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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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內,一人撫琴,一人靜候在旁。曲落~撫琴之人緩緩的站起,便要離去。
“請告訴我陰海在哪?”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但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那。”
“去陰海嗎?”
“是。”
“那?”紅蓮走的很快,沒給茗影任何詢問的機會。
越過裝飾用的假山,是一片霧林,茗影上前想阻止紅蓮的腳步,卻被拒絕了。
“沒事,這裏不是無歸陣,走吧。他們應該就在前麵。”
這片霧林不大,卻不易辨清方向。
“你為何會帶我來找他們。”
“陰海是上城城主曆代守護的禁地。我答應過天麟不再背叛他,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去陰海之路,但是可以帶你去。”
不出幾步,茗影便聽到了打鬥聲,隻見前方玄冥穆與安初正與五名黑影人糾纏在一起。看得出來安初的肩部已被刺傷。
可能是察覺到了有他人出現,兩方分開,戒備。紅蓮走近,向黑衣人揮了揮手,五人便全數退下。
“你們不該闖入這。”紅蓮臉色平淡,但給人前所未有的威懾感。
玄冥穆攙扶著安初不語,茗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殺氣頓起,紅蓮出手攻向了玄冥穆,招招狠絕,幸而茗影及時擋在了玄冥穆。但三招過後茗影也支撐不下去了。
“星兒,我並不想傷你,你護不了他們的。”
“護不了,我也要護。”
一掌擊下,茗影重傷,眼看著紅蓮要對玄冥穆下手,卻無濟於事。如果是在平日以玄冥穆的身手,並不在紅蓮之下,可如今他還要護著受了傷的安初,想避開也不易。
對打,玄冥穆驚訝與紅蓮的身手。不敢輕視,不得已,玄冥穆隻得將安初放於一旁,幸好紅蓮的目標隻是他。
“沒想到你那麼厲害。”
“客氣~”紅蓮笑,笑的傾城。
局勢突變,本該占上方的紅蓮突然收了手。口吐鮮血,雙手撫口,苦笑,果然堅持不住了。
“你們走吧。”
紅蓮太過的反常了。茗影不敢肯定她的想法,而玄冥穆見紅蓮並沒有反悔的意思。來到茗影麵前一把抱起她。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你能走嗎?”
是,不能,現在自己筋脈俱損,怕是一動氣就會血崩而亡。
“安初,你能自己走嗎?”
“是的,王爺。”
這是玄冥穆在紅蓮麵前不掩飾的直呼其名。
不用掩飾,以紅蓮的精明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看著他們離開了視線,紅蓮整個鬆了下來。隻得依附著樹木站立。視線越來越模糊,紅蓮收起了笑容。望向天,等著生命的結束。
“他們走了。”
“對不起,我沒有阻止他們。”
“你想過阻止他們嗎?”
“沒有,對不起。”
軒天麟慢慢的走近紅蓮,把搖搖欲墜的她接進懷中。“青兒應該已經在前麵接應他們了是嗎?”
“是的。”
“你留在這也是為了拖住我,對嗎?”
“是的。”
“我再問一句,玄冥穆偷地圖也是你在背後幫他的。”
“我隻是裝病分散你的注意。”
“那現在呢?”
“現在也在裝病呀。”紅蓮笑著回答。
軒天麟一臉嚴肅,“你很少開玩笑。告訴我實話,你還能活多久。”
紅蓮思索了片刻,讓軒天麟把她放於地上坐下“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別笑了。”軒天麟替紅蓮擦拭著嘴角的血漬,滿臉憐惜。
“對不起,我又背叛了你。”
“不用道歉,這幾日你能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已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你知道了。”
“我怎能不知道,一個從小躺在床上修養的人,突然有一天自己好起來了,會走,會說話,而且還是個絕世高手。你說能不讓人懷疑。可是這明明是原來的身體,怎麼會與之前的差別如此之大。直到玄冥穆出現在上城,我便更加確定了。你的出現是為了他們。”
“恩~”紅蓮的意識正在遠離。漸漸的她已聽不清軒天麟的說話聲。
“小時候,我第一次出城,就是和父親去京都的皇宮。在那裏,我遇上了你,你站在桃樹旁,凝望著天空,很美。你回眸,淺笑……我還記得你當時問我是不是軒天麟,還牽著我的手,帶我去找我父親。從那裏起,我的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你。可是你與那玄漣終日在一起,我那時嫉妒的要命。所以那時玄漣和父親對弈,你帶我在一旁等著,我開心不已,那是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呢。我把什麼都告訴了你,告訴了你父親的布陣,甚至連陰海的事也告訴了你。我隻願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可是,你為了玄漣,違背了與我的承諾。”
凝視著紅蓮的睡顏,軒天麟含笑。要分離的終究要分離。咬破中指,一滴血流出,凝成珠,似玉似血的墜子。“這是上城城主的生玉,象征著城主的身份。此玉能化與人的魂魄中,便是你投胎轉世。它也會跟隨著你,隻要在你需要時,以血為介,便可喚它出現。
天暗,鳥兒悲鳴~草原上千人的軍隊有序的遷移著。在這後麵一輛破舊的馬車,異常顯眼。駕車的人一身布衣,卻隱藏不了他那非凡的氣質,沒人知道他為何出現,又為何駕著馬車跟隨著隊伍。隻知車中的人是幾日前昏死了的一個侍婢。沒人去在意這輛車,也就沒人注意到在與他們一起趕了數日的車,停了下來。
車布被拉開,裏麵原本昏睡著的人,有了一線生機。但看到這一幕的人,顯然並不感到喜悅。擦拭著車內女子嘴角的血漬,輕輕歎息。
“你醒了。”
“恩~”
“身體還好嗎?”
“恩~”
“休息一下吧。”
“恩!”
玄漣知道眼前之人確實是累了。
黃昏,幽草清醒了過來,望著車內的另一人,淡淡一笑。“你還在。”
“恩。”
“說真的,即使親眼看到,我也還是無法相信,這世上有靈魂出竅之事。”
“你不必信,隻要看著就行。”
“你在難過對嗎?”
玄漣的問話讓幽草一驚,不得不承認最能看清自己的就是眼前這人。
淡淡的回答,積蓄了幽草心中所有的愧疚。“我又欺騙了那個孩子。”
玄漣清楚幽草說的是誰,臉上不露神色,“他並不怨你不是嗎?”心中卻對軒天麟起了殺心,軒天麟你怎能占據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