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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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抬起頭,用那一雙充滿迷惘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道:“若水姐,為什麼你在唱歌的時候我明明就是想哭,但眼淚卻流不出來呢?”
我摸摸小小的頭說著自己在聽了無數次這首歌之後才悟出的感覺:“因為惆悵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憧憬啊。”
小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旋轉木馬是什麼?是一種會旋轉的馬嗎?”看起來她還是對旋轉木馬比較感興趣。
“旋轉木馬最初是一種隻能圍繞一個中心旋轉的木頭做的馬。”旋轉木馬可是我童年的最愛,就算現在長大了,對它的熱情也沒有一絲的減弱。
一聽我說是木頭做的小小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剛才也一直在聽的另外四個人對旋轉木馬表現出不屑。首先開口的是楓:“木頭做的馬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就是木頭樁子!我們經常騎真馬也沒覺得有什麼意思。”
“就是,我就不信騎個木頭樁子有什麼好玩的!”雨也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無力的看著這群不懂娛樂隻知道騎著高頭大馬到處提人腦袋的家夥,由衷的感歎:“沒文化,真可怕!”
“作為古董級的現實派人物,你們是不會理解新新人類對夢幻的憧憬的,當然更不會知道摩天輪、海盜船在我們心中意味著什麼。”我鄙視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對小小說道:“我們繼續,不理他們,我告訴你啊,人活一輩子如果沒有在遊樂園瘋狂過,那可以說是白活了,所以,如果若水姐以後能有機會回去,一定帶上你,帶你到我們那裏玩。”
小小慎重的點頭說道:“好,以後若水姐到哪裏,小小就跟到哪裏,雖然聽大家說若水姐的家鄉是外邦很遠,但我也一定會去的!”
“外邦?”終於另外幾個人吃驚的瞪大眼。我被認為是外邦人很奇怪嗎?我記得很多人見我第一麵就認定我是外邦人?思緒在經過幾十秒的短路之後才恍然大悟,我已經把黃頭發染黑了!唯一被認定是外邦人的特征已經沒有了,難怪他們會吃驚!
我想了想解釋道:“我們那裏對你們來說應該算是外邦吧,不過比你們想象中的外邦來的遠,也好得多。”
我的話引起了一向以好奇著稱的杉的注意:“外邦能有多好,聽說周邊外邦的政治都比較混亂,他們的子民生活都是苦不堪言。你的家鄉雖然聽起來很遠我不了解,但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
“我們家鄉好到的程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表達出來的,我隻能這麼說,我們國家比你們這裏好上個幾百倍不是問題,總的來說是整整高出幾個檔次!”根據這一陣我對這個國家的了解,風無國頂多屬於封建社會初期,而且還保留著一些類似於俄國農奴製的東西,跟我們響當當的社會主義相比,可不是地好幾個檔次嘛!以前在現代還沒感覺出社會主義有什麼特別的,現在有對比才會發現真理啊!
一向對自己國家很滿意的雪抗議道:“不可能,你騙人的吧?我們風無國現在可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你們小小的外邦就算再好也不會比過我們風無!更不可能好上百倍!”
“就你們這樣還盛世呢?你們也太容易們足了吧,如果這也算盛世的話,那我們那裏對你們來說應該算天堂了!”
“天堂?”雪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裏肯定會名揚海內外,不至於我們這裏沒人聽說過吧,再說了,你會天堂不待,跑到我們這個比你們那裏差百倍的地方?”學反駁的很有道理,很符合人性邏輯,但我想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的情況是多麼特殊吧。
我已經失去了和他們爭論誰的家鄉好的興趣,如果我站在他們的角度也會覺得不可信吧。
自從來到這個架空的時代,我就如同踩在虛幻飄渺的雲層中,像是在做夢,我也提醒著自己,這隻是在做夢,夢醒了一切還像從前一樣,有爸爸,有媽媽,有弟弟,還有小宴。可是現在,我迷茫了。一瞬間,一直強迫自己壓在心底的那股酸澀湧了上來,那是以前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的愁,也許就是那所謂的鄉愁吧。
以前再讀《鄉愁》這首詩的時候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現在好象有一點兒懂了。鄉愁。。。。。。同樣的感覺,阻礙已不是一灣海峽那麼簡單,那是一個龐大的時空,無法捉摸,讓人無理由的惶恐。我多麼希望它如同我盼望的,隻是南柯一夢那麼簡單。一向好奇心泛泛的我,根本沒有指望在這個時空找到什麼人或者明白什麼事,我多麼希望那次郊遊也是夢的一部分。
想著想著滿滿的愁緒還未下眉頭已爬上心頭,雙目定定的看著窗外的天空,鳥兒都要歸巢了,我何時才能回家,在現在最後聽到的是小宴焦急的呼喊聲,她現在一定也很焦急吧?爸爸媽媽還好嗎,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
也許被我周身散發出來的憂愁感染,剛才還爭鬧不休的屋子安靜了下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大家擔憂的表情,看著他們想安慰卻無從下手所表現出來的懊惱,我的心平靜了不少,其實我來這裏也並非一無所得,最起碼我多了一堆好朋友,跟他們相處久了我發現,他們並非像我以前理解的殺手那樣冷酷,無情,憤世嫉俗。相反的,有時候會發現他們有小小的單純和可愛。
我朝他們會心的笑笑,說道:“你們想聽聽我的家鄉是什麼樣子嗎?”我也不管他們是否點頭就徑自講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一條疏通情緒的渠道,最近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太多,那些憋在心裏的話也沒有地方傾訴,感覺心裏像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的我好累,簡直就喘不過氣來。
“我的家鄉在一塊美麗富饒的土地上,他叫中國。”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那是一個很想和的國家,沒有皇帝,大家都是平等的,不需要無條件服從誰,當然更不用給別人下跪,大家團結互助,和睦相處,一個丈夫隻能有一個妻子,沒有所謂的夫為天,更沒有讓人討厭的三從四德。男女成親錢可以自由戀愛,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後夫妻不和可以離婚,然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每個人都可以上學。。。。。。。。當然最重要的是,那裏有最疼我的父母,和我最愛的人。。。。。。”不知不覺,我已講了很多,我抬起頭,他家都恍惚的看著我,而當我無意中吧視線轉到房門口時,愣住。皇上和柳雪言已不知站在那裏多久,探究的眼睛盯著我讓我毛骨悚然,我趕緊輕咳著試圖引起另外幾個人的注意,一邊走向門口,他們剛才聽到我說的話了嗎?聽到了多少?作為一個專製主義中央集權的統治者,他們應該不會允許我說這種話,轉播這種“大逆不道”的思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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