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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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視角)
飛坦在第三天的中午才來到,遲了6小時有餘,也就是四分之一天。而這段時間裏,我在拚命地睡覺。這三天來我幾乎不停地運用我的念。如果流星街也分等級的話,這裏不可置疑的是“富人”所在的區域。我看著一開始隨手殺掉的幾個路人,再到後來各式的明殺暗功,我都快成為他們公認的敵人了。而且語言不通完全沒有辦法溝通。我當時想,不過是二重變異的老鼠而已。托他們的福,我三天沒有合過眼,到底殺了多少人我已經數不清,從空手肉搏,到砍鈍長刀,直至將念運用自如。我學習的速度還真是驚人,果然,實戰是最好的老師。身體一開始還有因強行打開精孔還有些不適應,到最後已經完全麻木了。這三天,我沒喝過水,全靠人血過日子;身上有傷了,那衣服一裹就算了。最後的結果就是我不但完成了纏、絕、練、發,連凝、圓、周、堅、硬、流都十分熟練。
還真是驚人阿。
忘了說,我的能力還真是於藏馬有關,操控頭發,可攻可守,伸縮自如,其靈活程度和我愛羅的沙之守鶴有的一拚。有些時候完全不需要意念的控製,就會自行判斷攻擊進行防禦,還挺好用的。我姐姐終於做了一件對事。雖然我覺得,炎發灼眼,還是和夏娜像,火霧戰士的刀才好用。
後來,聽俠客他們說,飛坦當時看到睡死的我還嚇了一跳。我一個人躺在血泊中,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有一部分上學快凝結。我卷曲著身體,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布,眼罩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衣服也成了布條,胡亂的纏在身上。他走進我的時候,所有頭發都將我包裹成一個繭,強大的殺氣散出來。他退後幾步,甩出飛刀,於是連那兩把飛刀都成了一個繭。後來,他沒有辦法,等了沒多久,我竟然自己醒了。模模糊糊地對他笑,他趁機把我扛在肩上,一路飛奔回了旅團,連趕去買新款遊戲都沒那麼急。而我,在他背上意識不清地喊了一路。他們不知道我在喊什麼,我也不記得,就這樣一直一直,氣若遊絲。
俠客說得眉飛色舞,我在一旁為終於讓這個冰山男驚訝而暗自高興。
後來出現的問題是旅團裏根本沒有醫生,瑪琪的念線頂多治治肢體脫離一類的傷,我這樣的,當時旅團還真沒辦法。興許我是餓得慌了,又或者是對庫洛洛下令把我丟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氣得傻了。庫洛洛檢查我傷的時候,我突然坐起來,一口就咬在他脖子上。他可能也傻了,可能是對我心有愧疚,就這麼讓我咬著。我喉嚨一動一動,喝他的血。喝到最後覺得不好喝,又吐出來了大部分。旅團全體都對我沒有辦法。
然後我的頭發又發了瘋,把重新睡著的我再度包成了繭。
我在裏麵,渾渾噩噩過了整一個星期。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就我一個人,我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繼續睡覺。那是我睡得最久的一次。好像做了場夢,忘記了內容。
再次醒來時,在我麵前的依然是拉著薄薄窗簾的房間。正午的霸道眼光還是照進來,撒在灰色的地板上。這次對於久不見陽光的我,實在灼目。床邊坐著穿貼身黑毛衣的庫洛洛,脖子上被我咬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次,頭發沒有散開來。他看著我,我坐起來,閉著眼。一切,都和我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是不是,我又在做夢。
有那麼一種錯覺。
就像曉夢莊生,到底是水惑氤做夢,夢到了佐伊;還是佐伊做夢,夢到了水惑氤?我無從知曉,思考這個對我來說,太沒有意義。我隻想知道水惑氤這個名字到底荒廢了多久。僅有不到十六天。僅有不到十六天,我已經寂寞得每晚都夢到水惑氤的過往,仿若我們倆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那種感覺,陌生到讓人想要啜泣。
而,沉默,讓人脆弱。
終於,庫洛洛打破了沉默,他寫給我說:“佐伊,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睜開眼,久久回看他,笑著回答:“可以不問嗎?我想我隻是佐伊而已。”可能再也做不回水惑氤了,我與她畢竟生存與兩個世界,簡單點說我現在應該叫人格分裂更恰當一點。
“那佐伊從前是做什麼生活的呢?”
“應該是殺人做殺手吧?老實說利潤很大”我抬頭衝他可愛地笑。我算和小伊一個職業的。
“應該?”
“是呀,我的副職很多。”有空也是需要做間諜飛賊什麼的賺外快不是。
我歪了歪頭說:“我能再睡一下嗎?”
他笑了笑,寫道:“那是沒有問題,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先去看一下飛坦他們。在客廳裏。”
我說:“他們等了很久嗎?”
他說:“沒有。”
出門前,我寫好了新的話語,給他看,我說:“老實說,你現在的發型真的很醜。”說了好多遍了。
然後迅速磕上門,低頭發現身上竟然還是那套已經成了布條的衣服。我隻好又打開門,問他:“我的衣服呢?”
他笑得無比明媚,就要和眼光融為一體:“在客廳,你再不醒來,他們就要燒了給你陪葬。”
我說:“你默許的吧,為了給你的卡報仇?”
他說:“可能吧,今天晚上我教你這裏的語言。”
我掃了他一眼,關上門,大步向客廳走去。
客廳裏,大家都醒著,我舉起寫有“麻煩大家了”的紙。
他們同樣舉起了各自準備的紙。
“回來了啊,重聚禮,我送手機給你。”笑得更小太陽一樣的俠客,他的心裏果然隻有手機。我決定了一定要半夜打電話騷擾他,然後用地獄少女的名言嚇死他。
“你欠一次和我打一場遊戲。”飛坦的愛好暴露了。明明他才是一切的根本原因、始作俑者、幕後黑手,現在說得好像我欺負他,欠債不還,品行惡劣、道德敗壞。我決定了一定要繼承我姐的優良教育,找個強攻給他,然後天天笑話他長不高。
“丫頭,看不出來你還挺強的,有空打一場。”窩金還是直腸子得讓人害怕。而且他的字…恩…很豪放。不過他為什麼看上我了?我明明比豆丁大了一點,而且剛剛昏迷不醒誒。我決定了一定要在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離強化係遠遠的。
……
這些紙,不管寫了什麼,都讓我有回家的感覺。即使,旅團的許多團員,我都沒來得及打個招呼。
傍晚,在走廊上遇到庫洛洛,我問他:“晚上在那裏學語言?”
他說:“客廳吧,別忘了去吃飯。”泛古舊深黃的白紙上,黑色的字尤是顯眼。漂亮的花體字,黑色的毛衣和書生氣的偏白皮膚,看起來是剛剛蘇醒的吸血鬼伯爵,隻缺蕾絲衣邊和金絲框眼睛了。
我凝視了他有段時間,瞥到他脖子上好的差不多傷口,雖然問出口的話會無比曖昧,但不問的話有沒心沒肺。我最後還是寫了字給他:“脖子沒事吧?”
他優雅地笑了,寫:“我隻是好奇你的牙齒明明不是很尖。呐,吸血鬼小姐,到飯點了。”
“我說又不是你一片心血做的飯,為什麼老是提醒我該去吃飯了,我有不是三歲。”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今年十四呢。”剛剛絕對是失誤,我怎麼會把這隻腹黑狼看成該隱化身的吸血鬼伯爵呢?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呢。快走到一樓的時候,他補充說:“你要是再半夜開小灶,桃七就要失業了。”
“這不是正好嗎?你打算的一樣。”
“喂,這下讀者都知道我要幹什麼了不是。”
“可惡啊,不是從視角換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俠客亂入:“可惜,我那段沒看,佐伊,你給我倒一下行啦!”
“滾!你明知道我是傷患還指使我?哇哢哢,我現在比你牛了,看頭發!”
團長總結陳詞:“我的團員就是那麼有活力…”
(以上純屬作者無聊太久的惡搞,見諒。)
P。S。某植株寫這章很累滅,因為裏麵有很多的伏筆,原本是還有更多的,但考慮到後續劇情就刪了,於是字數銳減。另,下一章會寫人體炸彈事件,手上沒什麼資料,所以可能會和原作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