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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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一晃而過,十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冷雨就在這陌生的世界待了十六年。
十六年可以讓一代才子金榜題名,也可讓一代名臣告老還鄉,還有無數無名之人隕落。
東升的朝陽引來徐徐的風,逗弄著千樹萬樹,就連那纖細若絲的柳絛也經不主它的挑逗,擺起腰肢,舞動起來,在微波粼粼的水麵上畫出屬於她自己的痕跡。人間仙境透者安寧,透著神秘。
冷雨坐在湖邊,靜靜的餓看著水麵,看的出神。腦子裏回憶那天的話,他不知道要不要去相信,要不要去麵對。就連照顧了他十六年的秋兒在他身後也未曾發現。秋兒在心裏歎氣,她的少爺隻要沉浸在自己的意識海裏時什麼都不會聽見看不到。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少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這麼早就起來了,睡眠不好,還耽誤了用膳時間,身子骨怎麼手的了。與是上前到:“少爺,您該用膳了。”
冷雨其實知道秋兒在自己的身後,隻是不想出聲罷了,十六年他也了解這春夏秋冬的性格。骨子也是倔強的。
“知道了。”冷雨應到。但在秋兒看來卻是破天荒的,少爺這人冷冷淡淡,話也是少得可憐,她們這些照顧少爺的人都知道,少爺不懂的表達,甚至不懂“情”,什麼事情都是放在心裏,從來不說。今天少爺主動的說了三個字,像往常都隻是應一聲,這讓她很高興,待還兒跟春兒她們說去。
冷雨起身,向自己的居所走去,秋兒緊隨其後。
“歡迎少爺回來。”一幹侍女齊聲道。她們在這兒等了許久也不見少爺回來,在在終於回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她們伺候了十六年的少爺如今長大了,長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少年可是身子依舊不好,讓她們擔心得要死。
“來,少爺,吃飯前先喝藥。”夏兒笑著將一碗冒著熱氣,烏黑烏黑的中藥遞到冷雨麵前,少爺最討厭吃這些苦的要命的重要,可有不得不喝,幸好備有糖球,不然少爺可能會打翻藥碗。
冷雨見到裝著討厭的藥汁的琉璃碗,眉頭緊皺,自己最討厭這發臭的中藥,可侍女們卻一天三次照送不誤,想到不喝她們就會連送三碗逼著他喝,也就接下了。藥汁喝到嘴裏,苦味馬上突襲而來,冷雨迫不及待將它喝下去,然後馬上抓起桌上的糖球塞進嘴裏,讓糖的甜味來驅趕藥的苦味。
“嗬嗬~”侍女們掩麵低笑,少爺的動作真可愛,明明很苦卻硬是喝下去了。
聽到聲音冷雨也沒怎樣,這十六年他感受著她們的給予,雖是了解一些,卻是無法償還,因為他不懂怎麼回報,甚至不知怎麼感謝,‘少爺不需要擔心什麼,有什麼事奴婢們擔著就行了’這是她們說的,當時他的心裏感到一陣暖暖的流動,溯雪說這是感動。
冷雨用膳速度比較慢,而侍女們也則是靜靜的立在旁邊。
“尊主安康。”門外傳來聲聲禮儀聲,正吃著早點的冷雨聽見了變放下筷子。
腳步聲漸漸臨近,不久,一個身影印入眼簾——身著白衣,簡單婉約,卻不失她的尊貴,同樣簡單的頭飾,乍一看以為是凡品,卻件件是珍貴之物。身段更是纖細苗條,卷煙眉,含情目,玉肌如雪,隻要是人都會被這美吸引。十六年不減她的風姿,時間絲毫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十六年前絕美尊貴,十六年後更勝從前。蓬萊之主——瀟華。
“吃著呢!”免了春夏秋冬的行禮,邁步走進,坐在冷雨的對麵。春兒馬上添上一副琉璃碗筷,而後退到旁邊。
“恩。”冷雨點點頭,不知道大姐來有什麼事。
“你們先下去吧。”她吩咐道。
“是。”幾個侍女整齊的退了出去。
到底有什麼事,冷雨不明白為什麼要她們下去,雖然以前也是這樣,但感覺這次不一樣。
“不用擔心什麼,大姐找你說說話。”瀟華心裏暗笑,終於有想法了,養了十六年,不易啊,“麟兒都十六了,也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成天就這麼待著也不是個辦法,明天就出去吧,到外頭好好瞧一瞧,看一看,玩盡興了,再回來。”再不出去都悶出病來,雖然身子就不好。
“恩。”麟兒!紫霄麟,自己到現在還是無法適應這個名字,,太女氣,但是大姐卻將這個名字定了下來,在他到這裏的第三天。甚至將這個院落也該名為麟霄閣,各個家具,器皿也都換了一遍。
“別總悶著,多跟春兒,夏兒她們說說話,有好處,我會讓溯雪跟著,免的又不好好顧著自個兒的身子。。。。。”她溫柔的笑著對冷雨手,不,是霄麟說。天啊,我這蓬萊之主在幹嘛,跟老媽子似的。
霄麟沉默,瀟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雪雲糕在霄麟的碗內,說:“今天好好準備一下,免得明天手忙腳亂。”
霄麟默默夾起雪雲糕,放入嘴裏,雪雲糕入口及化,吃了這麼多年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做的,但還是知道它的珍貴,裏麵有淡淡的雪蓮味。
“多吃一些,大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瀟華對霄麟說道。
這裏是蓬萊,自己知道的不多,而這裏就像迷霧一樣,看不透,大姐是蓬萊之主,溯雪是她的侍女,等等。她雖讓自己叫她大姐,但總覺得不對,感覺輩分上就差好多。霄麟想著一些事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瀟華已離去,春夏秋冬幾個侍女也已回來,於是便放下琉璃筷,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侍女們則是收拾著桌子上。
房間其實很寬敞,房裏也擺放了珍貴的玩意兒,字畫,花瓶,古書典籍,一樣不少。上等檀木做的家具,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地上鋪的是白色的獸皮,鬆軟鬆軟,很舒服。霄麟的身體不好,這些獸皮是為了幫他禦寒,雖說地麵都是用暖玉鋪的,但總歸不放心。好在這裏四季如春,到也沒多大事兒。
霄麟來到窗前,茫茫無際的雲海,散發著水汽,實在是廣袤無邊。人跟它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是沙子,一個是沙漠。就像命運一樣,人總是渺小的,但還是人不住苦苦掙紮。
到了晚上,春夏秋冬四侍女將行李都打點得差不多了,挑挑揀揀,不至於太多,但也不少東西備得盡量詳細些。
第二天一早,溯學,春夏秋冬就同還在睡眠中的霄麟離開了蓬萊。
“希望不要太糟糕。”山峰之顛,瀟華目送。
“大姐,這事可是你自己做的主,現在才來擔心不覺得太晚了嗎?”
“蓮笙,你可真會挑我的話。”瀟華笑道。
“是嗎?”蓮笙懷疑:“我可說的都是大姐你的心裏話喲!”
“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