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傳 何成鼠貓  第三十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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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龐龍在經過半月休整後,終於重新走進久違的皇宮了。父親一而在,在而三的追問他為什麼會醉倒在後花園。龐龍心裏也明白,父親這麼問,不過是想找一個理由向開封府甚至向展昭難堪罷了。可是龐龍想迫頭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麼積極?
    那話還要從龐妃說起,自從龐妃吃醋開始,展昭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宮裏雖然喜歡展昭的人居多,男的把他當兄弟,女的嘛就不用言表了。
    而那個被皇上寵上天的龐妃,卻時不時的刁難展昭,搞得展昭一個頭兩個大,難道真的開封府與龐府勢不兩立?
    龐太師知皇上對展昭似乎特別看重,君臣之間不能說些什麼,不過展昭再怎麼也隻不過是一個四品代刀護衛,而他卻是堂堂國丈,誰怕誰。處處想抓展昭的短處,這也情的可原。
    可這麼一來,展昭雖表麵上不說,心裏那一股氣總是想一個地方發泄一下下,可惜,天不隨人願,在龐龍沒有回崗之前,他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出宮的。就算出宮也最多陪陪包大人,那有時間去發泄一下了?而趙乾那裏更沒有機會去。
    今天剛好龐龍複元了,他走在彎彎曲曲的回廊上,看著迎麵走來的那一身紅。還是如平時一樣優雅、沉穩,似乎少了一絲生氣,像是一隻生氣的小貓。鼓著腮膀子,想要伸出爪子抓東西。如果展昭真是一隻小貓,他還真想給它一條狗尾巴草給它玩,它一定會很高興。
    “展護衛,早。”龐龍拱了拱手,本以為展昭會像以前那樣,直直的走過去。可是今天展昭真如那天的諾言那樣。
    “龐大哥,你病好了?”展昭嘴角掛著微笑,龐龍看得出來那笑是出自內心的高興。難道他對自己真的改觀嗎?
    “多謝,小展掛心了,托你的福這下好全了。那天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你。”龐龍本來不好的心情,見到展昭那笑,心中的不快一掃而空了。
    “謝就不必了,隻要龐大哥回來就好。”說完,展昭的步子似乎變得輕快了些,龐龍見展昭如此高興,心裏更是歡喜。他當然不知道展昭高興,是因為他可以逃出皇宮這個牢籠了。這半月那一天不是度日如年,伴君如伴虎展昭算是真正體會到了。現在龐龍回來了,自己終天可回開封府了,至少那裏沒有這裏那麼多的防不甚防的陰謀。
    “小展,我……”龐龍那個激動,那在關心我,我沒有聽錯,昭在關心我。
    “龐大哥,是打算去見皇上吧,快去吧,告辭了。”龐龍本想再說些什麼的,可沒想到被展昭給打斷了。展昭向他拱了拱手,便告辭了。久久的看著那一身紅色的背影,久久的不想把他從眼裏抹去。
    展昭走出高高地宮牆,偷偷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終於出來了。還是外麵的世界好,雖不能自由自在,但至少沒有那麼多陰暗的東西。一直沒明白龐妃為什麼會一直針對自己,像跟自己爭鋒吃醋一般。而皇上時不時拉著自己給他講江湖之事,要麼就是陪在禦書房批奏章,龐龍回來的真是太好,自己終於解放了。
    展昭一邊輕快的走著,一邊放鬆著他緊繃了半月的心。而另一邊,龐龍在見過趙禎後,心情也十分的愉快,因為展昭開始關心他了。那是不是可以這麼說,他與他又近了一步?
    龐妃雖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他回來了,總比那個展昭跟自己搶皇上好,龐妃也歎了一口氣,那個展昭終於走了。
    轉眼間,展昭已入官場三個月了,說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該明白的,不該不明白,以天資聰明的展昭來說,也看知一二了。雖然也還不明白包大人想要自己做什麼,不過他知道,那一定是為國為民之事。
    “小展,在這裏整理檔案呀?”公孫先生走進架閣庫,這架閣庫裏是專門負責保存已了結兩年以上的文書、帳冊等案卷資料,以便辦案人員隨時查閱,平時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除了公孫先生外。
    “公孫先生呀,已經差不多了。那些辦案過程我都詳細地記錄了。”展昭合上剛剛整理完的一本殺人案。若說道武功公孫策可能不如展昭,但若說到心思細膩,這位開封座的師爺可不是浪得虛名。
    “好好好,小展的心思就是縝密。起初我與大人還擔心你孩子心性辦起案子來不一定會注意到細節,卻沒想到一些時常被我們忽視的東西,小展卻能從中找到破案的關鍵。”公孫先生當初也覺得展昭不過是個武藝高強的孩子,與他真正相處後,才發現他的學實與才華,讓他做一個護衛。在公孫策的眼裏,真的覺得埋沒了這個孩子的才華。
    每當遇到一些案子,展昭總有他獨道之處。恰恰這些成為破案的關鍵。他與包拯真的十分欣賞這孩子的才華,若可以,他真希望沒有拉這孩子進入這事事非非之中。
    “公孫先生太誇講小展了。”展昭不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公孫先生,又開口道:“公孫先生來找小展,可是有事?”展昭知道公孫先生每天要幫包大人處理開封府的大小事物,若不是要緊的事,又怎麼會來找自己。
    “皇上剛剛傳旨宣你進宮用善。看看天也不早了,你快快回去收拾一下吧。”公孫策來不過是替皇上帶話的,看樣子,天子對這孩子似乎特別看重。
    “謝謝公孫先生。”展昭起身向門外走去。
    禦花園
    龐妃沒想到皇上今天會有這麼好的興致居然想在禦花園的湖邊用膳,雖快進入秋季,但是禦花園內還是繁花似錦。肥美的鯉魚在湖裏遊來遊去,雖然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紅色。十分漂亮。
    “皇上,展護衛到了。”劉公公領著展昭走到湖邊。剛剛還一臉高興的龐妃這會卻板起來,自己多次跟皇上提想在禦花園用晚膳,他一直都不肯。今天突然傳旨在禦花園用膳,沒想到是為了展昭,好你個展昭,你有本事。
    “微臣,參見皇上,娘娘。”展昭中規中矩的向皇上和龐妃行禮,站在他們身後的龐龍眼前一見。從上次一見後,已經有兩月沒有與展昭見過了,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見麵的時間非常少,外加那次生病後,他在宮中走動,難免聽些流言碎語。所以他主動向皇上請命將展昭那份夜職給接下,隻是不想他踏入這事非之地。
    “展護衛,起來吧。今天皇宮新進了一個江南的廚子,聽說他的常州菜做得不錯,知道展護衛定是多年未回家了吧,今天特地讓你嚐嚐家鄉菜。”趙禎眼裏帶著笑,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對展昭總有一種特別想親近的感覺,可能是他給人沒有拘束的感覺吧,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親近呀。
    “謝謝皇上和娘娘抬愛了。”說到家鄉菜是多少年前嚐過了?八歲之前,根本沒有多少記憶,最多的回憶都留在了昆侖山的機關城內了。特別是母親過世了後,對那個不算是家的地方,自己反而十分陌生了。自己已經不是展家人了,是不可能回那個家了吧。
    “坐吧。”趙禎指了指他身邊的位子,展昭無奈的坐下。皇上沒有動,龐妃沒有動,誰也不敢動筷。
    展昭看著桌上那一道道精致的佳肴卻不知道它們的名字,隻見趙禎一樣又一樣的放進自己的碗中,已經由小山向大山的趨勢發展,展昭心中又難免一聲歎氣。平時裏吃得不多,真要把眼前這些東西吃下去,他一定會胃疼的。
    “皇上,臣飽了。”展昭放下筷子,向皇上及龐妃抱了抱拳。
    “展護衛還真是皇上的‘禦貓’真是好養呀,這麼一點貓糧便飽了?”龐妃說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裏。那諷刺的意味一聽便明,趙禎略略地皺眉,他並不是因為龐妃的話不高興,而是展昭真的吃得太少了,怪不得他會給人如此單薄的感覺。龐妃那話雖有些刺耳,可也是為了他好。
    “臣……”展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能說什麼了?
    “好了,龐妃,既然展護衛吃飽了,就讓他們撤下去,順便把蓮子羹端上來吧。”趙禎開口還有誰能說什麼了。本來一場好好的晚宴就這麼莫明其妙的結束了,當展昭本以為輕了一口氣時,真正的危機才真正向他們靠近。
    真正發現不對勁的是展昭,那是長年在江湖遊走時身體的感覺。有人懷著惡意的靠近,而現在身邊的護衛、宮女一大群是誰很難說。沒想到才覺得無聊的自己,這麼快有事情做了。當那個端著蓮子羹的宮女走進趙禎及龐妃時,藏在托盤下的匕首一道寒光閃過。
    “皇上小心。”展昭一把拉起趙禎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又腳一挑,巨闕便落在自己的手中。這時,那宮女見行蹤暴露,她沒有選擇逃跑,反而向天空中放了一個信號。展昭這時才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有人一早就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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