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冰帝  第104 105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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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冰帝香蕉的問題
    來到上海,住進四星級酒店,柳生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倒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又回到天堂了!”
    “有那麼誇張嗎?”柳生櫻翻翻白眼,打通了跡部的聯絡電話:“跡部,我們到上海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們待幾天?”
    “隻待兩天,怎樣,能不能空出個半天時間,盡一下地主之誼?還是你可憐到隻能和我們共進晚餐?”
    “……明天,本大爺能空出半天的時間,帶你們遊一下上海。”
    “那好,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我們到你的公司去,地址是xxx,沒錯吧?”
    “啊,嗯。”
    “OK,明天見。”
    “十一點半?擺明了就是讓跡部君請客了。還真是不華麗呢。”
    “那就AA製,反正我們的團費還有剩餘。不過,如果他要搶著付錢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還有堂姐,你學跡部說話連他一半的氣勢都沒學到啊,還真是madamadadane。”
    一個枕頭被阻擋在了浴室門外。
    幸福的米蟲生活再次降臨,某人掐時掐點的在早上十點,慢吞吞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當然,這也就是某人準備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了。
    在公司樓下迎接他們的是一身OL裝的藤堂靜。雖然她盡量擺出一付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架勢,可給人的感覺還是剛入公司的小菜鳥,一隻有野心的小菜鳥。因為她身上沒有那種女強人在商場上打滾爬摸多年所鍛煉出來的那種內斂的氣勢和沉穩的感覺。
    “歡迎光臨。跡部剛巧有點事,所以讓我先下來迎接。”藤堂迎著眾人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各位玩得還開心吧。聽說你們這次去了不少的地方呢,真是羨慕,景吾和我都沒有這個時間。”
    “家大業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真是不喜歡這種客套話。小櫻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身旁的柳生蘭,讓她對付藤堂同學,她們應該是一國的,可以談論的共同話題應該也不少。
    還好沒多久,跡部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想當然的是高大的樺地同學。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一位頭發花白,年紀看上去六十出頭的老先生,跡部對他在態度上很是恭敬。在老先生身旁的是一位年齡和他們差不多的男生,長相還可以啦,如果不是以手塚、不二之類為標準的話,應該可以掛上帥哥的末班車,後麵跟著兩三個像是秘書、助理之流的人物。
    看到這陣仗,小櫻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希望不會有麻煩,她已經感到餓了,胃袋空虛,血糖降低的後果就是耐性變差,脾氣變壞。柳生櫻同學現在最急需的是填飽肚子。
    大家紛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跡部為雙方作介紹
    “這位是xxx的董事長,蕭遠昌,蕭老先生,也是跡部財團目前在中國最大的合作夥伴。我這次就是在他老人家的手下學習,受益良多。(日語)“
    “您好。(中文)”鞠躬行禮。
    “這些都是我在日本的同學和好友。(中文)”
    “你們好,聽景吾說,你們都和他一樣的優秀,我這個老頭好奇,就跟來瞧瞧,你們不會見怪吧。”很流利的日語。
    “當然不會(日語)。”
    “這是我的孫子,蕭曉(日語)。”
    “你們好。”一口流利的……英語?
    小櫻對他的印象分就此打了折扣。隻見他走到柳生蘭麵前:“你想必是跡部爺爺常常提起的柳生小姐了,久仰大名(英語)。”隻是語氣中的傲氣顯露無遺。再扣分。
    “在下柳生蘭,很高興見到你(英語)。”不亢不卑,大家閨秀良好的教養和素質顯露無遺。終於,擋箭牌再次被起用,感覺真好,一旁的柳生櫻同學很是高興。隻是,時間太短了!
    “柳生蘭?不是柳生櫻嗎?(英語)”
    “那是我的堂妹。(英語)”柳生蘭指了指旁邊看戲的人:“她也是跡部爺爺的幹孫女。(英語)”
    “她?(英語)”似乎對於一個如此其貌不揚的人可以得到跡部爺爺如此高的評價有點驚訝。
    以貌取人,再次扣分。“很高興見到你。(日文)”某人已經一心在惦記什麼時候可以吃飯了。
    “你好。”回了個生硬的日語,看樣子,這個女孩子有點不高興了。
    場麵有點冷,不過不包括在一旁看戲的蕭姓老狐狸和某個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胃部柳生櫻同學。
    “剛剛是我失禮了,作為賠罪,由我做東。(英語)”
    不用柳生櫻的眼神示意,跡部已經很快的拒絕了:“非常感謝。不過,這次他們來看我,說好了是由我請客的,所以……(英語)”
    “那,下次,下次一定要給我個機會。(英語)”
    “下午的事情就拜托了。(英語)”
    “請放心。(英語)”
    天哪,有完沒完?某櫻已經餓得悄悄將腦袋擱在了柳生蘭的肩上了。真是失算,出門的時候,應該在嘴裏塞顆巧克力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才出公司大門,某人的胃部有警告聲響起,得到跡部景吾嘲笑的眼神。
    在一大塊牛排下肚之後,柳生櫻同學終於有了聊天的興致。
    “柳生不喜歡那個蕭曉?”藤堂斯文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聳聳肩:“個人喜好。”
    “就因為他認錯了人?”有些不相信,平時看那個柳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是。隻是不喜歡香蕉而已,他是ABC嗎?”
    “呃?”不明白。
    “小櫻,請解釋一下香蕉和ABC的喻義。”柳的本子早早的打開了。
    “ABC是指美國出生的華人。香蕉麼,外黃內白咯。泛指那些完全接受西方教育的,被同化的黃種人。因為我們是日本人,我們的第一語言是日文,蕭曉的爺爺說日語,是表示對我們的親切之意。而這裏是中國,他們是中國人,我們說中文,則是表達了我們的善意。這個蕭曉,說英文,除非他是ABC,那麼英語是他的母語,不然,一根本土的爛香蕉更加的讓人不爽。”
    低頭一笑:“他還好啦,隻是平時有點喜歡跟跡部爭,有點傲氣而已。沒有柳生同學說得那麼嚴重。在工作能力方麵,他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跟能力沒有關係。也許是我的思想太落伍了。中國早期有一首流行歌曲,我不記得其它的了,隻記得其中的一句歌詞是‘沒有國,哪來家。’生為國人,不會講國語,已經是件可悲的事;會講國語而不講,那豈不是更加的可悲?有新聞講一些留學海外的人,回國創業,出去談生意的時候都會帶翻譯,有一次,一個翻譯的語義表達不準確,那個老板隻好自己上。他講得比那個翻譯要流利得多。有人說那是擺譜,可是,那難道不是一種表達自己國人的方式嗎?也許我這麼說很老土。我隻是有點看不慣而已,純個人觀點和喜好。千萬不要受我的影響,也許,那個蕭曉是個不錯的人,畢竟,你們接觸他的時間遠遠比我多。”
    撫著淚痣,跡部看看藤堂,笑著說:“不知道蕭曉知道小書呆對他香蕉的評述後,會有什麼反應。啊,恩。本大爺可是很期待的。”
    “千萬不要。”柳生櫻被水嗆了一下:“如果是女生,被比喻為香蕉那還沒什麼。如果是男生,那可就不可收拾了,要知道,香蕉還有另一個意思的。”
    “什麼意思。”異口同聲。
    “咳,咳,是指男生在某方麵中看不中用。”越說越低聲。真是的,如果是蕭鵬他們,某櫻說得才不會那麼不好意思,聊起天來生冷不忌,哪像現在,看著這幫十來歲少年,像是在教壞小孩。雖然明知他們也有那麼青純,不過臉皮薄麼。
    果然,在座女孩子的臉都騰地一下紅了;不二裕太被水嗆得咳嗽不止;不二雙眼更彎了;手塚眉頭皺起,冷氣開始釋放;柳生比呂士不讚同的責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都是從哪裏看來的。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這種話,不該從你嘴裏說出來。”
    “我也不想的,隻是怕他們說錯麼。”有點無辜。
    
    花開冰帝紫砂壺
    為了轉移香蕉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柳生蘭開始講他們一路上的趣聞趣事。因為這是半自助型的西式餐廳,小櫻離座到自助區去拿沙拉和水果。手塚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於是,柳生哥哥也站了起來,拿了一個盤子,走到了妹妹的身邊。
    “怎麼,生氣了?”
    “沒有啊。”
    “你啊,有時候說話就是口無遮攔,不經大腦。還好在座的都是自家好友,清楚彼此的性格,不然,有心人士聽去了,你的清譽就毀了。”
    “哥,你不覺得你的口吻很像老媽,而且就是因為知道都是熟人麼,大家的性格也都清楚,所以說話才沒有那麼多顧忌。況且,哥,你看,我說的居然沒有人不懂,沒有人會錯意,可見大家也沒那麼清純麼。”
    “你,清不清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被有心人聽去了,搬弄是非,會給你帶來麻煩。比如那個藤堂,她對跡部的態度,那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的。跡部爺爺喜歡你,她難道不會嫉妒?蕭家是跡部財團在中國的最大合作夥伴,你剛剛也聽見了。萬一,她嚼些什麼舌根的,就夠你頭疼的了。我這是為你好!”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你啊,不要光嘴上說,要記到腦子裏。
    “嗯。”看了看他們那桌說得起勁的柳生蘭,柳生兄妹並不急著回座位:“哥,我想問你,是不是我的錯覺,一路上,你好像都在有意無意的關照堂姐?為什麼?”
    “不是關照,是培養,鍛煉她某些方麵的能力。誰叫我的妹妹不肯幫我呢。為了不累死自己,有人願意幫忙,當然要好好培養,以期將來可以幫我盡可能的分擔點。你哥哥我曾經也是有過夢想的,有時候真是羨慕你啊。”
    “切,要幫什麼忙,直說。你現在一付很酷的帥哥樣,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不但不會讓我感到愧疚,反而寒毛倒豎,冷得很。”
    一頭黑線:“小蘭以後會主攻營銷管理方麵,進公司後也會主管那一方麵的事務。我看的出來,你在營銷方麵有很敏銳的觸覺,所以,多給她一些鍛煉的機會。”
    “我才不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我保證她不會反對。也許你沒有注意到,這一路上,她真的改變了不少。”
    雙肩一垮:“我就長得那麼像幼稚園老師嗎?我有什麼好處?”
    看了看自家小妹,把食物區裏的紅提子和哈密瓜都掃到了自己的盤子裏,柳生比呂士從自己的盤子裏拿了一串早先拿的也是唯一的一串葡萄,放進了妹妹手中的盤子裏。
    得到了鄙視的眼神:“就一串葡萄?我的培訓費也太廉價了吧!”
    盤子裏又多了兩塊哈密瓜,附加一個眼神。至於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由於剛好柳生比呂士的鏡片反光,而小櫻也沒戴眼鏡,因此她就不清楚了,並且很粗神經的忽略不計。
    端著滿滿的一盤水果和沙拉回到座位上:“你們討論好了去哪裏沒有?”
    “不要人多的地方。”幸村淩破天荒的首度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昨天從酒店窗口往下看,好嚇人,街上的人潮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都沒有空隙。就連昨天晚上,我們出去看外灘夜景時也是,好多人!”
    “在上海找人少的地方,還真的有些困難。”
    “那些頂級的精品店,人群相對的會少很多。”藤堂建議。
    “這和東京或巴黎的精品店有什麼不同嗎?”小櫻一臉興致缺缺。
    “那,去參觀八萬人體育館?沒有比賽的話,應該沒什麼人。”
    好爛的點子,柳生櫻一臉無趣,徹底埋首水果盤中。
    “小櫻,你覺得呢?”
    抬頭,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覺得什麼?要去哪裏,你們決定就好,我都沒有意見。”
    “你是團長,我們當然都聽你的。”不二將皮球又輕輕踢了回來。
    “那就去爬爬東方明珠,上金茂看看浦西的風光,然後到八萬人體育館隔壁的免稅商店吹吹空調,你們看怎麼樣?”
    “OK,就這麼辦了,樺地,讓人備車。”
    “wushi。”
    在曆經了兩個多小時的排隊,人擠人之後,進到免稅商店的一群人真的覺得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富麗堂皇的店麵,適宜的空調溫度,兩三個顧客。看到他們這群人,一個營業員忙有禮地迎了上來。讓大家自由活動後,小櫻晃悠悠地逛到了茶葉,紫砂壺,那一塊去,專心欣賞起各式紫砂壺式樣。
    “看中哪個沒?本大爺送你。”
    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跡部和藤堂。小櫻無所謂又掃了一眼:“謝謝,沒什麼華麗的。”
    “哦,這些紫砂壺都不夠好嗎?”藤堂不太懂這些。
    “如果,你們知道它的出廠價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小櫻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哥,你在哪?我在賣茶葉的區域,你帶堂姐過來,我考考她的眼光。”
    不一會兒,全團集合完畢,大家都是興致勃勃。
    小櫻指著一個紫砂壺說:“堂姐,你仔細看看這個紫砂壺,現在的標價是人民幣528元,我問你,它的出廠價是多少?”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小櫻,我們能一起猜嗎?”
    “當然。誰猜中,有獎。不過,你們先看,看完之後,我們出去說,不然,我怕營業員會把我們給轟出去。跡部,晚上在哪裏吃飯,你訂好了位子沒有?還是我們先到哪家咖啡店坐坐?”
    “走吧。”
    來到一家咖啡店坐定,某櫻從包包裏翻出一隻大蘋果放到圓桌中央:“這就是獎品。”
    “啊?”
    “幹嘛。這可不是fuji(不二)的蘋果,是中國很有名的國光蘋果。”小櫻在不二和國光兩個詞上還加了重音。
    “哦,國光啊,原來,小櫻喜歡吃國光蘋果。”不二說話的語調有點上揚。
    橫了不二一眼“這是獎品!要知道,這國光蘋果可不像fuji(不二)蘋果在日本可以經常吃得到。當然啦,如果你們沒人猜中的話,這蘋果就歸我了!誰先來?”
    “260左右吧。”不二裕太率先開口。
    “裕太啊,我們說的是出廠價,不是成本價,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出廠價再要加上運輸、店麵租賃、電源、員工工資等等費用才是成本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樣啊,那150。”
    小櫻轉頭:“藤堂同學要不要一起玩?”
    “好,我猜100。”
    “跡部?”
    “100。”
    在柳的記錄中:不二裕太150,藤堂100,跡部100,幸村淩100,樺地80,手塚70,柳生蘭50,柳生比呂士30,柳20,幸村精市10,不二周助10。
    看看記錄,柳生櫻揚了揚眉毛:“每個人可以有一次更改的機會。在此之前我講件事情。南京路是上海的四大商業街之一,在它路上的第一百貨商店是一家老牌子的店了。裏麵最便宜的一條床單單價120,成本價是20。現在,有誰要改數字嗎?隻有一次機會哦。”
    於是,高價位的幾個人都紛紛大跌價:不二裕太50,藤堂50,跡部50,幸村淩50,樺地40,手塚30,柳生蘭30。
    公布結果,就是,柳生櫻同學拿起桌子中央的國光蘋果,大大地咬了一口。柳生蘭有點不相信:“按照床單的比率來算,六分之一的成本,那個紫砂壺是88塊,它的出廠價,我就算打對折也要44。難道,你要精確數字?那是沒辦法猜的。”
    “沒有哦,我是給你們上下浮動五哦,也就是如果你猜30,那麼25到35之間的價格,我都算你對。這個範圍已經很寬裕了。而且44是在樺地猜的範圍哦。”
    “小櫻,別賣關子了,到底是多少?”
    “紫砂壺,不懂的人,看好壞,看檔次,看的是壺上的印章,壺底、蓋底還有壺柄底下的三個印章為最。因為這種印章不是隨便可以蓋的,要有一定檔次的手藝人才可以把自己的章蓋在上麵。像剛剛那個精品店賣的500多,在一般店也就百來塊錢,退回到宜興的鎮上,也就賣50左右,製造廠是在山上的,山下賣也就10塊,兩個章的紫砂壺在山上的出廠價大的一塊五,小的一塊錢。我們剛剛看的那個,隻有壺底一個章,在檔次上更低一級,所以,出廠價應該一塊都不到。”
    一些人被這個出廠價深深打擊到了,再次的震撼性,價值觀的教育。
    小櫻轉身看向跡部:“跡部,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要你送我那個紫砂壺了吧。我寧可要你送我用破布包的明珠,也不要用錦盒裝的沙粒。就像我交你這個朋友,是因為你是跡部景吾,不是因為你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而我也有自信,你交我這個朋友,是因為我柳生櫻這個人,而不為其它。”然後,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雖然你的動態視力在中學生網球界是很著名的,可你的靜態視力,或者說是鑒賞力真的是要再鍛煉鍛煉,真的是太不華麗了。”
    真的是很惡劣的性子,先是一根棒棒糖,再來一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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