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天之後，展昭一直對那天之事戀戀不忘，這幾日他總是坐在開封府的房頂之上，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從黃昏到了深夜，坐在同樣的地方，展昭望著遠方，心中總是空空的。他知道他坐在這裏，根本沒有白玉堂的心境。曾經，這裏是那隻白老鼠最喜歡做的地方，時常，他生氣也好，高興也罷，都會坐在這裏，喝著他的女兒紅賞著月，同時，展昭也知道，他通過這樣的方式守護著自己。如今……
    展昭敢肯定，自從白玉堂死去之後，再也沒有對誰如此的掛戀過。那個人為什麼會給自己那樣的感覺？多久沒有這麼感覺了？為什麼在短短之內幾天的日子裏，會冒出這麼多個與玉堂長得這麼相似的人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入夜還是有此冷。”弘走到展昭的身邊，他將手中的披風披到了展昭的身上。
    展昭沒有回頭，他雙眼望著遠處，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這個時候了，他便開口：“沒想到這麼晚了……”
    “既然知道晚了，還不去休息。”弘坐到展昭的身邊，他伸手想將展昭攬入懷，卻被展昭給閃開了。於是，弘隻能歎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轉過頭，看著展昭開口：“昭，你還在想著那個人嗎？”
    “弘哥哥，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的心好亂，為什麼最近玉堂的影子總是出現在我的麵前……”展昭垂下雙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因為一個人而亂了心神。
    “別想這麼多……”弘頓了頓，他又說：“或許對方正是知道白兄弟是你的弱點，才想利用這一點來對付你吧？弘也十分感慨，要知道，雖然他已經知道白玉堂離開了東帝國也進入大宋，而且，他服下了忘憂之後，已經不記得昭了。一開始他根本不擔心白玉堂會來找展昭，然而，這幾天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人或事來說，的確讓人覺得十分的奇怪！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的白玉堂一般。這到底是白玉堂所為？還是其他人另有所圖了？
    “弘哥哥，我多麼希望玉堂並沒有……。”展昭歎了一口，他多麼希望玉堂能活著，但是，當初那冰冷的頭顱，自己又怎麼可能忘記了。
    “昭，不要被表麵的現象所迷惑，你要知道這世間不隻是隻有易容術一種可以改變他人的相貌！”弘其實是不想告訴展昭的，但是，為了抓住展昭的心，他必須這麼多。白玉堂若你好好地呆在東帝國，或許本太子會放你一命，可惜，你要跟我搶昭，就不要怪我無情。
    “弘哥哥，你知道什麼？”展昭頓了頓，他回想了一下，不管之前那個戲弄自己的刺客？還是前幾天突然救下自己的南宮炎，他們根本沒有易容，難道，他們真的是長得像白玉堂？還是就像弘哥哥說的那樣，其中另有隱情了？
    “昭知道，這世間除了東大陸，還是南北西三塊大陸吧，其中，西大陸上有國家有一種巫術，可以改變人的相貌；另外，南大陸上也有國家擁有叫作‘易容丹’的東西！”弘簡單地說了一下，他要讓展昭明白，縱使他眼前的那個人真的是白玉堂，那也是因為對方是經過巫術或是吃了易容丹的，並不是真正的白玉堂？
    “是嗎？”展昭有些不敢相信，他沒有去過那些地方，所以，他不敢肯定。因為他知道，一旦否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唯一的一點希望也就……
    “不要難過了，我知道白兄弟對你十分重要，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那人長得像白兄弟，就讓你陷入危險之中，昭，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出害你的事情！”弘與展昭背靠著背，他平靜地說著。他的聲音平靜而簡短，絕對不會讓人懷疑他是否在說謊。
    過了半天，展昭抬起了頭，他看著漆黑的夜空，除了黑色，什麼都沒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迷茫，不知所措。久久，展昭才開口：“昭哥哥，我想……”
    “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昭，答應我好嗎？明天，不管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人，都讓我陪你去好嗎？”弘在展昭開口前說了一番話。那個人雖然說自己叫作‘南宮炎’，可是，從下麵傳來的消息卻說，‘南宮炎’此人為南宮門門主，三年前，因南宮門的一場內部鬥爭而失蹤，半個月前突然重回南宮門，奪回其位子。另外，現在的‘南宮炎’的樣子大變，所以，弘猜想，對方是不是白玉堂，如果是，為什麼他會以‘南宮炎’身份來找昭，如果不是，為什麼在此時，‘南宮炎’會出現。
    心裏雖然想了無數種猜測，可惜，弘卻沒有辦法去證實，因為，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動引起展昭的懷疑！但是，若昭想去見南宮炎正好也給了自己機會，可以去肯定那人是否就是白玉堂。若是殺之，若不是，他也不會放過有可能接近昭的人。
    “我還沒有決定好了，太晚了，弘哥哥也早點休息吧，你的傷還沒有好！”展昭說完，便跳下了房頂，準備回貓窩睡覺了。
    可惜，他那裏知道他剛剛一回到自己的小院，一上二樓推開門，一個身影便將來推了進去。展昭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頸子已經被人給卡住了。還好對方並沒有真的想殺他，隻是將他禁錮吧了！
    “什麼人？”展昭並沒有慌張，對方沒有下手代不會殺自己，但是，若自己一動或是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都說貓有九條命，你說我要是從這裏捏下去，會不會真的有九條命？”對方似乎並沒有想回答展昭的問題，反而問展昭更為奇怪的問題。
    “你若想動手便試試好了！”展昭聽此人這麼一問，便知道對方是誰了。前幾日神出鬼沒的刺客，本以為他幾日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前麵了，不會再來了。看來，他似乎是閑著無聊，又來逗自己了。
    一開始，展昭或多或少還有希望對方是白玉堂。可是幾次之後，展昭覺得這個刺客不僅跟白玉堂有著同一張臉，那喜歡逗自己的性子也十分相似。可是，卻又有不同之處。以前的白老鼠會把自己氣到炸毛，隻是為了讓自己表現出真實的一麵。
    而今的這個人，每每出現都將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且，你越害怕，他反而越興奮。可你平靜對待，他卻覺得沒有意思，從而又一次消失。展昭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找上自己。
    “誰若你生氣了？”對方輕輕地撫摸著展昭的臉，他似乎驚訝，又帶著一點點高興，或許更多的是憤怒！仿佛就像自己的所有被別人沾染了一般。
    “你到底來做什麼？”展昭想要弄清楚，對方像幽靈一般，為什麼老是要出現在他的眼前。難道，他來的目的不是殺自己或是弘哥哥，而是另有所圖嗎？
    “怎麼了，幾天不見就生我的氣？原來你這麼舍不得，早說嘛！”對方一點都沒有把展昭的問話放在心上，他得意的自說自畫著。
    “你……”展昭無言了，見過麵皮厚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對方說完便放開了展昭，準備離開！
    “等等！”展昭一把拉住了對方，他知道對方可以惹得過，可是，他卻沒有閃開。
    “……”對方沒有閃，
    “你到底是誰！”自從見過南宮炎後，展昭更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見過那個殺手有名字的？”對方沒有生氣，反而開口又有嘲諷的口吻問展昭。
    “你不是大宋的殺手！”畢竟世間最大的三大殺手組織，展昭就知道兩家，對於殺手界，他手上也有不資料，所以，對方此人展昭不知道，隻能說明白一個問題。他並非大宋之人，或是，他來自其它的國家。
    “終於想知道了，但是，你知道，想知道我的到底要付出代價哦！”對方一副挺高興的樣子，他好像在說你終於開竅了。
    “不想說就算了，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吧！”展昭轉過身去下逐客令。
    下一刻，對方咬了一下展昭的耳朵，說：“我叫‘泉’記住了嗎？若下次沒有記住，我可會懲罰你哦！”
    “你！”展昭一把推開對方，他又摸了摸自己已經紅得發燙的耳朵……
    “小貓兒，你早點休息吧！”泉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