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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展昭自從見過那人之後，自己就忘不掉了，他想起自己在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鳳哥哥時，那從天而降的仙子，那份淡然，那份氣質，可是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擁有了吧。就在之前的那一刻，展昭真的不更相信，原來這個世上還會有比鳳哥哥更特別的人存在。
    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免肉，展昭的內心深入卻突然有了一絲觸動。覺得他總是不自覺的就把自己的眼球給吸引過去了。展昭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簾，可又想偷偷地再看一眼。份親切感讓他想到那個已故多年的養父，他至死都不知道不是他親生的孩子。
    在展昭在不到二十一歲短暫的生涯中，曾經度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連自己也記不清了。自從十六歲離家後，他就一直在江湖中度過，他讓自己的足跡印在了天南地北、名山大川；他親身體驗過許多常人無法想像的景觀和奇跡，卻唯獨缺少一個平凡人都能擁有的家。家啊！展昭輕輕感歎，也隻有他想家的時候，他的眼角才會濕潤，才會像一個無肋的孩子。
    展昭閉上雙眼，母親臨終前的話語又回蕩在自己的耳邊，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他已經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沒有親人，沒有牽掛。在別人麵前，自己或許是溫文爾雅的南俠，或許是為了正義，為了百姓留在開封保護一方青天護衛，更或許是皇上手中可有可無的一枚棋子。對於這些，展昭可以不在乎，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責任，才會讓他忘記自己不過是別人不要的孩子。
    可當深夜獨自一人的時候，他又忍不住那份落寞和孤獨，總是將童年的幾年在常州府武進縣百花嶺下遇傑村生活的日子偷偷地回憶著。雖然在昆侖山學藝的日子裏，所有的人都疼愛他有佳，不管如何母子之情是不能用其它感情代替的，家也是一樣。
    殿下在展昭偷偷地打量自己的同時，殿下也在偷偷地打量著他。看著那孩子露出一絲絲的無肋，讓殿下自己也陷入深深地對自己失去的孩子的思念中。若今日換作他人，可能有些人有些事殿下是不會開口指點的，可今日他麵對的是自己，又怎麼會不掛牽了。
    “你不像是有心事的人？”殿下一直看著展昭，他覺得他應該是那種擁有快樂無居生活的孩子，那給人帶來沐浴春風的孩子，在他的臉上不應該露出疲憊的倦容。
    “閣下說笑了，展某不過一介俗人，當然會被俗事後煩。”展昭對於那人突然發問，也感覺十分驚訝。匆匆收起自己的思緒，抬頭看向那張吸引他的人。
    “有些事情埋在心裏，很累，不過……你還沒有找到知心之人可以談論罷了，我不是好的聽眾，不過是好奇心過重罷了。”殿下笑了笑，最近一直緊繃的神情，頓時變得柔和了起來。跟一個聰明的孩子聊天就是這麼愉快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自己與這孩子的緣份是不是隻限於今日。
    “好奇心會害死貓。”展昭雖然小聲的低估了一聲，有些孩子氣的扭過頭不去看殿下，就像被別人猜中心事不願麵對一般。但他溫和的眼神中透著無限的迷茫與不解，可又在下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如果溫柔的月亮輕輕地撫慰了他的心靈，那份淡而暖的濃濃情意，久久地回蕩在心靈深入，自己過去的憂傷就這樣淡去了。
    “在下無意冒犯。”殿下看著展昭露出笑臉，也笑了起來，看樣子殿下真的十分喜歡這孩子。他接著說：“在下誠心想與閣下交個朋友，可否？”
    “要是我不接受了？”展昭一挑眉地看著殿下，眼角裏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你已經答應了。”殿下又怎麼不可知這可愛的孩子心裏在畫什麼圈圈了，可他必竟比展昭多活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上這樣的當了。而殿下接來的話，倒是把展昭給逗了。“你我本性如此，又怎麼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在下展昭。”展昭抱了抱拳，本性如此，不多說。他們根本就是同類人，所以才會投緣。而他們相互的好感更多的是偏向親情。
    “周俊。”殿下笑著真誠地開口，自己的真名有多少年不曾讓人知道了，而自己本可以隨便想一個名字的，可是看到展昭就脫口而出了。殿下又想，既然是他也沒什麼關係了。
    “周大哥，你的內傷可要小弟注一臂之力？”展昭可沒忘記，周大哥是受傷之人。既然已是朋友，又怎麼能有不幫之理。
    “不礙事，隻要調養幾個時辰便沒事了。展兄弟這是去往何處？”雖然殿下對展昭一直有好感，而展昭年紀輕輕便有一身絕學，武藝不低。可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也很奇怪。讓人不得不多心。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展昭張著大大的眼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那可愛的模樣就像一像想要偷心的小貓。
    “還真可愛。”殿下這次可不再是微笑，而是心情十分愉快一般。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這孩子十分有趣，可能在那張看似溫和的笑臉下麵，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那是對女子的讚美。”展昭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跟這個鬧起別扭來，就連白玉堂也不曾有過吧。一提到白玉堂，展昭更是有氣，那隻死耗子，沒事瞎搞什麼，害人害己。
    “少爺……你……沒……事……吧……”白福差點被自己的主子給嚇死，剛剛還好好的走在自己前麵主子，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主子突然利落地轉身，用不解的眼前看向自己，失落之於還不仿露骨地恐嚇一回，以提高屬下的膽量。
    這次聽四位當家的說，主子回來時，臉可是寒得不能再寒了。那鼠貓鬥一浪高過一浪早已把他們淹沒於其中，所以跟在白玉堂身邊的白福才會無時無刻沒繃緊神經，隻求某人早日到來。
    “幹嘛，見鬼了不成？沒事別在我背後晃。”白玉堂也不太明白，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人在背後罵自己，那聲音似乎是笨貓。可一轉過身去，見到的不過是白福。失望呀……笨貓，你出京數日，為何還不出現？其實展昭出京也不是兩日罷了。
    “我想你不會介意這樣的讚美。”坦誠言開的殿下，本性愛鬧的人，怎麼會不忘逗逗可愛的孩子了。殿下又接著問：“展兄弟，這樣的天氣，你怎麼會在此處？”
    “去鼠窩抓隻耗子。”展昭無奈地開口，但又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絲地開心。
    “‘禦貓’展昭？”殿下的腦海中流動著最近被傳得沸沸揚揚地鼠貓鬥，做為情報生意之一的爵，又怎麼不會留意白家有意將展昭與白玉堂之事大肆渲染之事了？雖然白玉堂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家中的一員，而今日見到另一個主角，讓殿下也覺得天意真是奇妙。
    “那不過是皇上的封賞罷了。”展昭無奈呀，為什麼老是把一個貓字加在他的身上了？白玉堂如此，周大哥也如此，就連身邊地人都如此。
    “這麼說展兄弟是要去陷空島了？”殿下沒不想跟殿下在‘禦貓’這封號上多增煩惱，他不過是依的判斷轉移話題罷了。同時，他也要考慮自己跟他的目的如此，身後的殺手如何解決，才不能傷害到這孩子。
    “是呀，我想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了吧。那周大哥了？你不像是中土人氏？”能這麼直接的知道他的行蹤，若不是周大哥有傷在身，展昭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他吧。可這世上能讓他如此放下介心的又有幾人？
    “我來自東大陸，準備去陷空島找人。”殿下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麼，倒是說得直接。
    “東大陸……”展昭回憶著自己曾經看過有關東大陸的書，那裏是這世上最神秘的地方。沒想到今天會遇到東大陸的人，倒是鉤起了展昭的好奇心。
    “好奇？”殿下倒是不為奇怪，許多人對東大陸的都抱有一顆好奇，所以他才會在大海之上布下那麼一道眾人跨不過屏障。不過展昭的好奇，卻讓殿下開口邀請：“有機會，去看看吧，那裏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你會喜歡的。”
    “有機會一定去看看，周大哥說得那麼好的地方。”展昭到不是這麼好奇，隻是覺得好奇罷了。看著漆黑的夜，天明之後，自己就將被關進或許被編織得十分華麗的牢籠。這樣的邀請對於他來說是過餘的奢華了。
    “隻要你能放得下，就能去。”殿下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說，也不明白展昭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安慰著他，或說勸解更好些。
    “放得下，就不是展昭了。”展昭自嘲的笑了笑，往火堆裏加了些幹柴。快熄滅的火堆似乎注入了新地生命一般，又重新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