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邊關戰火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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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走在大山茂林中的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已經走了兩天了,還是無法走出這片茂密的森林,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進了什麼陣式之中,所以,他一邊觀察一邊尋找出口,然而,現在,他非常肯定自己迷失了。
麵對那抬頭望不見天,低頭看不到地的大森林,白玉堂第一次為自己的魯莽衝動感到了一絲懊惱。現在怎麼辦?前不見路,後不見道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困在這大山之中?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現在還不能離開!看吧,現在迷路了吧。”一名女子的聲音從遠處響起,聽起來她似乎就在身邊,而白玉堂知道,她並未在這片大森林之中。
“前輩,我……”白玉堂聽到女子的聲音,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連他自己都無法記清楚,並非他不遵守前輩的規矩,而是,那遠在邊關的人兒,讓他十分掛心。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去,那麼……將會失去他一般,這種強烈的感覺,衝擊著他。
“你還不死心?”女子聽到白玉堂這麼一說,便冒出一股不爽,她雖然不了解他與小神子之間到底有什麼,她也沒有體驗過什麼感情。不過,她看得太多,正是因為看得太多悲歡離合,所以,她比別人看得更透。在她的心中,一時衝動地後果,是沒有好結果的。
“前輩,不是白某不死心,而是我擔心貓兒,我總能感覺到他會出事一般……”白玉堂無法理解,當初,他們說好的,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貓兒都會等自己,所以,他應該十分放心才是。可是,為什麼自從接到他要去邊關的消息後,他就一直這麼心神不靈了?
“你感覺不過是一種錯亂的感覺吧了!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心靈感印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有的,不過是身體的敏感罷了。”女子直接回答白玉堂,有些事情,她不可能告訴白玉堂。
“不是的,我跟貓兒,真的可以相互感覺到!”白玉堂急忙吼出來,從他與展昭相遇地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默契向來都有增無減,所以,他能感應到,貓兒也一樣。之前,他也沒有被弘太子給迷惑不是嗎?
“白玉堂,你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子生氣了,要知道每個人一生都不可能平順,總有幾個大劫。起起伏伏,那才叫人生。有些人運氣好,睡覺,大劫就過去;有些人運氣差的,有可能一命嗚呼。
小神子,作為東大陸神的代理人,他人,本身就不平凡,幾次大起大落,十分正常。本來,他的生命中沒有白玉堂這種人,或許,當初軍的選擇改變了小神子本身的命運,既然改變了,小神子也隻能這麼順著天命走下去。
這次小神子去大宋邊關本就是去應劫,過了,他此命再無大風大浪,若不過,他不過是失去一些他生命中本不應該擁有的東西罷了。對於,小神子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不過,對於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叫白玉堂的青年來說,或許真的有些殘酷。
怪不得,神魔殿下要把他送到自己這裏來,識破天機的人,真的不隻她一人呀。然而,神魔殿下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自己真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將此人強留下來嗎?女子一邊回答著白玉堂,一邊思考著。
“前輩,若是你的愛人現在正在受難,你難道可以這麼袖守旁觀嗎?”白玉堂也知道自己身體沒有好全,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可是,他與貓兒是愛侶不是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著,他不可能獨自飛。所以,這次,他必須離開,他必須趕到貓兒身邊去。
“我沒有愛人,所以,我無法回答你。”女子想都沒有想,便回答了白玉堂。說實在的,如果自己真的有愛侶,他若也要遇劫,自己也不會阻止,因為,她自己明白,她沒有神魔殿下那樣的能力,更何況像神魔殿下那樣的能力者,都無法逆天,更何況是自己了。
“難道你這麼冷血嗎?”白玉堂真的很無奈,為什麼他與貓兒之間總是經曆地比別人深,想要在一起,就這麼難了?
白玉堂無力地坐到了旁邊地大石之上,他知道,若前輩不答應自己,自己就算花去一生的精力,都無法走出這片大森林。
“不是我冷血,而是,這次本就是小神子自己必須經曆地東西,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又何必去添亂了?”女子平靜地敘述著,正是因為看不到,所以,她才能說得如此平靜;正是因為她沒有體驗過愛人,所以,她無法理解愛侶之間的牽絆。
“就算他真的會死去,他也希望他死在我的懷中,而不是我看不到,摸不著的地方!”白玉堂吼了出來,要知道,他發泄著心中的苦,他渲泄著……他跟展昭是愛侶,生不能同年,死應當同穴不是嗎?
“膚淺!”女子搖了搖頭,她本以為白玉堂是可造之才,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凡塵俗世之人,實在不是點醒之人。或許,這就是為什麼魔神殿下不太喜歡白玉堂的地方,對於許多東西太過於執著,到頭反而會失去更多。
“我不管前輩如何前,我隻知道我愛著貓兒,現在他有難,我無法做不到袖守旁觀,無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去他的身邊,那怕自己幫不上他什麼忙,他也想守在他的身旁!你沒有愛過,你無法理解,能跟愛人相守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情!”白玉堂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東西,他不希望任何人看見,他也是人,他也有害怕,也有傷心之中。但是,他也是一個男人,他有他的責任,所以,就算再痛,再苦,他都隻能咬牙忍住……
“你準備怎麼辦?”女子轉過頭,對著鏡子那頭的人詢問著。
原來,女子在白玉堂離開房間時,就一直用水晶球觀察著,另一邊又有空間鏡與神魔殿下商量著事情。以神魔殿下的意思,他未不希望白玉堂去大宋邊關尋找小神子,至於原因,對方不說,她也不可能去問。不過,剛剛白玉堂的那一番,似乎讓神魔殿下身邊之人動容了。所以,她才會詢問。
“殿下……”軍開口,他一直不同意讓自己的兒子去什麼大宋的邊關,戰場上刀劍無眼,雖然,殿下一再告訴自己,那是兒子必須經曆地東西,可是,作為生父,他實在不願意呀……剛剛他聽到白玉堂那小子,這麼一說,心中正翻騰著……
“軍,這是為了昭兒好不是嗎?”殿下沒有正麵回答軍,他更沒有看軍,這次他堅持著!或許正是這樣的堅持,讓軍不得不動容,又不得不動怒!
“殿下,他是我的兒子!”軍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站到神魔殿下地麵前,他現在十分生氣,他不是理解,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做是別一回事好不好!
“軍,你不能理誌一點嗎?”殿下皺了一下眉,他知道軍以前無情,現在有愛,對於許多東西都十分敏感,讓他理誌去接受昭兒即將發生地事情,他不可能接受。可是,若不這麼做,對於昭兒來說,他此生前生都不得安靈不是嗎?既然他已經當了一次惡人了,再做一次也無妨吧。
“理誌,每次都是理誌,你到底想什麼樣,昭兒是我們的兒子,不是你的棋子,更不是東帝國的棋子!”軍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殿下這次這麼堅持!
“若我真的把昭兒當棋子就不會這麼幫他了!正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才會如此!”神魔殿下知道,軍無法理解,他做事,向來都不需要向誰解釋不是嗎?
“你……”軍聽到神魔殿下這麼狠心地話,一下子眼淚枳到了眼眶之中……
“魅,告訴白玉堂,若他能闖下天觀七陣,就讓他去找昭兒吧,若他辦不到,就乖乖地等到昭兒從邊關回來!”殿下說完便直接關閉了空間鏡,同時,頭也不回地走出密室。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他一回頭,就會看到軍的淚。
“天觀七陣!神魔你一定瘋了,那是神都忌諱三分的陣法,你居然叫一個凡人去闖。你這不是叫那個白玉堂去送死嗎?”這下子女子為難了起來了,她到底是要告訴白玉堂了?還是一直將白玉堂困在大森林之中了?
“你這是何必了?”神魔殿下一出密室,就看到聖君站在門口。
“你應該清楚!”神魔殿下現在誰都不想理。
“哎!”聖君歎了一口氣又說:“壞人,你真的不適合來做!”說完,他本想挽住神魔殿下的肩膀,安慰一下他的,結果,神魔殿下早就不知道跑那裏去了。
“父皇……”站在聖君背後地弘太子,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
“弘兒,你不能再胡鬧了。這次,父皇都無法幫你,你明白嗎?”聖君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同樣的歎息呀!當初,若弘兒沒有中毒,昭兒也不可能去大宋,也不會遇到白玉堂,更不可能會有這麼多事情,一切,或許是早就決定好的,他們無力改變,唯一能夠變地,就是去接受。
“我想去大宋邊關,陪昭最後一程……”弘說出了口,他的聲音哽咽著……
“弘兒,有時候忍耐也是一種鍛煉明白嗎?那是昭兒自己的選擇,我們無能改變……”聖君說完便從弘身邊走過,走過幾步之後,他又開口:“弘兒,東帝國既然變革,你還是留下來吧!”
“是,兒臣明白了。”弘知道自己的父皇終於下定決心了,隻是,那種即將失去一生最愛之人的痛,又能用什麼東西來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