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遺失的永恒  第33章 見不得光的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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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十裏外荒蕪斷橋!月幽幽!天幽幽!
    斷橋上斷腸人!
    “你來了?”斷橋上的那個黑色背影冷冷的問,半嬌半蒼老的聲音仿佛飄蕩在夜空中悲涼的歌曲。
    “我來了?你找我,我當然要來?”南王望著斷橋之上的黑影,倒吸了一口冷氣。
    “既然來了,為何不上來看看我?”黑色的背影聽到了南王的聲音,聲音也陡然一變。
    南王提腳,一步一個台階,慢慢的朝上邁去,道:你好似瘦了!!
    “你沒看到我的臉,你怎麼知道我瘦了呢?”黑色的背影突然露出幾分譏諷之色。
    南王的步伐沒有停下來,他一直望著那個黑色身影,仿佛在期待著一位久不見的情人:你轉過頭,讓我看一看你。
    “你不怕會嚇到自己嗎?”就在此時,她突然回過了身,一張菊花般的老臉,猶如刀痕一般,一條一條仿佛有無數的哀怨。那雙透著冷光的眸子和幹扁的嘴唇,沒有80,也有70了。聲音也陡然一變,蒼老而幹枯的聲音,仿佛陰間飄回的搜魂者。就算經曆過無數風霜雪雨,經曆過戰場上的生死離別的南王都失聲而叫,退後一步,險些滾下斷橋。
    蒼老的斷橋早已荒廢,痕跡班駁,倒猶如陳白霧的那一臉。她的那一張臉不該出現在這種夜空,象是故意出來嚇人的!
    南王的風度都被自己拋在腦後,顫聲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白霧?
    陳白霧凝望著南王,許久,仿佛在輕輕的回憶著她到底與這個人曾經的那一些往事,但譏諷的笑容還是擠出了臉,她道:老婦不是陳白霧,天底下還有誰是陳白霧呢?
    “怎麼可能,白霧絕色無雙,怎是你這副摸樣?”
    “奕哥可真是貴人易忘事啊!整整二十三年了。老婦若不變成這副摸樣,還能變怎麼樣呢??倒是奕哥你還很年輕啊,二十年了,都未變過一絲一豪,還是這麼迷人!”陳白霧的讚賞倒令人大跌眼鏡。
    我聽到‘奕哥’這兩個字從她嘴巴裏說出來時,就忍不住噴笑出來。
    西池象是知道我想笑,伸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低聲道:不要笑,陳白霧武功高強,一聽有動靜就麻煩了。
    我掰開他的手,喘了口氣,低聲道:那你也別想捂死我啊?真是奇怪,你爹跟陳白霧怎麼看有點曖昧啊?他們二十幾年前就認識了?莫非是老情人?可她口口聲聲為崔喜,真是令人費解啊。”
    我本以為西池會強烈的嗬斥我,未料他竟沉默不語。他心裏一定比我還是這麼想的。我望著西池那張無與倫比的側臉,突然心一寒:陳白霧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兒子,原來曾經與南王有一腿,南王又這般對待西池。難道?西池是陳白霧的兒子?天那?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以後不是要麵對著這個老女人?我就說宛若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生得出西池這麼大的兒子。
    我越想,脊梁骨越寒,忍不住抬頭盯著西池看。
    西池看著我怪異的眼神,伸出手按住了我的頭,低聲道: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
    二.
    南王望著陳白霧,剛韌的眸子中突然露出一絲惋惜,道:難道你真是白霧,這二十年來,你都去哪裏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江南?怎麼會蒼老得這麼快?
    陳白霧冷笑:歲月可真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啊。老婦這個摸樣真是嚇到你了,如今我們一起出去,怕是非得被認為母子了。
    南王臉刷的全白了,不知她的用意。
    陳白霧的聲音突然微微一變,道:上官宛若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三堂會審’不是應該很好玩嗎??
    南王恍然,道:這正是本王想問你的話,究竟是不是你把宛若怎麼樣了??
    陳白霧聽後,冷笑不止,一口白牙在月色中幽冷發光,恍如冬日那眸冷月:上官宛若那毒物,全世界能奈何得了她的人,恐怕現在還沒有出世吧?奕哥你未免太高看老婦了吧?
    南王一怔,才氣得發顫,道:你胡說!宛若性情溫柔,淑良,怎會象你等這般殘酷!
    陳白霧的話把我也說愣了,難道陳白霧與宛若二人之間真的有著天大的仇恨,她為何會這般詆毀宛若,卻又不敢去找宛若?
    宛若的溫柔和善良,我又是親眼目睹,真是怪事。我扭過頭看著西池,隻見他臉上淡淡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好象宛若不是他娘。
    如果有人侮辱我媽媽,恐怕此時我已經衝出去了。所以不得不佩服西池的耐力。
    三.
    南王立在那裏,捏緊了拳頭,七尺男兒竟在微微發抖,堂堂一大王爺,竟突然象個小孩子似的喝,道:不許你侮辱宛若,宛若不管如何,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最美的!
    陳白霧並沒有被南王喝住,隻是冷笑不止:奕哥果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那個毒物為了得到我家的劍法,不折手段。深知我即使自殺都不會把劍譜給她的。她竟能想出那樣的絕招,令自己心愛的男人,來欺騙我的感情。這種事,難道你都忘了?你忘了,我可望不了。這二十幾年來,我每每象想起你們兩個人,就恨,發骨子的恨!!不但如此,她還喪盡天良,竟在一日深夜中,偷偷潛入老婦的宅子,偷偷的抱走了我的孩子。你說她是不是毒物,你說她到底把我的孩子帶到哪裏去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南王一頭霧水,才冷冷的笑道:你的孩子在哪裏,關我什麼事情。當年完全是你自己愛上了本王,主動將你們家的劍法雙手奉送與本王!一切都與本王何幹!那什麼劍法,本王可是一個字都沒看!
    “沒看!沒看,沒看你兒子怎麼會使我們家的劍法!而且還使得如火純青?”陳白霧冷笑的令人發抖,卻忍不住對她的悲慘遭遇產生一絲絲的同情。
    南王微微一愣,覺得理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白霧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湊近了他的臉。
    南王俊俏的臉色頓時全黑了,有種說不出的抽搐,他慢慢的往後邁著步伐,道:你想幹什麼?
    陳白霧伸出了猶如鳳爪一樣的指間輕輕的觸摸著南王的臉,突然獰笑著,道:奕哥,你當真是不知道嗎?
    南王睜著眼望著陳白霧,伸手拿掉了陳白霧放在他臉上的手,道:不知道什麼?
    陳白霧望著南王,突然目光陷入了一片無法言語的悲傷中,她扭過頭抬頭望著遠處那片密林,幽幽顫聲道:我與崔哥雖情投意合,可這一生卻沒能生下任何一個孩子!
    “什麼?怎麼可能,那。。”南王已經感覺出自己聲音的顫抖。
    “不錯?崔哥生理不行,根本不能生孩子?所以。”陳白霧猛然的回過頭望著南王,憂傷的眸子突然火辣辣的欲吐出信子,她突然大聲吼道:所以那一個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南王聽後,頓時覺得五雷轟頂,站都站不穩,連連後退。
    我更是驚得兩眼象蛤蟆似的,扭過頭直直的望著西池。希望他為這一件事情解釋一下。而西池卻還是麵無表情的在一邊細聽著。
    我心‘咯噔’了一聲:沒想到陳白霧一生尋找的竟不是崔喜的孩子,那崔若難不成也不是崔喜的孩子,難怪崔若這麼冷漠!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突然對崔喜產生了無限的同情,他一生辛苦,竟都在替別人養兒子!而且還是情敵的兒子,可見境界如此之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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