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盜三寶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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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白玉堂一聽,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死貓、臭貓、壞貓。平時呆呆地,怎麼欺負他就這麼心狠手辣。那有什麼南俠的風範?氣死你白爺爺我了!白玉堂在心裏可把展昭罵了一個遍,可惜展昭不知道,白玉堂也沒有表情出來。
“說來說去還是白某的不是了?”白玉堂真的不知道把這隻笨貓如何了,比武功他們齊鼓相當,在馬府時過了幾招時便知曉;比計謀他們又半斤八兩,翠玉樓時就鬥過了;比膽實他們不相上下,玩心跳這種事不用想都知道;比冷靜他們平分秋色,剛剛逗嘴就知道。總之,他們這樣鬥沒有結果,可是,現在論輸贏還言過於早。
“誰都知道白家二爺家大業大,就連身邊死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是展某實在不明白。你幹嘛把這些人浪費在我的身上?”展昭真的不明白,白玉堂會對自己如此直著,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他倆一個是貓一個是鼠?
“你查我?”白玉堂聲音寒上了三分,白玉堂雖然生為白家二爺,可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很少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相信,你沒有派人查過我的事。”展昭張著大大的眼睛,用一副我明了的神情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沉默不語,從他們第一次見麵開始,他便動用過白家的力量查過展昭的一切。他被抱回展家書院,他中過秀才,他被二母趕出展家,他突然將展家收回,他上昆侖學藝,他成為南俠,他的養母去逝,他是展家養子的事,他放棄了展家這些隻要是關於他的事情,白玉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陷空島等展昭的一年裏,白玉堂就是靠著那些他過去的資料打發掉等待他的無聊時光。為什麼會對展昭直著,可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吧。他隻覺得內心深入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麼做,如果不這麼做他會後悔的。
展昭見白玉堂久久不語,也不想多說,隻是靜靜地站在白玉堂的身邊。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去查白玉堂,雖然宮門內自己的情報網,但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私事去以公謀私。而是江湖上的朋友,短短半月對白玉堂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來那個跟自己在潘家集有著一麵之緣的白玉堂不僅是陷空島五鼠,還有他讓頭痛的就是他是白家二爺。為什麼當他知道那消息時,會有一聲長長的歎息了?展昭不明白,但他知道他查白玉堂,白家一樣會查他。
起風了,兩人都這樣默默地站著,誰都沒有再開口。入冬的寒夜裏,一白一紅的兩個身影就這麼站在金鑾殿的屋頂上。
展昭覺得身體有些冷,之前追趕白玉堂耗費過多的內力,再加上他的體質本就偏冷。對於夏天來說還好,一旦到了冬天就會怕冷。往往都是靠內力來為自己保暖,所以展昭的內力無時無刻不在運轉著,但是若過於耗費內力,展昭就會畏寒。
展昭一手拿著巨闕,一手輕輕地揉搓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臂。又是一陣風過,對於別人來說不守是一陣風,但是對於現在的展昭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拿著。”白玉堂看也沒看展昭,隨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酒壺拋給展昭。白玉堂本練的就是剛陽的內功,再加上的內力深厚。根本不會覺得寒冷,不過展昭的一舉一動他會感覺得一清二楚。特別是剛剛見那有些顫抖的身影,他就不自覺的把放在懷中的酒給他暖身子。
“謝了。”展昭蝕了一口,百花香氣在口中回蕩著。展昭還以為白玉堂隨身帶著的酒會是烈酒,沒想到會是百花釀。這種酒不烈,反帶著百花的香氣,更加的是入口純而不辣,卻十分暖身子。平時不太怎麼喝酒的展昭卻喜歡上了這百花釀,不由自主的已喝了半壺。身體是暖過來了,展昭的心情大好。
白玉堂見展昭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心裏也通體舒暢般,仿佛隻在展昭快樂自己也會跟著快樂一般。
白玉堂沒想到展昭的酒量遠遠不足自己,而百花釀最大的缺點就易醉人。半壺下肚的展昭微微有些醉,而兩人早已不是之前站在金鑾殿的屋頂上了,而是背靠背的坐在屋頂上。
“展昭。”白玉堂用背頂了頂展昭,他覺得背後的人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自己身上,雖然不重,但是有些不舒服。
“死耗子不準叫我的名字。”喝醉的展昭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隻覺得身邊有個大暖爐,很溫暖,很舒服。
“你……”白玉堂那裏會想到展昭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一轉身對展昭的眼相對,才發現那一臉微紅帶著微笑的展昭。一下呆住了,傾國傾城。
就在白玉堂發呆時,展昭卻覺得自己的暖爐不見了,向前一撲,把暖爐抱了個滿懷,還不時的用臉在白玉堂磨蹭著。
回過神的白玉堂看著展昭一副滿足的睡覺了,真是哭笑不得。他這是自找自受,不過是給他一壺酒暖暖,結果自己卻成了他的暖被。低頭看著展昭熟睡的睡顏,心裏的氣早就消失在無影無蹤了。
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熟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隻會淺眠了?好像是母親死後吧,每當年夜夢回時,母親臨終前的話語總是不斷的回響在自己的耳邊。告訴自己,他不過是別人不要的孩子罷了。可是……
張了張眼睛,外麵還是一片漆黑,自己在那裏?這裏是那裏?是還現實還是夢裏?展昭張開茫然的雙眼,有些模糊的打量著四周。
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本在打盹的白玉堂也張開了雙眼,他發現酒醉後的展昭還有些迷糊,露出的樣子十分可愛。看看天色,原來從展昭酒醉到他酒醒不過也一個時辰,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
“醒了?”白玉堂好心的提醒著展昭,他十分期待一會兒展昭的反應,一定很好玩。
一個聲音在展昭的頭頂上響起,展昭把頭從白玉堂的胸膛裏抬起來,望著白玉堂的俊顏。之前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湧進他大腦,他的捕鼠行動,白玉堂的生氣,那壺百花釀,之後還發生過什麼了?忘了。
“你……我……”展昭這才發現,自己在白玉堂的懷裏,而自己的雙手,把白玉堂抱得死死,難道喝醉後他對白玉堂……
“笨貓,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白玉堂裝作有些生氣的開口,心裏卻對展昭剛剛被嚇好的樣子笑得開懷。笨貓,原來你也有今天。
“不好意思。”展昭馬上放開白玉堂,好好的坐好,並整了整自己的官服。完全不知道怎麼麵對現在的白玉堂。
“笨貓,你知道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麼嗎?”白玉堂知道展昭害羞,他自己也有些尷尬,可心裏上了一計。
“我對你做了什麼?”展昭皺眉的回想著,卻無法想起來,於是他搖了搖頭。
“你對我……”白玉堂見展昭沒有想起來,又故意開口,他就不想笨貓不上勾。丁月華你這次輸定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什麼都不沒有做。”展昭覺得白玉堂一定在算計什麼,所以他才不會被白玉堂牽著鼻子走。再說了,他們兩個大男人,不過就是抱在一起,又沒吃虧,難道還要陪他清白不成?要說清白還不知道誰賠誰的。
“你居然敢做不敢當,你還我清白。”白玉堂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哭泣著展昭的薄情一般。
展昭一挑眉,結果如此,白玉堂你到底想幹嘛?雖然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可是白玉堂肯定有事。展昭開口道:“這萬花叢中過的白五爺還有清白可言?說到清白的應該是展某吧,剛剛我可是在你懷中哦……”展昭故意把最後的話音拖得長長的。
“不管,反正你要負責陪我回陷空島。”白玉堂一聽展昭的話,那少爺脾氣一上來,也不管那麼多,任性了起來。
“回陷空島?”展昭輕輕地重複著白玉堂的話,他不明白為什麼白玉堂會這麼任性起來,不過陪他回陷空島一定有問題。或許這便是白玉堂的目的,可自己答應過包大人要守護青天,暫時不能離開。
想到此處,展昭也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一再負白玉堂自己也不忍,可是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呀。於是展昭開口:“展某不能。”說完,展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他不願意看到白玉堂任何表情,他知道,白玉堂一定會生氣,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白玉堂那裏會想到展昭會來這招,直接給他逃跑。站在金鑾殿屋頂的白玉堂就這樣看著展昭遠去的身影,先在愣一下後,完全暴怒了起來。展昭的拒絕不僅讓他不平,更多的是不甘。
“死貓,你給我回來!”好,笨貓你敢跑,我叫你敢跑。不把你好好的綁在身邊,白玉堂這三個字就倒過來。
展昭那知道白玉堂因為自己的離去,而闖下大禍,更讓他們的關係差一點就降至冰點,可惜萬事難買早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