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貢品疑案 第十五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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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當展昭和白玉堂趕回馬府,卻發馬家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小雲雖說是個下人,可是出了人命案這麼大的事,馬小姐為何不讓報官。馬小姐的這一舉行,使得馬家上下更陷入了讓人懷疑的地布,更使開封府上下覺得此案更加膠著,毫無線索可言。
展昭和白玉堂走進馬小姐的房間,看見馬小姐、馬夫人和馬管家在,卻未見馬老爺。小雲的屍首被安放在馬小姐的床上,馬小姐在旁邊哭得肝腸寸斷。馬夫人在一旁怎麼勸馬小姐,馬小姐就是不離開小雲身邊。同時,馬小姐口口生生說小雲是替她而死的,這又其中有什麼秘密了?
馬夫人見女兒如此傷心,一時間就亂了心神,又連忙尋問馬管家,馬老爺的去向,馬管家卻不知道馬老爺去了那裏。
展昭禮貌的叫了一聲:“夫人。”
“阿吉,看見老爺了嗎?”馬夫人一抬頭見阿吉與白公子進了屋,想問問他們是否見到馬老爺。
“沒有呀。”展昭想了一下,從聽到小雲的叫聲,自己去追凶手,到回來馬家一這段時間裏,的確沒有見過馬老爺。莫非,小雲是馬老爺殺的?但又覺得不應該是。
“白公子了?”馬夫人看向白玉堂,又問白玉堂可知馬老爺下落。
看馬夫人神色慌張,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想到,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馬老爺根本不在府裏,由此可以說馬老爺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會殺死小雲之人。
想到此時,展昭疑惑了,若黑衣人是馬老爺,殺死小雲與貢品被劫一案有何關聯?貢品被劫當天馬家的橋夫死在現場,難道當時小雲是目睹真凶的證人,如果真是馬老爺,為什麼會事隔這麼多天之後才動手殺死小雲?
白玉堂也有一些不解,貢品被劫當日,應該是馬小姐看到凶手,若真的是馬老爺,馬小姐應該不會有當時那種表情。小雲今天的被殺,一定是凶手見到他,那凶手是誰?為什麼他能在自己和臭貓沒有查覺的時候把小雲給殺了?還有,馬老爺為什麼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失蹤?
“夫人我去找老爺。”展昭連忙找借口離開。說完,展昭還真像隻貓一樣,就不見了蹤影。
白玉堂本來想叫住他,跟他一起去的,結果早就沒有貓影了。於是,白玉堂又見馬小姐如此傷心,便上想安慰、安慰她。
“馬姑娘,我……”白玉堂剛開口又不知說什麼,便說不下去了。
展昭借找馬老爺之名,出了馬府,便急衝衝地想在見黑之前,趕回開封府。
開封府內,包大人聽人稟報回展護衛回來了,肯是查到了線索。也連忙放下手中的公文,與公孫先生一起奔向議事廳。
可當包大人見展昭神色異樣便知有大事發生,他叫展昭先不要動生色,等沈公公來了再說。現在關於貢品的案子不隻開封府一家在管,皇上那邊還派的沈公公這麼一號人。於是包大人卻讓張龍去請沈公公一起來研究展昭最新取得的案情。
沈公公走進議事廳,見包大人坐在議事廳書桌後,公孫先生站於一旁,展昭站於書桌之前,他便隨便挑了一個在議事廳的椅子坐下,張龍和趙虎站於議事廳門口兩邊。
“在黃昏時分,馬家婢女小雲被殺,她很可能是貢品被劫一案的人證,凶手所以要殺人滅口。”展昭平靜地陳述著今天在馬家所發生的事情,根據他的推斷,馬家婢女小雲極有可能見過劫貢之人,而凶手不知用什麼方法知道小雲的存在,便在黃昏時分將她殺死。
“你混入馬家幾天,竟未查出貢品被劫一案的人證是誰?又讓凶手搶先殺人滅口。”沈公公瞪著雙眼,拍桌而起!神情憤怒,一步一步逼進展昭,他的語氣越說越強硬。
公孫先生斜眼看了包大人一眼,有些無奈,看樣子這沈公公又要借題發揮了。這幾日相處下來,沈公公的武斷行事讓包大人及公孫先生十分頭疼。現在沈公公把矛頭指向展昭,不自覺的便想護短。
雖然沈公公跟展昭是故交,可他為人處理都過於偏激了些,一點點小事就會大發雷庭,讓人難以有親近之感,隻希望展護衛沒要被他這位大哥給傷到。
“你未能盡責,致使本案錯失良機。”沈公公又進一步指責。
讓展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低著頭,上前一步,剛叫了一聲:“沈大哥,我……”那語氣中充滿了無限地悔意,可是,沒想到沈公公手一抬手,阻止展昭想要說的話。
展昭入官場時間短,禮數雖知,但在自己大哥的麵前多少還是有些習慣性的稱呼。這一聲大哥他覺得並未不妥之處,可沈公公強硬的態度卻讓展昭一愣,隨即心中一痛。他的雙眼中流動一抹著別人看不出的哀傷,但很快又被那平靜的黑眸便取代了。
“展護衛,此時此地應以公事為先,不應論及私情。”沈公公完全沒有理會展昭的心情,他口口生生說以公事為重,可他又知那樣的話卻是最傷人的。
展昭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惜日沈大哥的救命之恩他未曾忘記過,而今日那一句‘公事為先,不應論及私情’卻觸及到展昭內心深處的傷口。
展昭緊握了握巨闕,原來身份的改變會改變這麼多事事非非,就像當初自己原來幸福的家一樣,現在自己應該不是那個家裏的人吧,其實原本就不是。想到此處,心會刀割一般的痛,展昭咬了咬牙,知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是,沈公公。”展昭第一次換上一副下屬對上屬必恭必敬的樣子,向沈公公點點頭。同時,他也開始向身邊的有些人關上了心門,又在心門外慢慢地築起了高牆。若沒有白玉堂的出現,或許在官場中的展昭就不會再是江湖中那個南俠展昭了。
展昭頓了頓又說道:“卑職正想緝拿凶手的時候,被白玉堂從中做梗,所以凶手才得以逃脫。”一說到這事,展昭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不過有些人聽得幸災樂禍。
沈公公見展昭服軟,微微一笑,隨即轉身坐下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接著話鋒一轉:“這麼說,是白玉堂故意放人走的了?”說完又看向展昭。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見展昭與沈公公之間的對質,又見到展昭的轉變,卻是不知該喜還是該哭,他們心裏隻覺得苦了這孩子了。
“那也不是,凶手利用卑職和白玉堂之間的衝突而脫身的。”雖然這次讓凶手跑了,白玉堂也氣自己不輕,卻不像沈公公說的那樣白玉堂與凶手是故意放人的。這白玉堂除生性好強外,為人倒也正直,做事敢作敢當,也是一條漢子。所以展昭至始至終都未曾懷疑過白玉堂,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是白玉堂。
“不管怎麼說,白玉堂跟這案子一定有關係。”沈公公一口咬定白玉堂與案子有關,好像他想要把一些事推到白玉堂身上一樣。展昭一聽沈公公想誣陷白玉堂,又想到自己要保白玉堂的清白,這時,也不管什麼大哥了。
“卑職並不這樣看。”展昭扭過頭去,不去看沈公公。打從心底裏展昭就不相信白玉堂與案子有關,隻是他碰巧撞見罷了。
“難道你另有高見?”沈公公挑了挑眉,一副我就要把事情推到白玉堂身上的樣子。
“卑職認為馬家的嫌疑最大,因為案發的時候馬萬勝行蹤不明,而馬燕琳事後又堅持不肯報官。還有,馬家竟然設有機關重重的藏珍閣,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聽沈公公那不尋常的語氣,便可知就是極為不相信任何人。可為什麼沈公公老是想把這案子推向白玉堂,他們可說是見過一次麵,又沒有怨仇?這事有些蹊蹺……
展昭在包大人桌前一邊走一邊說出自己的分析,而案發時白玉堂雖說隻有一小會兒跟自己分開,沒有動機,不談不上行凶,短暫的時間內凶手定是那黑衣人,白玉堂沒在場證明是板上定釘之事。
“本府尚有一事不明?”包大人見雙方的爭論,有擦槍走火之勢,為了緩和兩人的氣氛,突然起身插上一句。
“那小雲真是貢品被劫一案的人證,馬萬勝為何在案發多日之後,方才滅口,這不合情理。”包大人緩緩地走到桌前,憑借自己多年辦案的經驗說出自己的疑惑,而他的直覺也告訴自己這事太不合理了。
“有可能是馬萬勝為人奸詐,他故布疑陣讓我們誤入其途……”展昭也想了想,又看了看包大人便作了回答,不過說時,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雖然說馬萬勝的行為不合情理,然而在現在案情焦灼之際,有馬家這條線索也不能輕易放過。展護衛。”必盡薑還是老的辣,展昭的推理,馬上就被包大人給否認了。包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看展昭。
“大人。”展昭回一聲,大人似乎有新任務交於他嗎?
“你再趕回馬家,暗中監視那馬萬勝的行為舉止,看看有沒有辦法查到破綻。”包大人又重新分配了任務,既然人證已斷,現在隻要找到物證才能讓犯人服法了。
“是。”展昭簡短的回答,也領會了包大人的用意。
“馬燕琳不肯報官之因,你也要深入了解。至於藏珍閣設法進去一趟,以探究竟。”包大人把重點的地方指出來,並吩咐展昭繼續潛回馬家。
“是,大人。”展昭接到新的任何後,正準備離開,卻被沈公公給叫住了。
“等等,展護衛,不管有任何線索,一定要讓本座知道,不能有所隱瞞。”隻沈公公站起身來,雙手插腰,走到展昭跟前,擺足了官威。
包大人及公孫先生一見,心叫不好,剛剛才壓下去的勢頭又要見長了。這沈公公真得在入宮之前為人正直嗎?不要說他們不信,就連在門外的張龍和趙虎也不相信。一旦人擁有了一定的權利就會改變許多東西,在官場上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了。
“是,公公。”展昭未再看沈公公一眼,回答得也很生硬。在場的人都知道,展昭與沈公公之間的友誼已經產生了裂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