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故國東來渭水流  第53章:下去旅遊一番如何(五)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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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進一個庭園,金黃色的迎春花開滿了整個庭園,裏麵有許多人圍坐著。我們進去一看,原來是在下立棋。所謂立棋,就是立體圍棋。我們希望之光的圍棋傳承自古大夏,棋盤從最初是十五路棋盤,後來變成十七路,再後來就是十九路盤,現在已經是立體十九路棋盤國。我見對弈場中央雙方下得正激烈,投影台上的大方塊棋盤裏,黑白幾條大龍正激烈絞殺,雙方殺得難解難分。
    “你看得出誰贏了嗎?”胡桃悄悄問我。
    “黑勝了,白一條大龍被屠,中盤負。”我話音剛落,對麵那執白的大哥就認輸了。他起身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要你多嘴。
    “哈哈,小弟弟,來來陪哥下幾盤。”執黑獲勝的那人此時心情舒暢,招手叫我來下。他如何知道我是少年?照理說我的長相還是比較顯成熟的,然而我看了看自己顯眼無比的代表見習船員的波浪虛線,馬上就明白了。我對立棋有研究,自認為棋力不錯,連智腦也不一定能勝我,於是我決定馬上接替讓出位置的那人。胡桃拉著我問:
    “你行嗎?那個人好像很厲害。”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立棋天才,橫掃霜零城無對手!”我哪裏肯示弱。
    我走進對弈場中央,把副腦摘下放到一旁的盒子裏,這表示自己決不作弊。當然就是想作弊也不成,對弈場可是有全套的反作弊措施的。我走向投影台前的坐墊跪坐好,這據說也是傳承自古大夏的傳統。
    “親愛的光明哥,要贏啊!”胡桃坐在旁邊位置相對較高的觀戰坐位衝著我喊。我有些不滿,才認識沒多久就成“親愛的”?我幾時同意成為她伴侶了?
    經過猜先,我執白先行,這也是古大夏的傳統,當然古圍棋的座子早就沒有了。我一上來馬上點了右上角星位,對方也點了左下角星位,雙方你來我往又走了好幾手棋,均走成常規的星定式布局,我見狀笑了,星定式布局我早就拆了無數回了,這對我有何難。我信心滿滿,有心要展現一番自己的強大棋力;對方隻是看了我微笑著不說話。
    我們對弈三盤,三連勝,可惜勝者並不是我。連戰連敗不免讓自認為天才少年的我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對方起身告退,我也隻好勉強笑道:
    “哈哈,今晚我們以棋會友,不在乎勝負……”
    我坐在庭園裏一處涼亭,胡桃坐在我對麵。周邊亭台水榭,景色怡然。欄杆外,池塘裏,碧綠的荷葉撒滿整個池塘,我與胡桃把食料撒下,立即引來一大群金魚;稍遠處的堤岸邊,垂柳落下幾片枯黃的柳葉,一觸到泥土很快就“融化”了,我知道那是微型機關的功勞。我們居住的城市沒有微生物,所以需要這些微型機關來代替微生物。
    “如此良辰美景,讓我們舉杯共飲!”胡桃先幹為敬,我也幹了這杯……營養液。
    “今夜,願與君共度良宵!”胡桃再飲下一杯,臉色有些微紅。
    鬼才跟你共度良宵!我心中暗想。
    我坐在雨燕-甲的科員艙裏,整個身體被已經變化成蛋殼形狀的座椅包裹其中,銀白色的傳感液把我托起,讓我懸浮著感覺像是身處於一個大鳥蛋裏。我回想著昨晚的事,心裏一陣惡寒。我深深佩服自己的機智,居然能以“我們年紀尚小,來日方長”這等拙劣理由把她給打發走了,否則她還想到我住去……一想到這我就感覺一陣陣寒意。她臨走前居然還要加我副腦好友,好方便以後聯係。我一邊與她道別,一邊讓副腦把這胡桃的名字放到“待言區”,這樣如果沒有緊急的事副腦是不會把她的消息發給我的。到時她問起,我就會說“工作太忙碌”之類,哈哈,這種巧妙的回絕不喜歡人的方式好像還是玉蘭姐教我的。
    我讓副腦連入雨燕-甲的乘務接口,看看有什麼好的影像。結果我一看,盡是些過時的爛劇。無奈之下,我隻好退而求其次,來點音樂吧!結果一聽全是些庸俗無比的流行音樂。我隻好邊暗暗腹誹火星航務部的低劣品位,邊讓副腦播放我存儲其中的音樂。
    鏗鏘有力的重音樂前奏響起,我不自覺地開始扭動身體。對嘛,這才像話!激昂的重音樂總是讓人熱血沸騰,讓我聽了欲罷不能。
    “月亮到了,各位乘客請準備下船!”智腦的播報把我從夢中喚醒,聽著重音樂我居然也能睡著,我實在是佩服我自己。副腦還不等我作出反應,自動開始啟動宇航樣式:隻見我的製服開始變厚,就連臉上的隱形麵罩也不例外。隱形麵罩從原本薄薄的透明一層“皮”,變成了“厚臉皮”;同時副腦也遊走到我額頭前緊貼著,與我進行意識對接;我身後的隱形氣囊開始接收乘務接口輸送來的養氣,漸漸膨脹起來,潛藏在外衣裏的細微管道與我的呼吸巾相連。
    我還在納悶:我明明預訂的是前往地球的航班,為何會跑到月亮來?難道我已經眼花到連“地球”與“月亮”二詞都分不清的程度?還是那個該死的副腦預訂時出了什麼故障?可是乘客們都已經紛紛離座了,我也隻好跟著下去,我一定要找人問個明白。我正朝外走著,腳步有點別扭;月球的重力比火星還要低,還好鞋底的電磁體已經通了電,磁力讓我不至於一蹬地便飛起來撞到艙頂。我剛剛要走出外麵,馬上被乘務員攔住。看到乘務員,我心裏一陣發慌,因為她長得點像胡桃。我裝作不認識她,結果她一把拉住我,還塞給我一個“金魚缸”。
    “這位乘客,請您戴上硬式麵罩才可以下船哦。”沙啞的嗓音,還好不是胡桃,我認錯人了。可是,我也不想戴上這難看的“金魚缸”。我從來沒有戴過這東西,在火星地表或者在霜巨人星地表都是如此,哪怕去星港也沒有戴過。可她卻說月球是接近真空環境,需要戴上硬式麵罩以防不測。我笑了,這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麵還是覺得我常識水平不過關,我們船員的製服完全可以勝任真空環境,我臉上撐起的“厚臉皮”足以應對內外壓力差;哪怕是外衣不小心破了,我的細胞衣也還是能保護我一段時間,結果這家夥一句“安全條例規定”就把我拿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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