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如此 真央記事,一年之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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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有月,秋日無邊,我思鄉的情緒好比那度日如年。
涼涼的月光輕輕灑在大地上。
好朦朧的天空,好清新的空氣。
如此夜晚,如此美景,美不勝收。
隻可惜未有才子佳人,在此賦詩填詞,琴瑟相合,花前月下。
月光在為此微微歎息。
而我則在微微打噴嚏。
事實證明,隻有傻子,才會在冷風呼嘯的大晚上跑出來賞月亮;也證明了,詩人在“對影成三人”後必定會感冒發燒;更證明了,小言裏所謂的帥哥美女在月亮大姐的注視下,你儂我儂相親相愛的場麵純屬瞎扯!
為啥?
廢話,明明知道自己會感冒還硬要往院子跑的傻瓜世間能有幾個?
當然,本人除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多麼偉大的中國詩人,多麼偉大的李白祖宗,多麼偉大的漢語培訓班,多麼偉大的我記下了多麼偉大的《靜夜思》。
為什麼扯到扯到這首詩呢?因為我在思鄉。
思鄉啊思鄉,我思我爸我媽,我思天肴老,我思……、
我思遍天下我認識的人,結果很鬱悶的發現,其實我認識且關係還不錯的人,少之又少,用十指數就可以數得清。
我還記得初中畢業時我的班主任給我的評語,我把它大致總結為兩點:冷靜,開朗。具有雙麵特質。
很矛盾、中肯的評價,也很正確。
他大概是除去我家人朋友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知道那些詩人為什麼喜歡在想家時看月亮嗎,因為從月亮中可以模糊地看到你想的家、人,然後依稀記起無數往事。
誰說往事可以隨風散去,誰說在屍魂界裏可以忘去前塵。
黑黑的天空,黑黑的雲,暗暗的星星,閃閃的月。還有一個……黑黑的影?
此時我腦子裏隻產生一個念頭:遇鬼了,還是女鬼貞子。
貞子啊。
日本電影上最偉大的女鬼。
貞子長發飄飄,紅衣似血,向我飄來。
我閉上眼,準備大喊:“救--命--啊--!”
貞子聰明地捂住我的嘴,甜美的聲音在我小巧的耳垂邊響起:“閉嘴。”
雖然說的話很粗魯,但很有個性。
好,我喜歡。
但我還是有原則的------喜歡誰都不可以喜歡貞子,萬一哪一天她上我身怎麼辦?
可歎本人的八百米跑一貫是倒數第一,剛要跑,我就被抓住了。
哼,我也是有骨氣的,我死死抿住嘴,閉上雙眼。
Keso,本人才剛上一天的真央,就要慘死於真央的女鬼貞子手中。
哦,忘了說,我現在是在真央學院讀書,今天我剛來上第一天的課。
我分在三班,不好不壞,沒有一二班好,沒有四五班差,一個詞:適合!
絕對適合我啊!
大略看了看我的同學,有的美型有的冷酷有的醜陋,反正家境都差不多------都是草根人民。
草根人民也是有骨氣的!
看班上同學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地聽課,我很疲憊地趴在課桌上睡我的回籠覺。
昨晚一夜未眠,數著一隻隻又胖又瘦但看起來很好吃的羊,我睜著眼睛側臥著睡不著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失眠吧……可恨我從來都沒有這麼過。
還好上課的老師並沒有注意到我,這算是幸運吧。
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是三人一間,四周昏暗暗的,行李堆放著,沒有人。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索性出來賞月亮。
結果差點弄得感冒,還碰見了女鬼貞子。
我連忙把手腕一扭,反扣住貞子的手,身體一瞬間轉過去,準備來個擒拿術。
隻可惜,學藝不精。
我還是被抓住了。
“你是誰。”貞子的聲音其實是還蠻好聽的,可以去當聲優,或者DJ。
“你是誰?不要讓問再問第二遍。”可是再好聽,她都是鬼,人鬼殊途啊。
我連忙極時務地開口:“我是若水鬱牽,真央新生一年級(3)班的,我們老師是日下春景,我們班共有30名學生,其中有15名男生,15名女生,如果算上老師就是……”
“你給我閉嘴!”貞子大人發脾氣了……算了,不跟她計較了,貞子是鬼嘛,是鬼脾氣總是比較差,就當我是她保姆,忍一忍,總而言之保命要緊。
我很無辜地瞪大眼睛:“貞子大人您鬼人有鬼樣,就饒了小人我吧……我從不幹壞事,從小就是三好寶寶,三好學生,三好市民,不撒謊不騙人不打架不鬧事,您就別……”
“我是貞子?你的眼睛給我睜大點,看清楚沒有!我是人。”貞子的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
鬼一般都說自己是人,就像醉鬼一般都是自己沒醉一樣,哪裏可信?
我搖頭:“貞子大人,我知道您為自己死了這件事感到很不爽,但也不要嚷我啊。”
貞子一把揪住我穿不到一天的真央校服的領子,健步如飛將我拖向光明地帶。
“哎,別別別,貞子大人,您別為了證明自己是人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那是醉鬼的行為,您的性子也太愛計較了,別那麼小肚雞腸嘛。”我一邊好心地勸導貞子一邊擔心我的真央校服會不會就此犧牲,要知道,這件校服可是該死的貴。
眼見光明即將到來,我悲痛地閉上了眼,打算和這位僅有一麵之緣,有緣無分的貞子大人說再見。
再見了,反正您也死了那麼多年了,我知道您很寂寞,所以跑來自殺,放心,我會為您哀悼的。
再見了,死時最好告訴您的同伴們,以後別來找我了,找我的鬼從來都沒有啥好下場的,例如您。
再見了,希望咱們永遠別見,來生也不要再見。
再見了……
我愣了。
我呆了。
“您為啥沒死?”
“我說過了,我不是貞子,是人!”
“還不都差不多。”
“我殺了你……”
“您是貞子怎麼會殺人呢?哦,對了,我知道您殺人的辦法了,您聽聽,對不對,果然啊,貞子的殺人方法也是很有意思的……”
“你……”
“我怎麼了?”
“你滾吧……”
貞子大人腦子壞了,居然放我走,這位貞子還真是好人。
我感動了。
所以我不想走了,我想陪她度過這寂寞的深夜,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看看帥哥看看美男在這個夜晚裏打野戰。(前提是有可能嗎?)
我把我這一想法告訴了貞子大人,貞子大人頓時消聲。
我奇怪了:“您不寂寞嗎,我是為了陪您才留下來的,放心,有我在,您一定會很開心的。”要知道,女人八卦起來是很可怕的,我和我的死黨就曾經在我房間聊了一個通宵的八卦新聞,談得風雲變色,唾沫紛飛,從某某天王的醜聞到某某美女明星的緋聞再到鄰家阿婆的逝去再到她家那隻小狗發春懷孕,反正我們基本上講遍周圍所發生的種種奇聞、八卦,真正做到了八卦之風傳遍天下這一指令。
“沒關係,反正我也睡不著,您不用體諒我,隻要感謝我就好,記得以後別帶您的同夥來找我就行。”為正義獻身概不容緩,瞧我這人多有正義感啊,我自豪地拍了拍基本沒幾塊肉的胸脯。
貞子大人的看著我,嘴角好像抽筋似地扯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我看了不禁心中感歎:當貞子真不容易,連笑都都不能笑得正常。
就這樣,我們一人一鬼,在這個月朗星稀的日子裏,開始了一段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八卦經驗之談。
據後來據路人甲親口證詞,他曾在夜深人靜三更半夜出門時,看到兩個奇怪的身影,據悉,一位紅衣飄飄,發絲飛飛,蜷縮著雙腿,雙手交叉,坐在草地上,姿勢隨性卻不失優雅,另外一個則可以看到她的頭的投影,朦朦朧朧之間勉強能看見那人呈大字型地仰臥在草地上,樣子怎麼看都像平凡人家的野孩子,兩人單薄的身影映襯著明亮的月光,路人甲為這幅美得驚豔的場景驚住了,無意識中拍下了這幅照片,而照片也一直留存於真央校史圖片冊之中,成為屍魂界攝影界的千古絕唱。
不過,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