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遺失的永恒 第37章 戲劇性的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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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一柄精美的折扇蓋在了桌上。我別過頭望去,崔若竟哈哈的大笑了出來,仿佛聽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笑得他不能自已,他笑夠了,竟連連讚道:好,真是好啊,好一對郎才女貌,珠聯壁合啊!
他說完站了起來,望都不望宛若一眼,甩袖而出。好象看她一眼,都覺得會髒了眼睛。
武三思卻笑了,忙起身對張笑遊敬酒,道:真是恭喜上官大人,恭喜張公子啊。
南王聞出了硝煙的味道,才忙起身,走了過來拉住了宛若道:宛若,今日是你第一天回俯,咱先不提這一些瑣碎的事情,先好好的慶祝一番不是很好嗎?他說完,扭頭看西池。
西池猶如一座豐雕一般,冷冷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男王才喝道:池兒,你母親久歸來,難道你不高興嗎?
西池冷冷一笑,道:高興,真是高興,好久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不是嗎?他說完坐了下來,拿起了桌角的那杯酒,往嘴邊送。
我心微微一疼,忙走了過來拉著宛若,道:宛若姐姐,你到底怎麼了,一回來就提這一些不高興的事?
宛若笑,還猶如春花般的美,她道:這都是喜事,能攀上北王家,才是我們上官家最大的喜事!難道不是嗎?
我一怔,仿佛站在我麵前的是個陌生人。我回頭望了西池一眼,突然覺得心象被撕成一塊一塊的疼,嘴角不由微微一抽搐,道:宛若,你沒事吧,之前在溪邊,你不是希望我嫁給西池嗎?
宛若笑道:當時,我隻是一時玩笑,上官家與李家本是因緣之家。西池算得上你的表兄,況且池兒又有江姑娘品配,難不成婉兒你希望做池兒的小老婆?若你是願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宛若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語塞了,仿佛全天下的理都讓她上官宛若一人說了。我頓時覺得後背一片幽幽的冷。江水惜冷漠的目光,象兩道利劍,冷冷的刺穿過我的後背。
張笑遊本也是個不羈的人,可此時他竟象個聽媽媽話的乖巧的孩子,靜靜的在一邊笑的,笑得讓人恨不得上前狠狠的踹上他一腳。
旗木更是在一邊冷笑不止,仿佛除了冷笑外,他表達不出任何別的表情。
南王此時的臉色很難看,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的難看的臉色,活象一塊豬肝。
二.
鬧劇歸鬧劇,誰都沒有散場,仿佛在比,誰比誰更沉得住氣,我更沒有想到宛若歸來會是這樣的一副場麵。
山珍海味,滿漢全席,全擺了上來,數一數,竟真的有一百多道菜。菜色猶如春日的百花,五顏六色,璀璨奪目。
我眼都花了,宛若終於坐在了南王身邊,不在做話,一個女人果然還是淑女才惹人愛。
南王一直在為她夾菜,寵得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我扭頭望了西池一眼,西池的手還是不離那個酒瓶子,瓶子空了,又多出了一瓶,我從未知道原來他的酒量竟這麼的好。
江水惜望著西池癡癡的樣子,她輕輕咬著唇,也癡癡的。
張笑遊起身,將我拉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不巧,就夾在了西池和他的中間。我扭頭瞪了他一眼,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猶坐針氈。
張笑遊卻笑道:宴會就要開始了,見你這幾日伺候著崔公子,可真是辛苦了。今日崔公子不在,可沒人管著你。你可好好多吃點東西。他說完,拿起桌上的那雙銀筷子,掏出懷中那塊雪白的梔子花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又雙雙敬舉在了我的麵前,笑眯眯的看著我。宛然一個芊芊君子。又是個文雅多情,懂得體貼老婆的丈夫。
我看著張笑遊的一舉一動,非但沒覺得感激,反覺得後腦勺的毛發一直要聳起來,忙接過那雙銀筷子,寒酸他,道:多謝張大爺!小的真的是不敢當啊!
我話落,就把在場所有人都逗樂了,氣氛似乎因為我可笑的表現,變得不在那麼尷尬。連張笑遊都忍不住笑了。
宛若掩麵一笑,道:笑遊可真是個細心的人啊,我家婉兒能夠嫁給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她的福氣。
張笑遊賣乖,道:姨娘說的是哪裏的話,皇上既然已經將婉兒許配給我,我自然會好好待她,絕對不會枉廢皇上的一番苦心!
宛若道:要真是這樣,那我這做姨娘的可真是放心了。
南王忙幹咳了一聲,道:大家不必客氣,快快用膳吧。
三.
南王盡量的找一些話題,不斷的在與武三思,慕容祁和宛若間展開話題。
武三思這話嘮,一有話說,談天入地不在話下,興奮的聲音頓時飄蕩在了;錦花堂‘,好不熱鬧。
西池冷冷的坐在一邊,一言不發。連江水惜夾給他的菜,他都沒看一眼。
我用胳肢頂了一下他的後背,微傾過身子,低聲在他的耳邊,道: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真的是你娘嗎?
西池喝了口酒,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實在忍不住了,臉紅了一邊,低問:你不是說你娘會讓你娶我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西池臉色微微一動,才放下了酒,扭過頭望著我,一雙大又深沉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竟布滿了血絲,仿佛是所有的憤怒都聚集在了他的眼睛上,甚至在他的臉上都找不到一絲憤怒的表情。如果一個人能夠把表情掩飾得這麼好,聽到自己心愛的人就要嫁給別人了,還能夠穩如泰山,那這個人沒獲得最佳表演獎,實在也是評委眼拙。
西池隻望了我一眼,很快的就將他的目光扭向了前麵,仿佛前麵的那一些菜比他心愛的女兒還美。也許真是還美。
我的神經微微一震,突然覺得自己活在一場滑稽的表演中,我扮演著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角色,仿佛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似的,而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在做什麼?
是不是這也是人生的一大無奈,活著,就必須要做點什麼。
我微微的別過頭,望著桌前的那杯酒,手也不知不覺的伸向了桌角的那杯酒。
張笑遊卻突然伸出了手止住了我的手,我抬起頭怔怔的望著他,半響才擠出兩個字:幹嗎?
張笑遊白皙而俊俏的臉上永遠帶著那一眸迷人的微笑,道:你的傷剛好,喝這麼烈不太好吧。我幫你倒杯蜜酒吧。
他說完真的將我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幫我倒了杯蜜酒。
我望著他手中的那杯蜜酒,晶瑩剔透的黃色液體,盈盈的在那白玉杯中蕩漾著,閃著七彩的顏色,不由的嗤鼻一笑,搖了搖頭。
張笑遊放下杯子,道:怎麼,你不喜歡?
我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歪過了身子,對他低聲道:張笑遊,你真當我是你老婆了?
“老婆?”張笑遊一臉不解。
我淡道:夫人的意思!
張笑遊唇角微微一撇,笑了,笑得令人覺得他不懷好意,他輕微的低下了身子,才在我耳邊道:你本來就是我夫人!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我臉上依舊帶笑,卻伸腳,往他的腳上狠狠的剁去。
張笑遊象早有察覺,閃電般的挪開了他的貴腳。
我的腳根一下子剁在石頭搭建的苑台上,突然一股刺痛從我的腳根一抽,我猛然彈了起來,抽筋的大叫一聲。
眾人別過頭驚詫的望著我。
張笑遊忙起身扶住我道:你怎麼了?
我忙尷尬的對眾人笑了笑道:沒事沒事。說完坐了下來狠狠的瞪了張笑遊一眼,張笑遊還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忙對眾人道:大家先用膳,我有點事,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