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故國東來渭水流 第5章:我們的過去,你們的未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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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已經播放完畢,劇場內此時鴉雀無聲,此時梵風的心情已經沉到了穀底。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這些人不是神使,是叫一個叫希望聯邦的文明,由人族,風精靈,海妖三個種族聯合組成,希望聯邦的前身叫希望之光,隻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成為其成員,沒被選中的人成為遺族;什麼奉天神之命,都是假的,選擇聰明,健康,友愛的人成為希望之光成員才是真的;天神語也不是天神的語言,而是希望之光的成員創造的希望語,目的是為了防止他們這些遺族人偷學他們的知識;什麼全心全意為天神服務,都是假的,目的不過是欺騙他們這些可憐的遺族人的祖先為這個叫什麼希望之光的組織幹活,賣命;遺族人的祖先為了希望之光的發展,種田,做苦工,做牛做馬,建設了觀天城,卻常常把他們的祖先拒之門外,當覺得他們的祖先不如機器好用時就一腳踢開,一走了之,還假惺惺地把觀天城賜予他們的祖先,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祖先用雙手建設起來的好嗎!希望之光還留下個什麼24聖碑,把他們陳舊的知識封印在水晶裏,卻又不完全信任他們的祖先,然後又欺騙了另一個瑪雅人的種族,讓他們守護12塊聖碑,這樣隻要兩個種族一天不聯合起來,聖碑的秘密就不會揭開。幾百年了,遺族人一直忠實守護著聖碑,直到與觀天城一起被地震掩埋。然後,來自歐洲的白哥邪教徒入侵了遺族人的家園,殺害了他們無數的同胞。哪怕時至今日,殘破的遺族人仍然以侍奉天神為己任,結果呢,到頭來隻是一場可笑的騙局罷了。
所有的遺族人都已經崩潰了,有些人嚎啕大哭,有的人呆若木雞一言不發,有的人則失心瘋般的大笑,所有人都在發泄心中的憤恨:騙子,這些騙子,騙了我們的祖先還不夠,現在又來欺騙我們,可惡的騙子。
“我們沒有要欺騙你們的意思,隻是你們知道,當時的情況,你們的祖先對世界的認知程度不高,所以……”星光·白楊站起來,走到梵風前麵,他現在知道,梵風是遺族的大祭司,所以有什麼事先通過他來傳達。此時,梵風椅子上的束縛已經解開,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已經渾身無力,隻是癱倒著。
“所以你們的祖先,就欺騙了我們的祖先,讓我們的祖先做牛做馬,然後覺得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像垃圾一樣的無情拋棄?我們祖先的認知程度不高是拜誰所賜?還不是你們那個什麼希望之光幹的好事,所有的東西全都欺瞞我們,騙了我們兩千多年。”梵風抬起頭,不覺淚流滿麵,他很想對自己在天上的老師說聲“老師,不值得啊!”。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優選法必須實行,這是希望之光成立的宗旨,為了希望之光未來的發展,為了我們的文明能夠茁壯成長,這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所以,我們就必須成為你們發展道路上的墊腳石?你們這些自私鬼,騙子……”
“孩子,我們也很內疚,所以我們決定好好補償你們,帶你們遺族全體人民去一個不會挨餓受凍,不會受人欺淩,能夠自由自在的好地方。”星光·玉蘭此時一臉心痛的表情,就像一個老奶奶關切看著自己的孫子一樣。
“別叫得這麼親切,我們可高攀不起你們這麼高貴的親戚。你們當年既然一走了之,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最後幾個字梵風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心在滴血,他們崇拜了兩千多年,日夜思念並期盼其到來的神使,原來是一群騙子,騙得他們好慘。
“孩子,對不起,我們……”
“我們挨餓受凍時,你們在哪裏?我們的同胞被殺害時,你們在哪裏?我們的族人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流浪時,你們又在哪裏?你們今天假惺惺地來施舍我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你們幾百年犯下的過錯嗎?”梵風此時已經豁出去了,既然這些人不是神使,今天哪怕就是死也不會向這些騙子低頭的。可笑啊,之前居然還跪拜這些騙子,如今想起來隻有惡心。
“你小子聽著,我是星辰號艦長星辰·光明,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我不想跟你們說太多廢話,我告訴你們,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拋棄嗎?因為你們蠢啊!你看看你們,幾百年了,居然越活越回去。我們當年可是給你們留下了足夠的財富,讓你們可以順著我們的道路追上來。不僅如此,我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把許多知識封印在聖碑裏留給你們做火種。可你們呢,幾百年來毫無長進,一遇到問題隻會求神拜神,你們這麼蠢,活該有今天的下場!”星辰·光明幾乎是指著梵風的鼻子喝罵,結果引來一些遺族人的怒目而視,雖然他們已經不承認這些“神使”的地位,但是長期以來對神的敬畏令他們仍然不敢過分造次。
“夠了,別說了。”星光·白楊想拉住星辰·光明,被後者揮手示意先不要打斷。
“我送你們這些蠢材一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此乃宇宙鐵律!”
“你……”
“你什麼你,你以為我們能用今天,靠的是什麼?是無數先輩流血犧牲,真刀真槍,一點一滴地拚殺出來的。你以為我們很容易?我告訴你們,我們不知道有多少次麵臨全族滅絕的絕境。你們麵臨的那些困難,跟我們比完全不值一提。我不跟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家夥廢話。當年希望之光在太陽係還留下不少營寨,喏,看這!”星辰·光明手一指,隻見劇場中央舞台處出來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圓球。仔細一看,是太陽係統裏的一些星球,排在最內側的是地球,最外側的是兩個比地球還要大的兩個星球,一個白色,一個紅色。除了地球外,這些星體上麵都有標注。
“我們先走,你們選好了再告訴我們,到時我們會把你們送去,不要拒絕,我可不想跟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家夥動粗。”星辰·光明帶著希望聯邦的幾個人走了,星光·玉蘭看著遺族眾人,張開口想說什麼,結果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
“大祭司,怎麼辦?”等希望聯邦的人穿牆而出,大家都圍著梵風問。現在真是上了賊船了,想走也走不了,那個叫啥光明的大個子,居然要強行綁架他們去外星球。眾人惶惶不安,心裏沒個主意。
“20個,這麼多。”梵風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什麼20個,大祭司你怎麼了?”大家迷惑不解。
“看,他們給了我們20個星球選擇,我們需要選擇一個落腳的地方,如果不選的話,剛剛那個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梵風麵無表情地大家給解釋。有好些個機靈些的族人馬上轉身去數有標注的星球,真的是20個。
“什麼,我們絕不會離開我們的家園,他們這些該死的騙子有什麼權力把我們送去這些鬼影都見不到一個的破星球。我們不會屈服!”
“對,去他媽的希望聯邦,我們才不去什麼外星球!”
“一想到去那些冷冰又孤獨,比監獄還像監獄的地方,死後連骨灰也不能返回家鄉,我才不去!”
眾人群情激憤,決心死也不屈服。
“沒用的,想想看,千百年來,隻要他們想做的事,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們根本不可能對抗他們。”梵風突然間變得平靜了,他開始安慰族人,希望大家看清現在的形勢。
“我們現在隻是忍耐一時,到將來我們強大起來,再向這幫騙子討回公道!他們不是說要送我們去他們當年留下的基地嗎?那我們就去,把他們的東西全都學到手,將來再反過來戰勝他們!哼,什麼神使,該死的謊言,他們將會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說道這,梵風的眼睛裏全是殺氣。
“好主意,我們就去學會他們的技術,再反過頭來打敗這幫自以為是的家夥!”大家紛紛讚同梵風的意見。
“不得不承認,你們的計劃可真是想象得挺不錯的,可惜也隻是想像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星辰·光明已經走了進來,遺族眾人心裏一驚,這才想起他們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一舉一動可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梵風看到對方進來,先是一驚,然後又轉而冷笑:
“怎麼,你們怕了嗎,怕我們學會你們的知識,然後轉過頭來超過你們,把你們踩在腳下?”
“哈哈哈……誰給你們這些蠢材這樣的自信?你們這些隻會拜神的蠢貨以為文明的發展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也罷,就讓你們先高興一下,跟我來吧。”星辰·光明招招手,遺族眾人遲疑不定,目光全都投向梵風。梵風站起身來,招呼大家走。大家再次體驗了一把穿牆的感覺,大家心裏暗暗吐嘈這希望聯邦的低級的惡趣味,居然連門這種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