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畢迦 第十六章 皇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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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無聊的廢話過後,似乎展示的君臣和睦很合他老人家的意,大家散夥吧,去看花花。爹娘恩愛,我不忍插足;小弟花癡,我看不下去。罷了,一個人四處看看。慢慢融進這花海,似乎花香滲透到了皮膚裏,血液裏,幾乎到了骨髓裏,而我的體內也好像有些東西與之共鳴,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熟悉到我甚至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就是這花。對於自己的這種想法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我是不是瘋了?成了真正的“花癡”?站在一棵姿鳶樹下,這番景致跟昨天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這花的模樣,也絲毫不差。我喜歡這裏,喜歡這姿鳶花。還有那花的嬌容。
“林小姐好大的雅興啊”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儀王不是也有這樣的雅興嗎?”我依舊背對著他。
“笨丫頭也學會說這種話了?”他“嗬嗬”笑道。
“痞子都當上王爺了,我為何不能?”
“怪我啊?我可沒騙你啊,我確實是叫元訣啊。至於這王爺之位,你不是從沒問過我嗎?你可是騙我說你是丫鬟,叫暖兒的。”這麼無辜的語氣也能說得出來。
“是你自己說我是丫鬟的,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誰叫你長得那麼像丫鬟,沒一點小姐樣。”他在後麵笑得囂張。
“是,王爺說是就是。明明早就知道我不是丫鬟,還把我當猴耍。”剛剛他一點不驚訝的樣子,假裝沒看見我裝得那麼明顯,我氣啊。
“我也是那晚才知道的。你睡在小姐房裏,笨蛋都知道你不是丫鬟了。”說得那麼無辜。
“那儀王殿下,民女林微漾拜見您了。”嘴上說著官語,可絕對沒身體動作。
“嗬嗬,這姿鳶花,天下難得一見。林小姐可願與本王結伴賞花?”他又像秋千前那個陽光大男孩兒了,沒有了剛剛的冷峻慵懶。響起了那個夜晚,那樣的孤寂讓我心疼。我輕輕點了下頭。
離人群越遠,花開得越加繁盛。
“這姿鳶花如果像牡丹、蘭花般長在盆栽裏,則顯得嬌弱柔媚;而長在樹上,則略顯巾幗卻也有一種媚而不嬌之感。”我的柔荑輕輕拖著一朵姿鳶花,那麼嬌弱卻又好像很頑強。
“聽你這麼說,倒是真有這個意思。你是第一次見這花吧,怎麼感觸這麼深啊?”
我也不知道,隻覺得腦袋裏一開始就有這個想法。“感覺,第一次見就是這個感覺。”
他微微向我靠近“你身上好像也有姿鳶花的香味,好像更加精致。”
現在的姿勢似乎好像有些曖昧,他輕輕地嗅著我身上的香味,身體微微向我傾斜,我微側著身子,能清楚地看見他的眉,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臉微微地發燙,不自覺地輕輕後退,這麼近的距離,除了他。我總是踮著腳指著他的鼻子指責他為什麼長那麼高,我踮著腳都不能碰到他的額頭,而他總能輕易地摸著我的頭,像撫摸寵物似的。“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寵物嘛,我喜歡你才摸你的頭嘛。”因為喜歡我啊,因為我是他的寵物啊,想著當初聽到這番話的甜蜜,心裏又被100°的鐵烙烙在我的心上,疼得快要死去卻久久忘不了那份炙熱。
“你在看什麼?我發現你經常發呆,但好像又不是在發呆,老是望著遠方,卻好像又在看另一個地方。”他抓著我的手臂把我從回憶中喚醒。我經常這樣嗎?頭有些疼,我撇過頭,“沒什麼,喜歡發呆而已。我有些累了,你繼續賞花吧,我想先回去了。”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我已疾步離開。跟爹娘說我身體不適,先回府。囑咐我好好休息,我便坐了馬車先回府。
把自己捂在被子裏,聞著身上散發出來的姿鳶花的香味,漸漸進入夢鄉。夢中,是那片姿鳶花林,很美很香,我看見一個白衣人站在一棵樹下,頭發被微微吹起,如仙一般。“漾兒••”,我睜開眼睛,娘正坐在床邊,揭開了被子,“這麼睡可不好。”“頭有些疼,這樣舒服些。”娘一怔,“那得多補補,哪能經常這病那痛的。”
“知道了,娘。”我甜甜一笑,娘是世界上最關心我的了。
“漾兒,你熟識儀王?”“娘怎麼這麼問?”“我剛看見你和儀王一道,相談甚歡••”稍稍遲疑,“告訴娘,你喜歡儀王嗎?”“娘,這一道賞花,也不能就說我喜歡他吧?我隻是和他認識而已。”“嗨,娘這是怕你吃虧。這儀王風流在外,沒見過他真心喜歡哪個女子,喜歡上他必是吃虧的。娘想為漾兒找個能好好愛護你,照顧你,疼愛你的夫君。”“娘,有娘在,我不嫁的。”我依偎在娘的懷裏,聞著好聞的檀香,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