我希望你的理想能實現,嗬嗬,未來的科學家,你好,小的叫南宮遠,希望你能記住我!”我聽著就笑了,打他下,說:“本人叫林夕文,你好啊,未來的企業家,希望你以後投資下在下的科研啊。”“哈哈哈哈哈~”南宮遠大笑著說,“如果有一天我發達了,而你也當科學家了,到時一定免費支持你搞科研!”
    “薇婉,薇婉,嫁人!嫁人!為什麼要嫁人?為什麼又偏偏嫁給的是我大哥呢?”我的思緒被這節斯底裏地呼喊打斷,我循聲望去,一個非常帥的男孩子就這樣引入我的眼簾,頭發是亞麻色,和遠的不一樣,遠的頭發黑如漆,很精神得樣子,而這個男孩子的頭發是亞麻色的,在月光下看著更是柔和了,他眼睛特大,臉的輪廓很分明,總之說他是我見過最帥的男孩子不為過。
    此刻,他手裏拽著酒瓶,眼睛雖然睜著大大的,但是一點焦距都沒有,嘴裏還是叫著:“薇婉!薇婉!”又是一個被情所困的人,我輕輕的歎口氣,望著遠處天水相接的一片,月光下,分外寧靜。遠,我們在同一天空下,你是不是看到這輪月呢?會不會想到我呢?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
    “啊……疼…”我的手突然被人拽著了,真的好疼,我抬頭。拽著我手的是剛剛那個男孩子,我拚命掙紮,但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似的。我往四周看了下,完了,剛剛想事情想得忘了時間了,現下除了我跟這個男孩子根本沒人了。我欲哭無淚,難道老天今天就要完我了。我的心跳得好快,好怕,這個醉醺醺的人會對我不利。我看著他沒意識的樣子,想著,或許可以試著跟他溝通下,我小聲地說:“喂,我不認識你,你幹嘛拽著我的手啊?快點放開我!”他眼睛盯著我,大聲吼道:“放開你!?放開你讓你去結婚嗎?不行,你不可以嫁給我大哥,要嫁也應該嫁給我,你是我的,是我的!”完了,他應該是喝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遠,怎麼辦啊?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我不死心看了下周圍,還是沒人,除了我和他。我想著,先把人穩定下來再說,我忍著痛,柔聲地說道:“好的,不放不放。”他看到我沒掙紮,鬆了一隻手,用左手把我的兩隻手扣在後麵,用力一帶,瞬間,我和他貼在一起了,隔著衣服,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膛,我本能地掙紮,我從來就沒和一個男孩子麵對麵的貼得這麼近,就是遠也是沒有這麼近的啊。我用盡力氣掙紮,但是他的手絲毫不動,此刻我感覺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力氣實在是差太遠了,那一刻真的好絕望。
    他看到我又開始掙紮,更是用力握緊我的手,右手抬起我的下巴,喃喃地說:“你是我的,不可以嫁給別人,不可以!”接著,臉就壓下來了。我絕望地看著他,哭著喊道:“遠,救我,遠,救我啊!”可是我的呼喊並沒有得到老天的倦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壓上我的,他的唇涼涼的,還帶點著酒的味道。我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奪去了,我想到我的吻是留給遠的,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很委屈,眼淚便流下來了,為什麼我現在的眼淚這麼多呢?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眼淚,眼睛也紅紅的了,痛苦地喃喃道:“現在連我吻你都感覺到難受了嗎?你就那麼愛他嗎?就那麼愛他嗎?一定要嫁給他嗎?”我看到他那麼痛苦的樣子,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也跟他溝通不了,想著他跟我一樣也是個為愛受傷的人,哎,同是天涯淪落人。
    不管怎樣,,先讓他鬆開我再說,就這樣哭也是沒用的,於是對他說:“你先鬆開我再說,你抱著我好痛啊,太用力了。”他聽到我喊痛,似乎意識清醒了點,意識到自己傷到我了,於是鬆開了我。就是這個時候了,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喊道:“我不是薇婉,你認錯人了!”然後用盡自己全力向宿舍那邊跑去,感覺自己從來沒這麼努力跑過,我望著那個轉彎處,隻要我跑到那個轉彎處就可以看到我們宿舍了,那裏應該會有人了,我心裏默默為自己加油:“一、二…。”三還沒叫出來,我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用力拽住了,好痛,當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他緊緊地拽在懷裏。
    “我說過了,不會放開你了,死也不會放了!”他咬牙說道。我不敢抬頭,感覺他的話語中好像我要再敢動,他一定會把我五馬分屍似的。太恐怖了!
    他半抱半拖地拉著我往學校大門走去。該死的,這時連傳達室的保安也沒看到半個。我看到他拿起手機打個電話。看起來是叫人來接他,應該不會像他一樣分不清楚人吧?等下跟那個人說下應該會放了我了。想到這,我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一點,於是安靜地跟他一起等他的朋友了。我抬頭看著他,感覺他好高啊,我沒到1。6米,而他估計至少也有1。8米呢,看到他的嘴,唇看起來好性感,想到剛剛的吻,我的臉一下子刷的紅了。
    他的眼睛好像有點找不到焦距了,一副很困的樣子,可能是因為喝了太多酒,有點熬不住了,人都有點站不穩了,但是還是死死地拽著我的手,隻要我動下,他便睜大眼睛,更用力拽我了,感覺他好像打算死也不會放我的狠樣。
    幾分鍾後,一輛跑車停在我們麵前,走下一個人,我看到他,愣住了,他的頭發跟遠的一樣漆黑漆黑的,而且也是一張娃娃臉,,他跟遠至少有七分像。
    “不準你看別人,要看也應該看我!”我的臉被人轉過去了,我看到他氣呼呼地盯著我,鬱悶,一晚上都是用盯的,受不了了。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當我打算再次轉過去看那個男孩子時,聽到這個討厭的家夥說:“淩,到了酒店,把她給我帶到我房間去,我困了。”說著,把我給扔給那個像遠的人,自己坐進車裏,倒頭就睡。
    我無語地望著他,回過頭來,對那個叫淩的男孩子說:“你朋友把我錯當成他喜歡的女孩子了,我明天還要上課呢。你看…。”
    “不行,少爺不會同意的,你必須跟我們走!”那個叫淩的人說。也不理我的大呼小叫,直接把我扔進車裏,開走了。
    我要暈了,怎麼都不講理啊,剛剛因為他跟遠長得像,我對他還有點好感呢,現在是直接就是討厭,討厭!都是些不講理的家夥!
    我站在酒店的頂層樓的房間內上,拉開窗簾,外麵的風景真好,不愧是大理啊,真美,以前也有去玩過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站在這麼高,這麼好的位置上看過大理的夜景。微風吹來,真的好舒服,有錢人過的生活真是不一樣呢,自己從小家境就不好,從來沒想過有機會,可以住這麼豪華的酒店。想到家裏,剛剛好點的心情又低落了,媽媽終年都用藥養著,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哎…。
    不知道站了多久,回頭看著床上的那個家夥,他似乎睡得並不舒服,總是在喃喃地說著什麼。
    想到那個叫淩的人,居然真的把我和他關在一個房間裏,哎,鬱悶,他明明知道他叫的那個所謂的少爺的人錯認我了嘛,還把我拉進來,甚至反鎖了門。可憐我就隻能這樣站在這裏,鬱悶!
    我走到他麵前,看著他,他的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好長哦,翹起來,真的蠻好看的,看著並沒有開始看到的那樣冷漠了,此時看起來到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突然,他伸出一隻手,單手就把我拉到他懷裏,我頭還暈暈的,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就躺在床上了,我尖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他閉著眼睛,把我更往懷裏摟,臉貼著我的耳垂。
    我一動不敢動,深怕他會再做什麼,不過,還好,幾分鍾後,就聽到他渾濁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我在他懷裏僵硬著身體,實在很尷尬,從小到大,從來沒跟人這麼接近,甚至連女孩子都沒這樣過。今晚,注定睡不著。思緒又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太困了,眼睛終於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睡著了。
    感覺陽光射進來,醒了,抬起手看下手表,12點鍾了。完了,今天是畢業設計導師要看我的進度,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急忙往廁所衝。“啊…”中途被一張沙發撞倒了。
    這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我的宿舍,我嚇傻了,這是哪啊?昨天發生的事灌進我的大腦,原來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啊。
    我抬頭,望進一雙灼人的眼睛。是昨天那個醉酒的家夥,他身後站著那個叫淩的家夥。
    我感覺好尷尬,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我爬起來。不管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裏再說。我抬起頭直視他,說:“你現在酒醒了吧?”
    他沒想到我一開口就問這個,片刻的不自在,淡淡地說:“嗯。”
    “那我可以離開了?”
    “不可以。”
    “為什麼?我跟你並不認識,你憑什麼把我扣在這裏?”
    他沒看我,而是拿著手裏的一疊資料,無表情地念著:“女,23歲,林夕文,M市人,19歲考進**大學,現在為該校的大四學生,家裏有一個妹妹,父親為一個普通職工,母親體弱多病,而且患有嚴重的***病,常年用藥物養著,由於母親的病,家境貧寒…。”
    “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誰叫你去調查我的?!太過分了!”我憤怒地對著他吼。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並沒有介意我的大呼小叫,開口道:“是跟我無關,但是如果你可以答應幫我做件事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這樣你母親的病便可以完全根治了,你是知道你母親的***病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
    我的臉一下子蒼白了,是的,醫生說我母親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如果再籌不到錢,到時誰也救不了了。我抹幹淨臉上的淚水,咬牙切齒:“你要我做的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這時卻笑了,如果不是知道他這個人多可惡,我想自己一定會被這個笑容蠱惑。
    他涼涼地從嘴裏吐出話來:“不是很難的事,隻是要你假裝我的未婚妻,跟我回家假裝一段時間,讓薇婉回到我身邊而已。”
    “就是那個叫薇婉的人?她不是要嫁給你大哥嗎?”
    “閉嘴,你這個女人,她不會嫁給別人的除了我!”
    “是嗎?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呢?”我看著他氣憤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心好受點了,誰叫他自以為是呢,敢用我媽媽來威脅我,哼。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看來比昨天晚上有大腦多了,吸了口氣,說:“這個不關你的事,你隻要告訴我,你做不做?”
    我低下頭,仔細地思考起來,媽媽的病就是因為長期不治才會有今天的,為了給我和妹妹讀書才這樣的。現在有個機會可以治媽媽的病,為什麼不去爭取呢?媽媽為我們犧牲的夠多了,現在也該到了我為媽媽做點什麼的時候了。可是,會不會出現別的狀況呢?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猶豫,輕蔑地說:“就你長成那樣,碰你我都感覺到丟我的臉,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
    “我長得什麼樣不關你的事!”我聽著氣死了,這個嘴巴壞的家夥。氣歸氣,不過,想想,我長的是不怎麼樣,應該說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身高1。55米,哎,頭發也是天然卷,在人堆裏,肯定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家夥長得這麼帥,哎,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帥,雖然嘴巴壞死了。咳咳…他肯定是看不上我的了,除非他的眼睛有問題,這樣說來,得便宜的是我了,畢竟裝裝樣子可以治好媽媽的病。
    於是,我直視著他,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找我呢?畢竟找個條件好的女孩子的話更好讓那個薇婉吃醋啊?”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看了我一眼,把視線移到窗外,慢吞吞地說:“因為你需要這筆錢,而我也懶得再去找個人,而且你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以後不會有什麼麻煩,不是嗎?”
    “那這個交易最長時間是多少啊,我總不可能一直裝下去吧?而且你要先交一半的錢,否則我不能相信你的誠意。”
    “最長也就是3個月,現在先給你25萬,事情完了後再給你25萬,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不過,還要等一個星期,因為我的畢業論文馬上就要好了,好了以後就可以去辦你說的事了。”
    “好,一個星期後,我們會來接你。”
    簽了那張協議,淩把我送回學校了。
    一個星期後,我提著簡單的行李,坐進那輛跑車,來接我的是淩,那個壞家夥沒在這裏。
    淩回頭看了下我,片刻沉默後,他輕輕地對我說:“小姐,希望你能盡量做到少爺的吩咐,這樣對雙方都好。”
    “嗯,是的,我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接上他的話,“不過,你要跟我講下你家少爺的具體情況,畢竟好讓我快點進入狀態。”
    一路上,淩給我大體講了整件事的情況。那個壞家夥叫李睿靖,他上頭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而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情人,在他十歲的時候,因為抑鬱症而去世了。過後,他才被父親接到家裏來養的,他的父親是黑道白道上赫赫有名的李之赫,李之赫出道於黑社會。因為頭腦靈光逐漸把事業漂白,如今是白道黑道都混得如魚得水,他經營下得李氏集團遍及全世界。李之赫本人為人凶狠但是卻及其聰明的一個人,家裏有個大家閨秀的妻子,是政界要人許昌明的女兒許慧明。但是卻在外麵有多個情婦,李睿靖就是他其中一個情婦的兒子。
    而那個薇婉是李之赫的拜把子兄弟展華女兒,在展薇婉3歲的時候,展華在一次出任務時,替李之赫抵了一槍而犧牲了,展薇婉的母親之後也因為思夫情切隨夫而去了,剩下小薇婉。李之赫為了報答展華的救命之恩,收養了小薇婉,就這樣展薇婉也住進了李宅。所以說起來,李瑞靖和他的哥哥李瑞俊還有展薇婉是一起長大的,而開始薇婉和李瑞靖是一對情侶,但是5年前,展薇婉卻離開李瑞靖反投李瑞俊的懷抱了,原因不詳。現在李瑞俊和展薇婉三個月後就要舉行婚禮了。而李瑞靖想用我去破壞他們的婚禮,據說,薇婉以前很愛李瑞靖的,根本不能抗拒李瑞靖,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答應嫁給李瑞俊。
    我不能不說是嚇到了,沒想到我遇到的人是個這麼顯赫的家族,我還以為是個普通的有錢人家,卻沒想到這麼的有錢,而且還是S市的首富,我開始猶豫了,別人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更何況這次要去的是個這麼複雜的家庭裏去騙人,會不會出事呢?
    淩看到我乍白乍青的臉,聲調不覺溫柔了很多,“你不用擔心,有我們保護你,不會出事的,就算穿幫也不會有事的。”我望著他,看著他溫柔的眼神,感覺好像是遠在跟我說話,竟不知不覺點頭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答應他了,我要暈倒了。哎…。。
    竟然已經決定了就去吧,大不了就是拿不到另外的25萬,這樣想著,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於是跟他打趣起來:“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為什麼總是跟著李瑞靖呢?還有啊,你多大啊?為什麼這麼帥呢?”
    淩聽到我說他帥,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片刻後,淡淡地說:“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你哪個呢?”
    我看到他一副很斯文的樣子,更是放鬆下來,笑道:“先回答你為什麼這麼帥吧,男孩子長這麼帥幹嘛?害得我這個女孩子都沒臉見人了。”
    “嗬嗬,沒呢,小姐看起來很舒服的,而且皮膚這麼好。”淩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我的名字叫李峻淩,是少爺的隨身保鏢,從少爺十歲的時候就跟著他了,在少爺身邊15年了。”
    就這樣,我和李峻淩一直聊到了酒店。
    當我到達房間時,我看著一排工作人員端著衣服裝飾品之類的東西。
    李峻淩又恢複了剛開始認識的一副棺材臉,對著他們冷聲道:“幫小姐打扮下,盡快搞定。”
    “我不需要…”我還沒說完李峻淩就直接打斷了,“這是少爺的吩咐,小姐最好合作。”說完就徑直走出房間了。
    想到,25萬,我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哎……
    幾個小時後,我等得都要睡著時,終於搞定了,我走到鏡子麵前。天!這個是我嗎?怎麼感覺這個人看起來比我好看多了啊,雖然不是什麼大美女,但是至少看起來很清秀。遠,沒想到我也可以看起來顯得清秀呢?如果你看到現在的我會是怎樣的感覺呢?想到遠,我的眼神暗淡下來。
    由不得我多想,淩拉著我到客廳,那個壞家夥李瑞靖終於露麵了,他坐在桌子的一頭,我看著這一切,這就是所謂的貴族的就餐嗎?
    他尋聲抬起頭來,掃了我一眼,他似乎楞了下,很快,他冷冷地說道:“坐下吃飯,我們該好好地談下了。”
    我坐到了他對麵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我們這樣不說話就餐起來了。我感覺這裏很壓抑,似乎不說點什麼,我就沒辦法呼吸了。“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衝口而出。說完後似乎我的聲音還有回音,聲音都有點震,我感覺很尷尬,裝著低下頭去夾菜,但是老天似乎不肯幫我似的,我夾起的菜居然在半路掉了下來,我憑著本能用左手去接,最終那塊肉還是掉到了餐桌上,我很惱火地想再次去夾肉。這時,我感覺到我對麵的人似乎閃過一絲絲微笑,但是轉瞬即逝,讓我以為是我的錯覺。
    就這樣,在這很怪異的氛圍下,2個認識才幾天的人默默地就餐,終於,他似乎覺得吃飽了,冷眼看了我下,說道:“淩已經跟你大體講了下你要麵對的是個什麼狀況,我要強調的是既然你選擇了合作,那麼就不能半途退出的道理,否則,你將要賠償我們雙倍的價錢,也就是100萬,你明白了嗎?”
    “明白。”我也冷冷地回道。
    “如果中途需要你更多的合作,我們可以視情況而提高價錢。比如,隨著事情的發展,時間可能延長之類的。”
    “好的,到時相信你也不會虧待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雖然感覺他的目光很壓抑,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迎視他,用我感覺最冷靜的音調對他講到。
    “好,那麼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林夕文!”這次他的臉色似乎好看了點,“明天早上我們出發到S市。”
    這一晚上,我住在酒店上,照樣眺望著大理的夜景,月亮似乎總是高高掛著呢。思緒回到了5年前。我們的那個縣是個冬冷夏熱的地方。
    2004年的12月21日,我坐在教室裏上晚自習,教室裏鬧哄哄的,因為外麵飄著鵝毛大雪,一片又一片的,看著它們慢慢的落下來,然後掉在樹梢上,在黑夜裏,似乎還在發光。同學們都很興奮,畢竟都是青春少年時期。突然停電了,同學們都往外麵跑,跑出去玩雪。
    我還是坐在座位上看著一片一片的雪花,遠就這樣走近我,淡淡地溫柔地對我說:“夕文,怎麼沒去玩雪呢?”我回頭,嫣然一笑,“等你啊,你都沒來,我怎麼會跑出去呢?”於是,他微笑,拉著我的手。我低頭望著他拉著我的手,感覺一種無名的幸福蔓延我的全身。牽手,牽手了是不是要一輩子走下去呢?我想是的吧,就這樣一直牽著我的手,不要放開嗬,這樣我就會得到永遠的幸福了。
    我們偷偷地跑到學校的田徑場上,除了我們2個,就剩下一片雪白陪伴著我們,感覺世界在這片雪白下閃閃發光,美的不可思議,太美了。我隻聽到,我們踩在這片白下,嗤嗤地聲響,感覺很踏實,是的,踏實,感覺到一種很祥和的氣氛。
    我們最終坐在了觀眾席那,眺望著一片白,感覺好興奮,我大聲叫著:“遠,遠,你看,白茫茫的好好看哦!”遠隻是溫柔地望著我,微笑著,感覺有點奇怪,畢竟他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應該說他比較適合跟我一起大叫大喊的啊,他是個活潑陽光的男孩子。
    他看到我突然不說話了,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看這輪月,是不是也格外美麗呢?”他柔和的嗓音在空中優美地飄起。
    我隨著他的視線望去,是的呢,今天的月亮似乎特別的柔和,在這一片白茫中,特別的亮,似乎天上隻有它,而地下的白茫隻為得到它的襯托。
    “夕文,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可以像現在這樣天天黏在一起,而我們都不可以見到對方的時候,我想我會看著這輪月亮想到你,看著它,我會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看著這輪月亮嗬。”看著我沒說話,遠沙啞的聲調又飄過來了。
    “我們不會分開。”我悶悶地說著。
    “傻瓜,明年我們就要參加高考了,誰知道我們會考成什麼樣呢?搞不好,我們最終沒在一個大學呢?要知道,很難像現在這樣了呢。”遠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這個啊,也是的哦,哎,沒事,到時我看著這輪月亮,我會想到你的,就把月亮當作你,把月亮當作你陪伴著我,好不好啊?”我低低地說著,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因為太矜持。那時如果我抬起頭看看他,是不是會早點發現他是那麼的傷感,那麼的無奈呢?
    “好的,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我們隻要看著這輪月亮就當是對方陪伴著彼此!”遠說話的語調感覺是在做什麼決定似的。
    我好笑地望著他,他側過身來,也跟著笑起來。
    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感覺心好痛好痛。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頭好痛,摸著臉,望向鏡子,淚痕還在臉上,感覺臉皺皺的。哎,5年前養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啊。
    “小姐,你醒了沒啊?”是淩。
    “馬上整理好,等下。”我在門的這邊,邊穿衣服邊答道。
    3個小時後,我們坐在李家的私人飛機飛往S市,一路上李瑞靖都是冷瞳嚴酷,從頭到尾都沒吐出一個字,似乎我是不存在的。
    而我想到真的要離開呆了四年的地方,心裏還是有點舍不得的,本來的打算畢業後就回到M市,我的家鄉去工作的,因為那裏不僅是我的家鄉而且我愛的人在那裏。我是多麼想馬上回到M市,去找遠,問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是不是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該放手了?而我做得到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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