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我答應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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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她慘淡一笑說:“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他就站在你後麵。”
    說完,我微笑著朝她後麵打了個招呼。
    陳嘉楠臉色刷白,緩緩的把頭扭了過去,她想看看她後麵究竟站的是誰?說實話,甭管現在她後麵站的是誰,我確定都能把她嚇一跳。
    可現在,偏偏她後麵沒有人。陳嘉楠奇怪了,明明沒有人啊?
    “杜可風,你這個騙子。”她剛想回過頭來罵我,卻突然發現我的臉離她的臉很近,我此時紮煞著兩隻手,麵部猙獰著,並陰氣森森的說:“我就是那個臥底啊,我死的好慘啊,你下來給我做個媳婦吧-------。”
    我這還沒扯完呢,她就雙手放在胸前,“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又“哇”的哭卡了殼一聲,之後就順順暢暢地哭起來了,而且哭聲的分貝大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好家夥,這簍子可捅大了,先前我隻想嚇唬嚇唬她,這叫以牙還牙,卻沒想到她這動靜。
    我趕緊說:“哎,你別哭啊,我還以為你是廈大畢業的呢,你別哭啊。”
    可她現在卻把自己裝成聾子了,來了個充耳不聞。我一看這樣不行,隻用說的根本控製不了局麵,趕緊跑過去捂住她的嘴巴,動靜是小了,可她還在那哭的一抽搐一抽搐的。
    我趕緊微笑著跟周圍的服務員打打招呼,意思說,這邊沒事兒。他們可能也以為小兩口吵架,也就心領神會了。
    我這心裏剛有點安慰,生理上就有點疼痛,哎呦崴,她居然咬我手指頭。
    我急忙掙脫開她的利嘴。晃了晃手指,開始給它吹氣。好家夥,這牙勁也太大了吧?
    隻聽陳嘉楠一哭一頓的說:“杜可風,你也,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不就,嚇唬,嚇唬你,你就要非找回來不可啊?你,也,太,沒,肚量了吧?啊?”
    我比較尷尬的說:“不是,我也就剛才的靈感,腦子一歪,就這樣做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我自己都感覺是在越描越黑。可我那確實隻是一時興起的念頭。
    她抹著眼淚說:“虧,你還,不斤斤計較啊,不然,我沒被他們禍害死,也提前,在你這交代了,我冤不冤我啊我?”
    我繼續尷尬的笑著說:“你看,你快別這樣說,成心擠兌我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唉!”
    我心想,該,活該你倒黴,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關鍵時刻,你怎麼就忘了女人的殺手鐧了。他娘的,作繭自縛了吧?想到這裏,我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還挺響,但是不怎麼疼,這也是以前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主任老師體罰學生,我自己練出來的,他總以為我是個識實物者的俊傑!
    可惜我隻是個具有表演天賦的天才。不太識他那一套實物,於是周而複使的做俊傑,他媽的!現在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陳嘉楠的氣也快消了,所以她也就不那麼哭了,我的心,也稍安了。
    可是她卻說:“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說完,盯著我看。
    我看著她那紅紅的眼圈,隻好苦笑道:“好吧,你說怎麼著,咱就怎麼著好了吧,別哭了。”
    她抹了抹眼淚,點點頭說:“好,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保證小成的安全,知道嗎?”我看著她那哭花了的臉,很認真的說:“怎麼?現在小成很不安全嗎?”
    陳嘉楠搖搖頭說:“隻是那天我看陳樹成和小成在一起,我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認識了小成,而且,他們看來已經很熟悉的樣子。
    看那樣,他並沒有告訴小成,我在迪廳上班的這件事實,可能他怕他在喝了酒到迪廳鬧,會影響到王嶺南的生意。
    隻是,我確定他是故意讓我看到他和小成來往的。他知道這樣會給我產生無形的壓力,他已經習慣在我精神上,給我施加壓力了,這是他的樂趣。
    而且,自從我離開他後,對了,我沒敢說出真實的原因,隻怕說出來我早沒命了,我隻好說是因為他窮,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想找個有錢的人等等來敷衍他。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愛慕虛榮的成分在裏麵,但也確實是個很好理由,不是嗎?至少他信。
    在後來,他就不斷到服裝店裏糾纏我,我換了好幾家,甚至是外地,然後又從外地在轉回來,我跟他就像貓捉老鼠一樣玩著這種遊戲,可他總是找到了我,依然糾纏,並且還打我,過後又請我原諒他,說他是多麼多麼愛我,說他是多麼多麼的痛苦,總之他那陣就跟瘋了一樣,可是在我眼裏,他早已經是個惡魔的化身了。
    最後,我不得不做了小姐,在然後,認識了王嶺南。
    他沒法在打我,可是卻時時刻刻的,在給我心裏上產生壓力,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她喝了口水,繼續對我說:“你了解了嗎?能給我造成心裏壓力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所以,你要保護好小成,他人太單純了,沒有心計,絕不會想到他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人物。
    跟那樣的人在一起,就像跟一個定時炸彈在一起一樣,是沒什麼區別的。”
    我點頭說:“我了解!我會盡我的所有能力的,畢竟,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和陳嘉南,就這樣談了接近三個多小時後,分手了。
    現在對那個叫樹成的人,我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其實那人我對他的了解不多,我甚至從來都沒正麵接觸過他,除了救露露那次。他實在是神出鬼沒,居無定所。
    可他造成的壓力,畢竟不隻陳嘉楠一個。
    這個人必須盡快解決掉,不然遺留在社會上,造成的傷害可就太大了。
    我這樣想到,可卻沒想到,傷害我最深的一件事,就快要發生了。
    這兩天,我把手頭上關於王嶺南和那個殺手樹成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然後交給了燒烤攤的那位接頭同誌。之後我一直都呆在家裏,露露打過幾通電話,我敷衍了一下就關了。
    我靜靜的坐在床上發呆。我在等什麼?我記的我好象在等什麼。我沒給栗子電話,也沒去醫院看她媽,我強憋著。對了,我是在等栗子給我打電話。
    因為她知道我生氣後,不出兩天就會給我道歉的,不管是她的錯,還是我的錯。這當然也歸功於我的這個大男子主義脾氣。不然,我就跟她冷戰到底。
    我是不會首先跟她道歉的,她沒我能憋。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笑了笑。卻有點臉紅,我是不是該改改了?我在想。
    在想著的時候,手機震動了。
    果然是栗子打來的。我內心一陣激動,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按下接聽鍵。“喂?”我想我的聲音很平淡。
    她在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很小聲的說:“我錯了。”我內心一陣狂喜,可立馬又覺得很慚愧。
    我輕聲說:“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什麼?”她在那頭很驚異的問道,她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這是N年來,我第一向她道歉,牛吧?我重複了一遍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讓她聽紮實一點。
    她果然很無措的趕緊說:“哦,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聽到你道歉呢。”我沒接她的話,我說:“你媽的病怎麼樣了?”
    可她居然也沒接我的話,她淡淡的說:“可風,我想和你說件事兒。”
    “你說啊?”她沉默了一會:“我想見你了。”我心裏突然一暖,感到很溫馨。
    我說:“這容易啊,我一會去看你們去。”
    她卻趕忙又說:“不用,我是說,我想和你單獨見麵。”
    我笑了,“為什麼?”她在電話那頭沒做聲。我笑著說:“好吧,想在什麼地方見?”“聖澤西好了,聽說那邊比較不錯。”
    我說:“幾點?”“就這會。”我提前十分鍾趕到了那裏,比別人先到,是我的習慣。可我卻發現栗子早就坐等在那了。
    我踏進門口,栗子就看見我了,她微笑著讓我過去。
    我坐在了她的對麵,她把咖啡早要好了,我就趕緊喝了口,然後笑著說:“你早來啦?”她點點頭,“剛才我就在這給你打的電話!”
    我笑了笑說:“跟我見麵就是想和我喝咖啡?”她很真情流露的說:“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你。”
    我內心一陣歡喜,可表麵上還是裝的無所謂的樣子說:“才兩天沒見,你就想我想的這樣啦?”
    她很無奈的笑了笑道:“可風,我想跟你說件事。”
    我喝著咖啡滿不在乎的說:“你說吧。”可內心卻突然警惕了起來,我預感到她要說的事情,我會很不高興,我的預感一向很靈,我隻盼它可以失誤一次,就這一次。
    她在對麵一字一句的跟我說:“王嶺南,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僵住了。是的,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住了,我拿著咖啡,卻怎麼也無法下口,我低頭看著咖啡杯淡淡的說:“然後呢?”
    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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