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曾經滄海月明  第11章 葉藍在現?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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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個黑衣人突然一躍,跳到了台上。
    我已經從台上滾了下來,象被四處堵截的逃犯,連滾帶爬,無處可逃。
    那個家夥冷著臉望著我。
    我走投無路,忍不住一聲尖叫,便滾進了一個帳蓮。
    突然一股淡淡梔子花香朝我迎麵撲來,將我整個人都陶醉了。我抬頭,玉雕鏤空的桌邊,一位白衣公子靜坐著,一手輕輕的放在桌台托著茶杯,一手輕放在膝蓋上,一柄精美的折扇捏在他手中。長發飄逸,劉海半蓋過眼角,猶如流星般的眸子,一閃一閃。
    我腦子空白了片刻,才脫口而出:真的是你????
    白衣公子含笑,道:公子說什麼?
    他身邊的另三個年輕侍從頓時圍了上來,冷喝道:不得對我家公子無禮。
    我頓時感覺身後那陣冰冷已經圍得我走投無路,嚇得跑了過去,躲在了那白衣後麵大叫:葉藍,先別說了,救我。有人要抓我。
    我話落,那個黑臉金剛已經冷冷的立在白紗簾內。
    他不是誰,正是討債高手,西池。
    西池一臉冷漠,看來我偷他錢的事情真的是非同小可。他一個小老百姓,那些錢夠他活上大半輩子了,而今卻被我偷了,怕是後半輩子要靠我養了。我兩腿發軟,心叫:完了,完了,小陰溝裏翻船了。
    西池與白衣對望了幾眼,那三個權勢的小奴才竟沒有上去擋住他,反而退後幾步。
    白衣站了起來,望了我一眼,才合扇對西池,道:好久不見,李公子。
    西池淡,道:我是來找她的,不是來找你的。他說話時就把手中的長劍指向了我。
    我把頭躲在白衣後麵,不敢出去,不知西池那貧窮人竟認識白衣這隻金鳳凰。
    白衣含笑,道:可是今天這位夏公子是我的客人。
    “他不過是個市井混混,哪配得起做你的客人。她不但偷了我5千兩銀票,還犯了案子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一聽,犯了案子了,頭皮發緊,探出頭叫道:喂,姓西的。你別亂扣屎盆子,我是偷了你的錢,可是我哪裏犯了案子了??
    西池一擰眉頭,我頓時覺得黑氣衝天,暗自鬱悶:我怎麼見了這個家夥,象老鼠見了貓似的。這麼怕他做什麼?
    西池冷道:你還敢說,有人報了李知縣,說有人親眼見到你用飛標打傷了一個小姑娘。難道你敢說沒有??
    我猛然想起,不由冷汗徐徐,那時我站在哪裏,一個飛標打過來,唐隨風救了我,可是飛標打下來打起的石頭末卻傷了那個小姑娘。身後又有黑衣人追過來,我便嚇得半死,逃了。沒多在意,難道那個小姑娘真的死了?
    西池看我臉色,冷笑道:記起來了吧。
    他話剛落,外麵一陣鬧哄哄,一大堆的官兵猶如蜜蜂般擁了進來。
    我腦筋頓時不清楚,抬頭一看,哪裏還有唐隨風的影子,那家夥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這江湖人未免也太不義氣了吧。
    西池突然道:你若願意跟我回去,我倒可以考慮不抓你。
    我突然十分鬱悶,我怎麼跟那監獄這麼有緣分啊,時不時就要進監獄。
    西池果然低聲對那幾個官兵說了幾句話,官兵便笑嗬嗬道:李公子吩咐的,自然是了。便低頭下去了。
    我鄙視的望著他,他剛巧也抬起頭,冷漠的望著我,我趕快把眼睛移開了,不由的望了白衣一眼,低聲道:喂,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啊??我是夏末啊。
    白衣裝純情,一臉問號。
    我氣岔,忍不住自捅脊梁骨,叫道:你忘了那2000萬了啊?你這個錢奴還逼著我一直要錢,這會倒把我給忘記了。
    我多麼希望此時此刻這個家夥突然記起來,我還欠他2000萬!!那樣我會覺得他比我爹還親。
    “什麼錢奴??什麼唐三彩。”白衣一臉不解,我才知道唐朝根本沒有唐三彩這個東西。我急抓了抓頭,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在這個時代能夠見到一個熟人,沒想到他竟然不認識我了。我還指望他能夠把我從這個時代帶回現代去,老實說這個地方確實是很漂亮,可我還是比較習慣21世紀那個美麗的中國。
    西池拉起了我的手就走,我竟忍不住伸手拉住了白衣的手。白衣微微一怔,竟也沒有掙脫,隻讓我拉著。
    西池臉不露色,卻綠了,象隻綠毛龜,瞪著我,竟也不鬆手。
    我也不放手。三人僵持著,猶如拔河一樣,痛得我胳膊要斷了,急得快哭了,衝西池吼:我不要跟你走,你鬆手啊。
    西池一點都不客氣,冷道:那你是想去蹲監獄了。
    “不要。”我昂天長叫。
    那白衣竟還笑得出來,這讓我不得不把他和葉藍聯係在一起,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雙生的都沒這麼象。
    什麼玩笑嗣,什麼“一笑天”。
    他突然反拉著我的手,捏得很緊,我別過頭,微微一驚,就在這千斤一發的時刻,帳簾被掀開了,一位朱衣女子走了進來,驚指著西池大叫:西池哥,你怎麼也會在這裏??你在這裏做什麼?
    她說完,扭頭望著這一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知道我這一身打扮一定是讓她誤會了。
    西池一愣,臉上晚霞飛紅,冷不防,鬆開了拉我的手。我發誓,他做了這一輩子最缺德的事。
    白衣一定也隻是覺得好玩,才拉住我的手不放,他更是千算萬算,算不到西池會突然鬆手。我發誓,他一定也恨我的心,跟我恨西池是一樣。
    我還未反映過來,就被白衣用力一拉,整個人朝猶如開弓的箭,朝白衣撲了過去,伸手急想抓住一個可救命的東西,未料竟抓到了那塊鋪玉桌的白綢布。
    一陣噼裏啪啦,杯子全部到摔到了地上震耳欲聾,眾人不忍的捂上耳朵,閉上眼睛。
    銀絲綢緞上,邊角紡得很整齊,中央銀線鏽著一團白牡丹徐徐如生。春花景仰。朝我的頭部飄來。
    白衣還拉著我的手,一手慣性的摟著我的腰。我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傻了眼,望著我。四目相對,我卻感覺到了他長長的睫毛,碰到我臉上氧氧的感覺。那一塊桌布便飄蓋在了我與他的頭上,象新娘的紅蓋頭一樣,一切都暗了下來。我感覺到了我的唇角碰到了一個東西。濕濕的,卻很溫柔,暖暖的印在我冰冷的唇角邊。
    一個呼吸輕輕的,柔柔的,猶如春風中夾雜著的細春雨。
    光滑的桌布順著我枯燥的頭發渙渙的垂落了下來,我睜大了眼,腦子猶如幾百隻蜜蜂在飛,嗡嗡的叫開了。
    上帝,我竟然吻住了他。
    白衣此時才睜大了眼,世界上總是有一些那麼巧,又讓你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相信真實的事情,比如這一次。
    周圍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不長眼睛,看到這驚天動地的一刻。
    白衣的四個少年侍衛同時傻了眼,望見自己的少爺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子吻了,還無動於衷。
    我先聽到了西池“啊”一聲恐怖的慘叫聲,猶如見了鬼。
    白衣竟還睜著大眼睛,莫名的望著我。
    我象缺氧一樣,狂跳了起來,“啊”一聲尖叫,嚇得所有的人都驚醒了過來。我連蹦帶跳,忙忙用袖子擦嘴巴,象中了毒似的。
    春生才忙跑過來扶起白衣,道:少爺,你沒事吧?
    白衣搖了搖頭,手中的扇頭忍不住的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唇。我本以為他一定會破口大罵,卻未料他竟覺得十分好笑,柔柔笑了起來。
    西池的臉,綠得可以養魚。所有人都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我才知道我今天這一身打扮有多麼難看:這算什麼事?兩個男人在對吻,難道那白衣有斷袖之癖???
    我越想越覺得他不象葉藍。我向剛才進來的那女子,投過去殺人的目光,要不是她突然闖進來,我哪會出這種醜。望著她,我突然一驚,這不是剛才那位吟:月明故鄉紅的那位女子。唐隨風說她是江南省督的女兒,名江水惜。她怎麼會跟西池很熟呢?
    西池竟也冷冷的瞪了江水惜一眼,便冷冷的望著我。
    江水惜望著我的目光也竟令人覺得頭皮發緊,象看著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我忙叫道:我不是故意的。細一想,才道:看什麼看,我幹嗎要跟你解釋啊。你這個臭小子,別忘了我還是你姨媽。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誰是你侄子。”西池一聽,氣得直打顫,越說臉越紅,剛才那冷漠的小樣,早不知道拋哪裏去了。眾人莫名其妙。
    他竟伸出手朝我身後打來,我還未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暈暈的軟在了他的懷裏。一陣沁人的梔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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