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初醒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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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殘酷的,這點茗影自小便知道。可是真當站在前線看著那一片血腥。茗影終究還是不忍,偷偷瞧了一眼玄冥穆,隻見他正全神關注著眼前的戰事。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跟隨這個人,就不再後悔。
浴血而戰,他身穿戰衣,帶著那眾千士兵,迎向了那來襲的軍隊,一臉自若。茗影站在高處看著。為了玄冥穆的一句話她不動手,“此戰你隻需看著,不必動手。”
看著那一個個倒地的將士,這才發覺自己也是個如此心冷之人。
此地地勢平緩,是易攻之地。而玄冥穆卻偏要在這設下第一道防線,又隻帶著自己的的千名親信迎敵,如此妄為,真不知道他為何有如此自信。
眼下的情形,玄冥穆帶著百人直攻對方主力。在玄冥穆將那將軍一劍穿心時,茗影也是楞了楞。浩龍國軍隊向來以嚴謹自稱,即使主將被殺,依舊嚴陣殺敵。玄冥穆此番隻是把自己陷於危機之中而已。
但是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同。玄冥穆取下軍旗。站在那最中央,一聲號令,兩方同時停手。“停。”
玄冥穆的聲音渾厚有力,“大家都是長與邊關的將士,我玄冥穆數次征戰沙場都有各位的相助,今日,我因無故被安上了一個叛國之名,心有不甘,才帶著這數千軍士,來這塞外居住。不想陛下他如此逼迫,我一膽忠心,卻是如此的下場。我玄冥穆不為別的。隻為討回一個公道。如若將士們念及曾經的一場情意,我玄冥穆在此立誓,若我有破城之日,我絕不會傷你們一個,也不傷百姓一人。”
曾經見過玄冥穆的將士都知他是個有言必行之人。說破城,那城門必有被破之日。說不傷一人,那必會不傷其一人。
得到玄冥穆的承諾,那些本來此追殺叛臣的士兵,都歸降了玄冥穆。
回營,此戰以勝利告結,,玄冥穆下令軍中開宴慶祝。此宴也是為了迎接那些歸降之兵而設。雖說是歸降的兵士,但很快兩方軍士便融合在了一起,親如兄弟。玄冥穆親兵都是伴他東西南北闖過來的,與那邊關的士兵本就熟識,此番相見更是喜上加喜。而雲族之兵,本是熱情之人,對於新增加的成員是歡喜不已。
看著那處歌舞歡愉,茗影終於明白了為何出戰前玄冥穆,再三交代不能傷那些邊關的士兵。
原本刺殺一片的地麵上此時已無他物,戰場上,玄冥穆在某些方麵也是個仁慈之人,那些被玄冥穆下令安葬了的來自都城在此亡了命的將士。隻希望你們能安息。
宴後,一個容貌醜陋的女子,闖進了軍營。引起了騷動。在發現這名女子時,守關的士兵馬上通報了玄冥穆。在沒見到這名女子時,玄冥穆本想著可能是誤入此地的百姓。在看到士兵身後跟著的人,玄冥穆怔了一怔。
“你怎麼會來這。”如果他沒記錯,此人應該是茗影的婢女,隻是出府時並未再見過她。原以為是茗影見形勢不好,便讓她離開了。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那女子身上布滿著的駭人傷口。不像是普通人能弄出來的。
“我要見小姐。沙啞的聲音有些難聞,但玄冥穆卻是沉浸在了其中,很奇怪的感覺。
命人喚來茗影,看著兩人久別重逢的樣子,心中有些悶。
“你若一直這樣抱著她,隻怕她很快就會死。”
茗影一驚,這時才真正的注意到幽草身上的異樣,衣上有著新舊交錯的血痕,那明顯是被鞭打過後的痕跡,還是那雙已血肉模糊的雙手,曾經她聽過她彈琴,如此美的曲子,而現在怕是再也彈不出來了。顫抖的碰觸那雙手,淚無聲的落下。
“是誰傷了你。”
“沒~”
“你……”
茗影無視了玄茗穆的存在,帶著幽草去了自己的營帳中療傷。可能是累了,在茗影上藥的途中,幽草便睡下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沒有回答,悠遠的記憶中,一個彩衣少女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含笑尋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的風箏吹到樹上了,我要上去拿。”
“那麼高,你拿的到嗎?”
“當然拿的到,我可是大將軍林正的女兒。我很厲害的。”
“哦,原來是大將軍的女兒。真厲害。可是,你這麼漂亮的衣服,要是爬上去了可就髒了。”
猶豫了片刻,正要回答時,那彩衣女子已經爬上了那樹,為自己拿下了風箏。
“你好厲害。”看她如此飄逸的身影。自己不由和讚歎道。
而她隻是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上的風箏時才發現她手指上的傷,一定是剛剛拿風箏時割到的吧,“疼嗎?”
那人眼中一絲異詳閃過,聲音低蕩難辨,“茗影……你要記住即使再厲害的人,也有無法保護自己的時候,所以一定不要遇上讓自己受傷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什麼事都知道,等你長大了,我再來找你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