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有毒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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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吃到大傍晚才回來,煙兒喝的酩酊大醉,還叫嚷著不願回來,桐兒也喝醉了,竟然跟著煙兒胡鬧,幻兒沒辦法,硬是把煙兒拖了回來,醒過酒,兩人都累得筋疲力盡,睡著了。
一道黑影來到清枝背後,一襲清香襲來,是罌粟。
“小姐。”罌粟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妖豔的臉,而此時的臉是冷著的,卻帶著點冰清玉潔的味道。
罌粟,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是充滿誘惑力卻有致命危險的。不知有多少男人成了她的刀下冤魂。
“今天張禦醫來了醉弦樓。”
他?
“一樓還是二樓?”
“三樓。”
“沒想到啊,連禦醫都去那種地方!”清枝嘲諷的笑。
醉弦樓是魏家的的產業,目前由清枝掌握,罌粟經營著,是一個三層的建築物,一樓是普通的酒館,供行人吃喝,二樓是專門的茶舍,幽雅清靜,供人們閑聊喝茶,分東西兩半,西廳給普通的市井街民或是書生,而東部則是達官顯貴談話的好場所,三樓則是供人銷魂娛樂的場所,罌粟則在其中掛花魁的頭牌。
隻不過凡在醉弦樓的人都非等閑之輩,甚至三樓上的都是經過訓練的。沒有人真正的賣了身,隻是那些滿腦肥腸的人,被色迷心竅,吐露了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消息,在床上昏睡一晚後,還真以為自己與美人共度了良宵。
當年父親不知為何把早已解散了的暗殺組織召回,開了這醉弦樓,暗殺組織裏的人都是當年受過魏家的恩惠,世世代代為魏家效力。仿佛早有先見,預知會發生什麼似的,幾年前,醉弦樓就交於清枝掌管。
總之,整個醉弦樓,不過是一個大型的情報搜集和暗殺中心。
“看來,你從他嘴裏套出了不少東西啊。”
罌粟嘴角勾起,一個極其豔麗而又輕蔑的笑,完美的出現在她臉上。
“你認為他能有錢到請我嗎?”
“也是,罌粟小姐,那可是多少人肯擲千金博一笑的啊。”清枝笑了起來。
罌粟不置可否。
“看來他發了一大筆啊!”
“今天他醉醺醺的說,他得到了五萬兩白銀,我問他怎麼來的,他不肯說。”
“但最終還是說了吧?”清枝斜著眼覷她,罌粟那媚人的功夫她清枝是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沒有幾個人能在罌粟麵前不說真話的。罌粟的一個笑,就能將你勾的七魂丟了三魄。
“恩,”不然她也不敢來,“被賞的。”
“賞的?”清枝怒極反笑,“難不成我娘的命就值這麼點?”
“因為毒不是他下的,他隻是開了方子催化了夫人的病而已。”
“諒他也沒那下毒的本事。”
自母親突然惡化了以後,清枝留了個心眼,要幻兒換回原來王禦醫開得藥方子,胸口的玫瑰沒有繼續開下去。
果然有問題,什麼代替王禦醫前來,根本就是來奪命的。
“但他也不知道是誰賞的,隻是由一個小侍前賞的。”
“顯然不可能是個小侍前叫做的,恐怕張禦醫那腦子也沒糊塗到那地步,那小侍前?”
“死了。”
早料到了。
“那毒……”
“昨天一樓有個吃飯的小子,他家是從舞地搬過來的,談話時不經意中提起,曾在那裏看過一種怪病,敘述的和夫人的差不多。”
舞地?不就是東南的那塊封地嗎?
看來需要動身去一次了。這塊埋葬了父親的地方。
“那罌粟先回去了。”
悄無聲息的退出,徒留清枝一人。
罌粟回到醉弦樓時,眾人已經睡下了,隻有幾個還在夜守。
想回房間換下一身夜行衣,忙了一天,罌粟有些疲憊地走回房間,正想推門,素年來養成的警覺和嗅覺告訴了她,屋內有人。
握緊軟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入。
素雅的房間,檀木桌旁,坐著一個青年。
“罌粟姑娘,這麼晚了,還出去啊,辛苦了。”
清麗的聲線,華麗的聲音,罌粟警惕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的身影。
挺拔修長。
來人轉過身來,霎時房間中仿若被光照的睜不開眼睛。
一張邪魅的臉,瞳孔仿佛墜入了星星,閃閃的發出攝人的光,逼得罌粟幾乎喘不過氣來。
罌粟自己就長得極為出色,平日裏接觸的小姐也是個大美人,此時,卻被一個男子的美麗震驚了。
正在罌粟發愣的時候,男子已欺到眼前,薄唇似有若無的劃過麵頰,帶著梅香的氣息把罌粟的麵蒸的通紅。
那男子卻有趣似的看著罌粟,等著她的反應。
罌粟被氣昏頭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子這麼輕薄。
她冷冷的拔出劍,刺過去,伸手之快,沒有幾個人能躲得過,可眼前的男子卻玩笑般,腳尖一點,整個人向後飄去,輕巧巧的躲過了奪命的一劍。
好快!罌粟暗歎。
到底是罌粟,冷靜下來後,反而放下了劍,張口問道:“你三更半夜的來此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看你啊。”好輕佻的回答。
罌粟差點又把持不住想把他剁了。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年輕男子換上了一副正經的麵孔,“久聞罌粟小姐芳名,實在是朝思暮想,茶不思飯不想的,實在忍不住了,隻好趁著月黑風高無人夜,偷偷潛來與小姐幽……”
一劍砍了過來。
男子看著快要暴走的罌粟,終於放棄了作弄的心,歎一口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其實,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尋找一個叫魏清枝的人。”
說完,熠熠生輝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罌粟,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你找小姐做什麼?”緊張的表情,躲不過精明的眼睛。
果然。
“當然是偷香竊玉啦!”男子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夜晚了,早點睡吧,要不要我為你暖床?”
“唰”又是一劍。
“哈哈哈哈……”一陣囂張的笑聲,隨風飄遠。一個飄逸的身影飛快的從罌粟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