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爭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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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童國維與林家琪一同送童澈上學。眼看著兒子冷漠地昂著頭走進校門,童國維疲憊地歎了一口氣。兒子的心智比同齡的孩子都早熟。因此,雖然他極力低於其子配合在兒子麵前扮演一對平常夫妻,但兒子還是隱約感覺到了家庭的危機。
林家琪已不知第幾次看到他這樣歎氣了,她心裏有股怒火很想嘶吼,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她隻能裝作沒有看到。“好了,送我去公司吧!”她平靜地說。
童國維回過神兒來看了眼妻子,終於沉重地開口:“家琪,我們談一下吧!”
“哦?談什麼?”林家琪反問。
“昨天,廖律師已經找過你了。你為什麼不肯聽他說?”
“律師不能代表你本人。有什麼是你不能跟我說的?”林家琪的口氣火藥味十足。
童國維為避免她發火隻得再次開車。
他們去車來到一間名為“水月咖啡屋”的小店麵。瞥了一眼店麵的規模,林家琪不悅地蹙起了眉。這樣一間小小的、外表毫不出眾的咖啡屋會有什麼樣的品位?又會釀出什麼樣的咖啡?童國維看出她的不屑,心裏也很不悅。她永遠都是這種“以貌取人”的女人。
“請進吧。這家店很安靜,適合談話。”童國維為此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聽他這樣解釋,林家琪才老大不情願地推門進去,服務員米嘉剛打掃完見有客人上門,她立刻跑上前給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您好,請問……”她剛想問客人要點什麼就看見了跟在林家琪身後的童國維微笑立刻轉為燦笑。“是您啊!童先生。這麼早?”
“是啊。小嘉,給我們來兩份二號餐。”童國維熟練的舉動讓林家琪起疑。
“你怎麼會認識這家咖啡屋的?”
“朋友介紹的。很和我口味。”
林家琪這才開始仔細地打量這間小咖啡屋。總色的牆壁配上昏黃的燈光給人一種寧靜的平和感,桌椅被做成真木的樣子,又讓人覺得自己身處在原始大森林之中。這倒讓林家琪有些驚訝。
不多會兒,濃鬱的咖啡香味自前台飄了過來。由於他們坐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林家琪看不到前台的動靜。小嘉端著兩份套餐向他們這邊來。小嘉把食物擺在桌子上,甜甜一笑說:“兩位請慢用,咖啡等會兒就好。”
“你去忙吧!”童國維禮貌地微笑。
小嘉走後。林家琪執起一個三明治斯文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童國維也吃了起來。
“說吧!為什麼想跟我離婚?覺得我乏味?還是婚姻厭倦?”林家琪突然開口。
童國維震了一下,緩緩地說:“都不是。隻是覺得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
“原因我早說過了。”
“因為我好強麼?這些我們結婚時你就知道。”林家琪冷冷地睨著他,“現在才來說,會不會太晚?”
“一點也不晚。錯誤不論發展了多久,結束都不會太晚。”
“錯誤?多好聽的字眼。你說我們的婚姻是錯誤?”林家琪的怒火被提升,“你認為什麼是錯誤?難道錯誤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