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四節 血海深仇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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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山邊喝著酒邊說:“這是土地廟裏死鬼的寡婦,丈夫謀逆,她還敢暗自祭奠。按律同屬謀逆。今天叫她給你唱首小曲聽聽。給咱助個酒興。”
    一陣非人的折磨開始了,慘叫和鮮血一起濺到了馬旭跟前,馬旭就覺得襠下一熱,一股尿液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等女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雷山叫手下割下了女人的腦袋,擺在了馬旭的跟前。剛才還嘶心裂肺嚎哭的女人,此刻滿臉血汙,雙目圓睜,牙關緊咬,怒視著馬旭。從她的眼神裏,馬旭似乎看到了一個厲鬼的影子。
    雷山拍著馬旭的肩膀說:“兄弟,還不想聊的話,咱們就換個地方。你還是童蛋子呢吧。今兒本捕頭就叫你開了葷腥。”
    馬旭咬著牙,任憑雷山帶他走出了這個恐怖的院子。
    馬旭心裏雖然恐懼,但他無論如何不能叫他的英兒淪落到雷山他們手裏。
    馬旭本以為後麵是更加血腥的場麵。可沒想到雷山又把他帶到了一處私宅。裏麵有花有酒有女人。而且女人們都不穿衣服。馬旭橫下一條心,反正也是個死,不如痛快享受一番。這一夜,馬旭體會到了男人峰頂上的快樂。酒令他亢奮,女人叫他消魂。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被帶離這個銷魂窟時,酒仍為全醒。雷山依舊在昨天的那個院子裏擺了一桌酒席。馬旭被扶到桌前。院子當中的血跡已經凝結發黑。
    雷山拍著馬旭的肩膀問:“小兄弟,今天咱們還是閑聊,你要是不願意聊呢,就再找個人來唱小曲。”
    就這樣,一連三天三夜。白天馬旭觀看活剝人皮等各種超出他想像的酷刑。夜裏他又被送到那個私宅裏,享受著人間的快樂。到第四天的時候,馬旭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死了,韓光第會跟駱英繼續逍遙。他們甚至不會知道他馬旭是因為什麼死的。他想,雷山說得對,大丈夫活著就要當人上人。既然落到了雷山手裏,索性就為朝廷效力。
    於是馬旭全招了,雷山聽後,驚得半晌沒說出話來。他沒想到大清立國八十年,竟然還有這樣龐大的秘密反清組織,遠非他所知道的三合會可比。雷山本可以把馬旭向上峰一交,由上峰處置。那樣的話,他雖然也立功,但畢竟主犯全部在福建。他隻能抓浙江境內的忠魂社成員。對於雷山來說,馬旭是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怎麼會輕易拱手讓人呢。
    經過反複權衡,雷山決定豪賭一回。要親自捉了匪首韓光第,隻要捉了韓光第,再將忠魂社各堂口一掃而淨。那他雷山將是大清開國以來,居功至偉的捕頭了。於是,他與馬旭約定。馬旭仍將石棺取回。在福建充當內應。一俟韓光第巡遊回閩,雷山就動手。同時通報各省一起掃除所有忠魂社堂口。
    馬旭按照計劃,帶著石棺回到了福建,住進了密林中的山寨。在山寨裏,他被韓氏家人敬為頭目。他每天可以巡視山寨發號施令。馬旭日子過得雖然快活,但苦等韓光第不回,急得抓耳撓腮。雷山也是苦等馬旭的消息,接二連三地打發人來探問消息。哪知忠魂社自袁崇煥創辦始,就是偵搜敵情的機構。刺探軍情乃是看家本領。杭州捕快頻繁入閩,使得各堂口都非常小心。另外韓光第告訴馬旭的,隻是普通的交通聯絡的堂口,而非忠魂社各地領導機構。馬旭暴露的堂口也接連發現異常。於是各堂口緊急調度,逃的逃,散的散。雷山那邊等大魚不來,小魚卻紛紛脫鉤而去。他甚至開始懷疑馬旭的真心。於是派人再催馬旭。
    馬旭在內部知道忠魂社各堂口紛紛發來警報,知道自己可能隱藏不了太久,而韓光第他們更會接到警報,而遠走他鄉。所以無奈要求雷山早日行動,將山寨和山下城內的韓家一並鏟除。
    於是,雷山帶著他的捕頭,與駐閩清軍聯絡,一舉將密林裏的山寨搗毀。並將韓錦一家老小全部殺害。
    韓光第在返回福建的路上聽說噩耗,頓時氣得昏死過去。經駱英狠掐人中才清醒過來。他向著福建方向跪拜,嚎哭不起。韓氏一門經幾代繁衍,方得以人丁漸旺。不想經此一劫竟又剩他孤身一人了。為了驅逐韃虜,他們韓家竟如此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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