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盜三寶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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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丁月華跟著展昭走到山洞外,原來殿下和展昭將丁兆惠救下後,為了治丁兆惠身上的傷。他們找了一處山洞,而這山洞正是之前丁月華藏身的地方。殿下在治療丁兆惠的時候,展昭就去接丁月華。所以丁月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山洞裏,才會覺得遇見展昭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給。”展昭將一杯椰果汁遞給了丁月華。
“謝謝。”丁月華紅著臉對著展昭說謝謝,與之前驚嚇不同,這時的丁月華才終於意識到展昭就在自己的身邊,女孩的容態盡顯。
“坐吧,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展昭給丁月華讓出一塊空地,而他自己向殿下那邊靠了靠。自那天下了半夜的雪後,就一直沒有再下雪了。還好雪不厚,不然他們幾人也不能在小林裏呆太久。而山洞並不大,也容不下他們幾人。
“這是?”丁月華輕輕地喝了一口杯中的水,那有著牛奶口感,又帶著點芳香的水,卻少了牛奶的腥味,讓人隻要嚐過一口就忘不掉。丁月華幾口便當杯中之物給喝盡了,她覺得這是她喝過最好喝的東西。
“是椰奶,周大哥說東大陸的特產之一。”展昭也是之前喝過一杯就十分喜歡,他也十分好奇,周大哥將一包白色的粉沫倒入水裏後,就變成了奶水。在展昭的再三追問下,殿下才說這是東大陸的特產之一。
“其實這椰子隻要在沿海一帶比較熱的地方都有,隻是被當地人當作水果食用,而我們為了方便將其做成粉隨身帶著喝。”殿下向展昭和丁月華解釋到,其實產椰子最多的地方就是中土沿海一帶,可惜那些產椰子的地方,卻被中土人氏被稱為不毛之地。有人的地方少,而千葉島離中土海岸線不遠。因此,雲時常派人到這些地方去采集椰子或其它水果。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吃過?”丁月華也奇怪,自白玉堂成為陷空島五鼠之一後,白家與丁家的關係也變得密切了起來。在中土各國白家擁有的東西或許比國庫的奇真異寶還多,就連吃用都可以跟皇家比。所以丁月華有白玉堂這個小五哥後,好吃的、好玩的可沒有少過,唯獨這椰子奶就是沒有吃過。
“鄉裏的東西,你那有可能吃盡?”殿下從架上上取下一塊肉幹,細細地吃起來。
而展昭見周大哥不想再跟他們聊下去,丁月華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再開口。於是他也取了烤好的肉幹遞給丁月華,讓她吃點填肚子。三人坐在火堆邊,默默不語。
夜越來越深了,寒風吹在身上也越加寒冷。丁月華武功雖高內力不足,在冬夜裏她還是感覺十分地冷。丁月華向火堆靠了靠,雙手不住的在手臂上揉搓著。
“丁妹子,小心別著涼,你先回山洞休息吧。我和周大哥守夜便行了。”丁月華水汪汪的眼裏盡是暖意,特別是她身上披著展昭的外衣。雖然這衣服略顯舊與單薄,但是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就像展昭本人一樣,給人以溫暖。
“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守夜吧。”丁月華看著隻穿一身白色裏衣的展昭,雖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忍不住想呆在他的身邊。
“你還是聽小展的話去休息,我們可不想再多一個病人。”殿下尖銳的開口,丁月華也低下了頭,後又走了幾步,又看向展昭,一臉不舍的回到山洞裏。
展昭看丁月華像隻被主人趕走的小動物一樣,依依不舍地離開主人,不襟有些失笑。“啊!”剛想笑的展昭,腰間卻被殿下的大手給固定住了。那敏感處,讓他忍不住的叫出聲,而殿下卻皺起了眉頭。
展昭見周大哥把自己摟在懷裏,不襟有些臉紅,原本沒有覺得到寒冷的展昭,在背靠近殿下胸膛時,才知道自己早已全身冰冷。
“周大哥,放開……我……”展昭推了推殿下的手,還好他背對著殿下,不然那有些發紅的臉一定會被人笑話。
“明知自己身體怕寒,還敢把衣服給別人,我說過,不想多照顧一個病人。”殿下說完,把展昭向懷裏帶了帶,坐在火堆旁,又將身邊的風衣蓋到展昭的身上,將兩人的身體都包裹起來。
“周大哥,我……”展昭坐在殿下的腿上,十分溫暖,但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在寒夜裏,兩人相互取暖是最好的方式,展昭明白,可又……
“說別人的時候,先說說自己,你也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我們輪著休息。你先睡。”殿下讓展昭的頭枕在自己的肩上,用手輕輕地拍著展昭的背,好讓他盡快入睡。
“一會兒你累了就叫我。”展昭也有些犯困了,他閉著眼睛對殿下說了一句後,精神一放鬆,便沉睡下去。
“傻孩子,放心的睡吧。”殿下此時,臉上充滿了溺愛孩子的神情。他已把展昭當作自己的孩子在對待了。
丁兆惠在昏昏沉沉之中,慢慢地清醒過來。他慢慢地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自從小妹從東京城回來後,就對鼠貓鬥的消息密切的關注著。莉花村與陷空島本就是鄰居,而白玉堂與小妹兩人見麵雖老是吵吵鬧鬧,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很好。
最近聽家丁回報,陷空島似乎被黑虎幫給盯上。他與大哥還有母親正商量著如何幫陷空島時,黑虎幫又突然消失了。所以這事他們沒有告訴小妹,以名這一心想要當俠女的妹子前去找黑虎幫。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就在幾天前,小妹又偷偷地想溜出莉花村。他不放心小妹,便跟在後麵,還好自己跟著她。不然,小妹的一生或許就這麼毀了。黑虎幫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名婦孺的,就連男子也……
救下小妹後,黑虎幫根本不會罷手,他們逃了一天一夜,自己的內力早已耗盡。沒想到黑虎幫的黑刀上居然粹毒,是自己大意了。將小妹藏好後,引開黑虎幫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從被黑虎幫抓住的那一刻,丁兆惠以為黑虎幫最多給他一刀,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黑虎幫的傳聞一切都是真的。四肢的骨頭被硬生生的折斷,那群畜生根本不是人,當他被壓在地上,身體被貫穿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當抓住他的幾人弄完他後,他根本連動的力氣都沒有。當時,他真的想死。鼓起勇氣想牙舌自盡,那知去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的下顎早就被人給弄脫臼了,就是防止他自殺。丁兆惠像狗一樣被蠻漢拖回營地,那非人的對待讓他根本是畢生都想忘記的汙點。在黑虎幫營地的一天裏,他像牲口一樣拴在樹邊。隨時有蠻漢來玩弄他,有些甚至還有幾個一起。連他都記不清楚,自己被他們弄了多久,總覺得他被一根無情的棒子碾壓著,想要把他給深深地碾碎……
等那群人玩夠,玩累了。他們這才把丁兆惠掉在樹上,此時,那些人的東西及汗水都留在了他身上。而那腥臭的東西,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喝下多少。全身充滿著讓人作嘔的氣味,讓還有些意識的丁兆惠唯一想到的就是怎麼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是老天抬愛他,還是要折磨他。當他以為自己就這麼死去時,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為他擦去那些殘留在身上的東西。那清新的氣息讓他以為自己到了一個世外桃園,那一身的罪惡感被衝刷得一幹二淨。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不願從那裏醒來。可臉輕輕地被拍打時,身體裏被殘忍對待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丁兆惠驀然地張開了雙眼,本以為會再一次被粗魯的對待,結果卻是一雙關切中又帶著點複雜的眼前看著自己。丁兆惠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個救自己人的眼神,就像是黑夜深邃的夜空,沒有寒冷,是那麼的透徹與純潔。
丁兆惠轉了轉頭,從洞口的光線來看,天應該是亮了。自己又是在那裏,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很可怕的惡夢。希望這一切真的是一個惡夢,可是全身上下的傷痛卻在不斷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特別是不能說的下體,更是覺得那裏似乎一直敞開等待別人進入一般。
淚水不知從何時起,爬滿了自己的臉膀。丁兆惠真的想失聲痛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都是騙人的。可惜丁兆惠早就叫傷了聲帶,現在根本發不了聲,所以他隻能默默地流著淚水。
“二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原來丁兆惠根本沒有注意到,爬在他草堆邊的丁月華。丁月華感覺有水滴到自己的臉上,她迷糊的張開眼睛,才發現二哥在哭。她以為是二哥看到她平安無事而感動著落淚,心裏也為高興了起來。
丁月華爬起來,拉著二哥的手,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告訴二哥,想要跟她說對不起。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她隻是激動地拉著二哥的手,看著那手腕上的累累傷痕,丁月華也不襟落起淚來。
“二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丁月華也哭著跟二哥連說了三個‘對不起’,可丁兆惠卻隻是流淚不開口說一句話,頓時,丁月華慌了起來。這裏那是那天整天跟著自己一起胡鬧的二哥,那蒼白的臉色,那絕望的雙眼,在她麵前的仿佛就隻有二哥的驅殼一般。
“二哥,你別下嚇,你怎麼了,二哥?”丁月華一慌便推了推丁兆惠的身子,可是沒想到,二哥全部突然發抖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驚恐,就像受傷後的動物。丁兆惠的變化,更是讓丁月華慌亂不已,她都快六神無主了。
“對了,展大哥。”丁月華每當在六神無主時種會想起展昭,她才想到展昭就在洞外。提起裙子就向山洞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