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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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的時候,我的任務還有和林男的交換一下海報和專輯的意見,天知道我有多麼的緊張。直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我才能平和的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林男。可憐誰知道我這個微笑有多麼的勉強。
    我們…換個地方談好嗎?林男掏出煙,在我眼晃晃,笑了。
    我點點頭,和他一起開門出去。誰知沈淵、韓旭兩人還在門外討論什麼,看見我和林男這麼快就出來,有些詫異。
    你們……談好了?韓旭問我道。
    沒,我……我正想著怎麼說,就聽見林男的聲音傳來:我想換個地方和汪然談。
    我嚇了一跳,林男怎麼直接就喊我的名字?果然,沈淵和韓旭臉上同時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你們……韓旭猶豫的反問出聲。
    我們認識。
    我堅定的回答,反正賴不掉的事實,現在不說以後他們也會知道,不如先坦白點,至少讓韓旭安心點,不要瞎想。
    果然,韓旭看了我一臉坦然,眼神不自覺溫和了起來,笑笑:那叫汪然帶著你去找個地方敘敘舊再談公事吧。
    我微微對韓旭一笑,和林男往電梯那裏走去,然而我盡管想要忽略,沈淵落在我身上陰冷的目光卻一直無法讓我正常的呼吸,芒刺在背的感覺使我身體僵直的直到電梯門合上。
    呼,心裏呼出一口解脫的悶氣,我才緩緩抬起了眼看著林男: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我將林男帶至了房頂。
    樓頂的風很舒適,忽然將我鬱卒的心情釋放了不少,慌亂都跑沒了,心情真舒暢。林男拿出煙,遞了給我,不客氣的拿出一支,我拋還給他,他也同樣拿出一支,點上。
    你…現在好嗎?林男磁性的聲音還是那麼悅耳。
    恩,你呢?我不知道怎麼說這些年發生的事兒,隻得隨意的答道。
    我?……汪然,林男轉臉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以為再見麵……你會恨我,可是……為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怨我?
    我淺笑了下,凝視著他的雙眸,憂鬱的而明朗的:剛開始的時候有過恨,但……都過去了。是呀,都過去了。而且現在的我沒有心力再多恨誰,畢竟我自己的事兒都處理的一塌糊塗。
    煙霧彌散在我們之間。模糊的,雜亂的。
    剛剛……那個姓韓的……是你男朋友?林男不經意的扯道,吸了一口煙再吐出。
    恩,是的,我也不介意的答道:他是我的初戀男友哦。
    林男猛地轉頭,他?你們…。?
    恩,又在一起了,嗬嗬。我笑了,接過他的話。
    林男也笑了,邪氣的湊近我說:那時……你是不是把我和他弄混的?
    我想起了當時煙霧繚繞中從林男那裏看見了韓旭,雖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微微點頭說:是的,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確實有點弄混了。不過,隻有第一次而已。
    林男凝視著我的眼睛,然後平靜的敘述:你看上去好像沒有那麼愛他了嘛。
    我也凝視著他的眼睛,沒有一點隱瞞:我正在努力再愛上他。
    為了忘記他旁邊那個小子?
    一語驚人,我驚愕的瞪著一臉了然的神情,都不知該說什麼,林男的鎮靜和肯定都讓我不能反駁一句。
    林男抽著煙,解釋說:那小子從你進來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你,恨不得將你拆開吞進肚裏一樣,而你…你都沒敢看他,是不是心虛?
    我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嗬嗬,你都要變愛情大師了,林男。我低下頭看著自己僵硬的手指淡淡說:我喜歡他,但……我們不可能。
    為什麼?
    很多原因,一個愛我的男人和一個愛他的女人。還有他給不了我要的東西。我幽幽的說,假裝不在意:我和他的路不一樣。
    林男吐出煙,輕輕問:你想要什麼?
    我抬起頭,對著太陽眯起眼睛:一份屬於我汪然的愛情,不離不棄。平淡但是光明正大。
    很簡單的要求。林男笑著說。
    我點頭,然後看向他:但是,還沒有人能做到。一個都沒有。
    我身邊沒有誰能做到,韓旭放棄過我,林男離開過我,沈淵沒有承諾,就算承諾也不能實現。所以我掙紮卻無能為力。
    片刻靜默後。
    對不起。林男突然輕輕的對著我說道,眼裏都是憐愛與憂傷,他是傷了我的心但是他也愛的淒涼,因為終於逼走了我,遠到他夠不著的地方。
    我明白他的歉意,伸出手摸上那張我曾思念已久的人兒的剛毅臉廓,眼裏有了濕氣,張口說話都變了調:我真的曾經很愛你,你知道嗎,林男?很愛很愛……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也愛我?為什麼?
    林男有一瞬間的閃神,蠕蠕道:你知道了……嗬,那時我…什麼都沒有,怎麼讓我心愛的女人幸福?我就是……一個流氓,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受苦……
    難道像我們現在這樣的重逢你願意看見嗎?為什麼那時不自私一點抓住我?也許……我不會走到今天……我的淚腺不受控製的落下淚來,一顆一顆。
    林男的心痛眼眸,他抓住我的手,擁進他的懷抱:汪然……我希望你幸福,即使我不能陪著你……可是隻要你幸福就夠了……我就滿足了……
    我顫抖的將所有眼淚都流出來,緊緊依偎著林男溫暖的懷抱。釋放我的委屈。這一刻,我等了太久。午夜夢回時的林男,想他在哪,想他在做什麼,沒了當初的愛的強烈,可是知道他對自己的珍惜,我隻想他能好好的生活。現在,他能繼續自己的歌唱,看著他繼續自己的夢,我很欣慰更加激動。萬般感情瞬間湧上心頭。
    汪然,你還在用Echo?林男放開我時淺笑著問:和以前一樣的味道。
    恩,我低下頭慢慢說:我戒不掉它了。
    林男認真的注視著我的眼眸,定定的道:那就永遠不要換,讓它陪著你一輩子。
    我點頭,是的,我要讓Echo陪我一生一世,還有你當初的愛的暖意,林男。雖然我們今生注定錯過。但是留下的,也很多了,能再見我已滿足。
    那個房頂的擁抱讓多年的積怨與愛恨都紓解一空,然而我卻沒有瞥見當時遠處一道陰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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