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自信之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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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隻昏迷了半天,若是時間太長就趕不上鋼琴決賽了。我可不想別人說我這個天才是因害怕而棄權。
一曲結束,我被淹沒在如雷的掌聲。其實,《安魂》並不是我的初衷,隻是夢中男孩的眼睛仍在腦海徘徊,於是指間觸上琴鍵時,《安魂》竟像流水般呼之欲出。而且出乎意料的完美無缺。
我獲得了冠軍,這是必然。在鮮花與掌聲中抽離,媽媽卻沒有太多的高興。是吧,在她眼中,她的兒子克裏斯應該不會談鋼琴才對。我隻有苦笑。
“克裏斯,你真是太厲害了!”海清笑著朝我跑來。
“阿姨,克裏斯剛得了冠軍,我和海清想帶他出去慶祝一下,行嗎?”希亞對媽媽說。
“好啊,不過可別玩得太晚哦!”媽媽說著,回頭溫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本以為希亞會帶我去吃什麼好吃的,結果她隻是神秘兮兮地說帶我去個地方,回過頭問海清,這小子居然和他姐姐狼狽為奸。果然外人就是比不上有血緣的親人啊!
感歎之後,在一棟大房子前停下。這是個怎麼看怎麼富麗的建築。
邁腳進去,一路都是精心布局過的花草,而最顯眼的就莫過於兩邊空地上開得盎然的火凝——白的如雪,紅的如血。而給火凝添上一層高雅外衣的就是它獨特的香味,清寒宜人,彌漫在空氣就能化成氤氳的薄霧。而這一點是任何花朵都做不到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火凝呢!”海清呼道,“姐姐,雲箴哥哥很喜歡火凝嗎?”
“不,是他的弟弟很喜歡。”說完,希亞出神地望向前麵的火凝。
“等一下!”我一吼中斷了她的神遊,“這裏該不會是那家夥的家吧,你們說的神秘地方就是這裏?”
“嗬嗬……反正來了進去坐坐吧,雲箴有事要找你啊!”希亞笑著說。海清則在一旁賠笑。我的拳頭捏的夠緊,卻還是沒能忍心送給這小子。
有事找我就要我過來嗎?而且還是在我剛獲得冠軍的時候,他以為他是誰啊!我的火凝派,我的鮮雲麵,我的……
結果……我還是踏進了雲箴的家。不過,是被那兩個人硬推進來的。房子內部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整齊,整齊到令人沉悶,隻是,這個明明是第一次踏足的地方為何會透著一種親切的氣息?
雲箴坐在書桌前,蹙著眉頭像在沉思,看到我便露出了笑容。他站起身,走過來,說:“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準備去見你的,但分不開身就讓希亞去把你接來了。”
接著,我們坐在了餐桌前。麵前擺放著糕點。
“這個就是水雲糕,一號街不二家,我一大早排隊去買的。”雲箴說。
我懶得理他,拿起勺子就開始吃。
“甜透了,我不吃!”希亞一邊皺眉一邊將麵前的盤子推到雲箴麵前。而對這個水雲糕,我可謂是狼吞虎咽。這期間,雲箴一直笑咪咪地看著我,實在搞不懂這人看什麼能看得如此起勁。
“看你,都吃到嘴上了!”待我吃完,雲箴就拿餐巾替我擦拭。我突地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個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嘛!
“對了,你弟弟呢,你不是經常提他嗎?”我向四周看了看說。
“他不在這裏住!”雲箴看著我,淡淡地一笑。然後將自己麵前的那盤水雲糕放到我麵前。
“這房子這麼大,為什麼不一起住啊,你們關係不好嗎?”我一邊吃一邊問雲箴。
“確實不怎麼好!”說這話的時候,雲箴的麵上浮現了哀傷,“我十六當上警使,到現在有四年,這四年很少回家,也就是這樣我們變得陌生了。”
“那你把他接來一起住啊!那樣就算你平時都很忙,至少是可以天天見麵的。”我說。吃完最後一塊水雲糕,肚子也圓鼓鼓了。雲箴有些詫異,他笑了笑,說:“你說得很對,為什麼我就想不到呢?”
“因為你太笨了!”我說。
“喂,不是我吹啊,十六就能當上警使,我可是古今第一人呢!”雲箴不滿地朝我嚷嚷。
“我就說你們很像嘛,都那麼的自戀!”希亞捂著肚子猛笑。
“你在說誰自戀啊?”這句話,居然是我和雲箴同時出口。同時一怔,隨即也都笑了。隻是,海清笑的差點將口中的東西噴出。這著實讓我很是氣憤。
“我去查了那個欄杆。”雲箴終於展開了正題,我全身一緊,說:“是人為吧!”
“確實,斷落之處我仔細看過,有利器切割的痕跡。隻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切口並不深。”雲箴說。
“繩子的下端係的是重物,那樣就可以加速欄杆斷裂。我還在想為什麼那告示牌會放在門口而不是倉庫裏麵,原來隻是個誘餌啊!”我說。
“那是誘餌。但我想不是針對你們。而是針對想要調查失蹤案的人。”
“通常查了倉庫,肯定也會到陽台上看看的,而看到欄杆上的繩索也會理所當然地去看,那樣,出了事,也可以歸咎於意外,至於那根繩索估計在我墜下之後就已經不在了吧!”我恍然大悟道。
“是。你說的掛在繩索末端的重物,我也肯定了就是草坪上那塊石頭。而我問了那裏的學生,那個倉庫在宿舍的最右邊,很隱蔽,也是學生絕對止步的地方,所以學生根本不會去。看來,那告示牌確實有秘密,上麵都寫了些什麼?”
“我們還沒來得及看呢,你沒去看嗎?”我問。
“你認為現在凶手還能讓那告示牌放在那裏嗎?”雲箴微微一笑,像是嘲笑我的愚蠢。我朝他瞪瞪眼,又說:“可是,告示牌既然存有秘密,凶手為什麼不幹脆毀了它,卻要大費周章地在那裏設置陷阱。”
“不知道!”雲箴卻隻是一笑。
“我總有種感覺,這失蹤案絕對與一個月前神秘失蹤的少年有關。”我頓了頓,終於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雲箴。我也覺得,夢中的少年應該就是那個失蹤了的少年。
聽了我的話,雲箴完全怔住了,就連希亞有一樣,他們隻是看著我,半天,雲箴的臉上才露出了淺淺的笑,他說:“克裏斯,跟你來個約定吧!”
“什麼約定?”我疑惑地看著他。
“如果你能將這次西林李如何在密實中失蹤查個明白,我就讓你跟我一起追查前麵的三起水天使失蹤案以及那個少年的失蹤。我已經跟籬末講好了,水使宮你可以自由進出。”
“你跟籬末認識嗎?”我問。
“朋友。”提及籬末,雲箴的眼中漾著複雜的流光。
“好,一言為定!”顧不上思索籬末到底是不是雲箴的朋友,我的心裏就賊喜賊喜的,跟警使一起那就意味著可以正大光明地查案了!咦,等一下,雲箴剛才好像說了少年失蹤,我盯向雲箴,一字一字地說:“難道你就是那少年失蹤案的負責人?”
“是啊,怎麼了,佩服我吧,我可是……”
“佩服你的頭啊,查了那麼長時間都沒結果還好意思炫耀,你也太臭美了吧!”一本打在了他的頭上。
再次進到水使宮的住處,不是上次的偷偷摸摸而是大搖大擺,加上後麵的四個跟班。我心裏那個得意啊,真是沒話說。對了,那四個跟班分別是海清、籬末以及西林李的兩位好友。
“五月十七那天,西林李說了第二天要請假,讓你們不要叫醒她,是吧?”將抽屜,櫃子打開仔細看了看,我便將目光轉向了兩位女雲天使。
“嗯!”瘦瘦的那個回答了我,“她說不舒服頭痛,連晚飯也隻吃了幾口就回房睡了。”
“不舒服?”我輕輕念著這三個字,將一抽屜打開,拿出一袋已吃去一大半的麵包,然後將桌上的粉紅日記本打開,說:“這日記最後記載的正是五月十七日,字跡潦草,應該是匆忙記下,就連上邊的麵包屑也沒擦掉。”
“麵包屑?”兩個女人麵麵相覷。
“且不說不舒服的人會不會特意記下日記,但至少是不會吃下這麼多的麵包吧!而且,床沒有動過的痕跡就說明她回房後根本就沒有睡。”
“這麼說她根本就是假病了!”海清說。
“對!“我點了點頭,“我也敢肯定她就是在記完日記後消失於這個房間的。”
“可是門窗都是從裏麵反鎖,這個房間儼然就是一個密室,她怎麼能從這裏出去。”籬末說。
“這個房間可不是密室哦!”我自信十足的朝站在門外的籬末一笑,然後走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門,“因為西林李請假在房裏休息,大家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在房裏,所以用靈術將門震開,之後看到反鎖著的窗戶就以為西林李是在密室中消失了卻沒想到這個門……其實是沒有被反瑣的。“說著,我就準備將地上的白色木製門給抬起,隻是這東西太沉了,半天都不給我來個反應。正當我使出吃奶的勁,還要保持著那麼不雅的躬身動作之時,門卻脫離了我的手,然後輕輕地豎起並靠在了牆邊。
原來是籬末使用了靈術,還是優雅地抬抬手而已。而我……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不過我堅信,等我長到十八歲,靈術一定能強他上百倍。
我深吸了口氣,再次恢複到迷人的麵孔,說道:“如果門是從裏麵被反鎖的話,我現在轉動門把,鐵銷就不會收進去。“說著,我轉動了門把。
“原來真的沒有反鎖!”,看著收進孔裏的鐵銷,海清驚道。
“看來犯人是完美地掌握了我們的心理,才讓這本不是密室的房間在我們眼中成為了密室,至於這個已經被推倒在地的門,一般也是不會有人注意的。”籬末說著,朝我微微一笑,像是讚許。我也朝他一笑。
佩服我了吧,知道我的天才了吧!心裏頭那個高興哦!
不過,我是怎麼也不會告訴他,自己是因為之前來這裏時不小心被這門給絆倒,並與這布滿腳印的門板來了個親密接觸之後,才迫不得已的將注意力放到門上的。看來創始神都在幫我哦!
籬末真是太好了,不厭其煩地陪我和海清在水使宮左看右看不說,還請我們吃了好多出自水使宮禦廚之手的糕點。不過,他說這是因水天使長有事外出,不然他是沒有權利帶我進主宮殿的。
籬末就住在主宮殿的二樓。這個水使宮能住進主宮殿的除了天使長就是他了,所以他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籬末將兩杯香濃的咖啡放到了我和海清麵前。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問籬末:“你給海清加了牛奶和糖,卻沒給我加,你怎麼知道我隻喝苦咖啡的?”
“直覺而已。”籬末微笑著說。
“是因為那個像我的孩子也喝苦咖啡嗎?”我緊盯著籬末的雙眼,看到他清澈的眼眸因為我的話語而泛起了圈圈漪瀾,隻是,很快歸於平靜。他淡淡地笑著,說:“是啊,你太聰明,克裏斯!”說完,他看我的眼神雖是欣慰,卻也透著一絲無奈。
“他的誰?”我問。
“算是弟弟吧,不過我不配讓那孩子叫我一聲哥哥。”
“為什麼?”我急呼。像籬末這麼好的人,會有什麼不配?
“適可而止哦!”籬末笑著,一記拳頭又是輕輕地落上我的額頭,“天快黑了,快些回去吧!”
“哦!”我朝他伸了伸舌頭,便和海清出了主宮殿。我沒有讓籬末送我們回家,總覺得麻煩他太多了。
“對了,克裏斯,剛才你拿著西林李的日記本看了老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她都寫了些什麼啊?”海清問我。這小子自從剛才看了西林李的照片後,就對人家的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似乎還有發誓一定要將西林李從黑暗中解救的趨勢。
“什麼也沒寫,而且我不過是在確認那到底是不是她的筆跡而已。日記內容我可不想關心啊!”我淡淡地說。海清也便沒再問了。我卻暗笑,不是沒什麼,而是有個大秘密啊,不過那畢竟是別人的隱私,我不能亂說。
眼看前麵就是雲使宮的出口了,幾個守衛聚在那裏象在議論著什麼。我便和海清躲在了圍牆邊。
“整個雲使宮沒有半點生命石的氣息,這就說明西林李不管是生是死反正就是不在雲使宮。這擺明就是我們失職了!”
“那麼那晚小貓觸動結界的事,你們都沒說吧?”
“沒說,說了怕要惹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不想被撤職啊!”
“那我們約好了,誰也不準說,也不要將雲箴警使來過的事說出去,知道嗎?”
“好,一言為定!”
好個奉公守職的守衛啊!我嘲諷地一笑,便和海清像沒事似的出現。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我還故意哼哼了幾聲,他們回過頭看到我便忙將門打開了,還賠笑著說“慢走,路上小心”之類的話。
隻是,我和海清才走出去,就再次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我們副官八成是瘋了,請了這麼個小屁孩來查案。”
“是啊,看天使長回來了,他怎麼交代?”
“籬末不就是仗著天使長喜歡他才當上的副官嗎,他不過是天使長撿回來的流浪狗而已。”
……
我捏緊了拳頭,海清卻是沉不住了,“這些家夥!”他叫著就要轉身去找那些人理論,我一把拉住了他,連忙往前走去,待到離那些人已經老遠,才說:“你去了又有什麼用?”
“可是,他們那樣說籬末哥哥啊,你不生氣啊!”
“怎麼不氣?”我氣得要命,還想將他們痛扁一頓,關鍵是我和海清聯手都可能連他們的衣角都碰不到。“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那樣會害了籬末哥哥。”
“克裏斯,你一定要將真相查出,到時候看他們還敢說!”海清說。
“嗯!”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