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也會歎息！”衛莊走到白鳳的身邊，平時比衛莊更為冷上三分的白鳳此時，居然會發生出歎息！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白鳳手拿著鳥羽符，站在白鳳凰身上的他，看著天空的白雲，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你難道沒有昭兒當兒子看？”衛莊與白鳳並肩膀而站著，他同樣看著前方。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流沙會接到要殺昭兒的生意！所以，他才會有想都沒想，親自出機關城向京城奔去。不是去阻止流沙，而是去看自己的孩子！
    “怎麼會不當了。不過，我不明白，當初你這麼舍不得，為什麼還要放他下山？”白鳳轉過頭不解的望著這個山一樣的男人？衛莊，與他一起走過了千年，這個男人自己與他亦師亦友，自己還是沒辦法看清他。
    “你的小鳥若總是呆在你懷中，它會長大嗎？”衛莊沒有回答白鳳，他隻是打了一個比喻！衛莊雖然收展昭為徒，不過，他也是世間最無情之人，他的情隻給他一個人。所以，越是把展昭留在身邊，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
    “反正你有道理！既然如此，你這麼偷偷摸摸地急忙奔去幹嘛？”白鳳又瞪了衛莊一眼，因為，這次衛莊並沒有帶上其他人，他隻是偷偷叫上了自己。
    “你不是幫我通知了昭兒嗎？這叫正大光明！”衛莊說得理直氣壯，他難道就不能去關心一下兒子嗎？
    “反正話都是你在說！”白鳳聳了聳肩，打算不再理衛莊了！跟著說話，自己永遠都棋差一招。其實衛莊也不太喜歡說話，他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鳳，你要是不想昭兒，也不會定時讓諜刺監視昭兒！”其實不管衛莊也好，還是展昭，他們一直都知道白鳳派著諜刺跟著展昭，一是通訊方便，另外更重要的就是監視，好讓他們安心！
    “也不知道是那個下的命令，還好意思說我的不是！”白鳳那個氣呀，當初，明明是衛莊不放心小展，卻總是把他丟到昆侖山上搞什麼野外生存訓練。為了保證小展不出事，他隻好把鳥羽符放到了小展的身體裏，這樣，不管小展走到那裏諜刺一來可以找到他，二是可以保證他的安全！現在，這個家夥居然還怪起自己來了。
    “我們就這麼一個寶貝，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衛莊直接說出口，他們就是這麼一個寶貝徒弟呀！小時侯的展昭是多麼可愛呀，雖然長大的他也很可愛。不過，這麼可愛的人，他們怎麼可能讓他出事了！
    “行了吧，好人你一個人當完了，壞人都是我們在做！”白鳳在展昭這事上，從來都沒有計較過。明明一開始，小展就是他一個人的徒弟，後來卻變成大家的。其實這也沒什麼，最讓他們幾個氣過的，他們為了這小家夥可說是掏心掏費，沒想到他最親近的人，居然是衛莊！一想到自己養大的孩子不與自己親，心裏總是有些不高興。
    “誰說的，那次你讓小展背黑鍋時，我不是幫著你們？”衛莊連忙反駁，他們為了讓小展跟他們其中一人多學一個時辰的武藝，簡直不用其極。每次都讓乖巧的展昭去整別人，事情暴露之後，他們總是找自己評理！自己那次罰過他們的？
    “你還好意思說！平時霸著小展人最多的誰呀！衛莊，你越老越不要臉了！”白鳳覺得自己怎麼會跟了這麼一個主子呀！看來，少年無知呀！真的就正確呀！
    “天天就對著你們幾個，我都沒事幹！”聽到沒，衛莊居然叫起無聊來了！天要下紅雨了嗎？白鳳真的不敢相信。
    “沒發燒呀！”白鳳把手放到衛莊的額頭之上，體溫正常！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衛莊看著白鳳這麼緊張自己，也有些好笑。不過，想想他們這麼多年一起走過來。他們之間的情有多深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
    白鳳被衛莊這麼一問，他知道自己越舉了。他連忙退到了一邊，看著天邊的白雲，他問出了口：“小展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你指那件？”衛莊沒有看白鳳，不過，他不清楚問的是關於昭兒的選擇？還是關係昭兒的身世這件事？
    “都有！”白鳳他們生活了千年，但是，他們絕對不是聾子和啞子。為了尋找衛莊的師弟，他們繼續著流沙，對於外麵的事情一清兩楚。另外，展昭當初入江湖，除了衛莊有心而為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父母找到了，他當然會知道衛莊他們，畢竟，展昭早已把機關城當作自己的家了！
    “你覺得趙乾這個人如何？”衛莊難道會提出這個人，當初那個試練是衛莊給趙乾與白玉堂留下了。時間雖說還好，但是，從他們知道的消息來看，昭兒似乎已經有了選擇。但是，這樣的結果趙乾真的就能這麼簡單的接受嗎？
    特別是兩天之前，他們接到趙乾的親筆信時，他就知道搞不好事情大條了。趙乾若是因為昭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這也是衛莊會趕去京城的另一個原因！
    “他寵小展，不亞於你我，所以，他若知道小展真的選擇了白玉堂，他會有什麼舉起沒有興趣去猜，不過。我卻知道他會讓小展傷心是絕對的！”白鳳頓了頓又說，“其實他覺得這樣也好，既可以讓趙乾死心，也可以讓小展看清他的本性！”白鳳一直不太喜歡趙乾對展昭的虛偽，因為他在展昭的麵前表現太好，讓他覺得這一切都十分的假！可他對小展的情卻又是那麼的真，這才是白鳳覺得矛盾的地方。他對小展的好，到底是真的愛還是利用。盡管如此，白鳳還是希望相信是前者。
    “三年之約或許會提前了，就是不知道到時昭兒是否能夠承受？”衛莊最擔心的就是展昭，別看他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孩子，其實，隻有衛莊知道，展昭內心的脆弱，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傷害。這或許是每個做父母的就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吧！
    “明知有危險，那你為什麼不殺了趙乾？”白鳳不明白，既然知道了他對小展會有傷害，為什麼衛莊還要放任趙乾這樣做？
    “我說過，我若不放手，他不會成長！那怕這一路上有許多的坑坑窪窪，有很多的困難險阻，他隻是希望昭兒能自己走下去，那才是他的人生！”衛莊是鬼穀派的弟子，他們學的除了縱橫精湛的武藝外，他們還要學習如何去掌握天地之間人們生死的命運。雖然，他差一點就成為那天定之人，但是，他雖能對別人的人生看著比較透。所以他才會這麼放手！
    “或許你說得對吧！”白鳳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衛莊說得有道理，他們可以陪在小展身邊一輩子，不代表他們可以控製小展一輩子。人生的路是他自己走出來的，不是他們安排出來的！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他們都注視著前方，期待著與展昭的見麵，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得去見一個人，不用說，都就知道他們會去見誰了吧！沒錯，就是趙乾。
    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白鳳凰將衛莊和白鳳隻送了郊外一百裏的地方，就獨自離開了。它雖然也想去看小展，但是，它不喜歡陌生人，所以，它還是離開了。
    “先去趙乾那裏？還是去流沙的分部？”白鳳詢問著衛莊，他知道，雖然他們站的地方，離京城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以他們兩個的能力要到京城，也不過一二個時辰時間！
    “先去流沙把事情處理掉了，再去趙乾那裏吧！估計他再快也要今晚子時才會到吧！”衛莊說完已經邁開步子了！
    白鳳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跟在衛莊的身後。他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個航標一樣，帶領著他們走過了千年不變的歲月！如今，是不是真的要變天白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會一直這麼跟著衛莊走下去！沒有盡頭！
    正如衛莊料想的那樣，當他們處理完流沙的事情之後，趙乾也在子夜時，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襄陽王別院。三人第二次在這裏見過，心境卻大不一樣了！到底他們之間又會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