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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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從那天以後,趙俊哥哥徹底貫徹我的方針,隔三差五的短信、電話找我陪他出去溜達溜達,我自然眼睛笑的都眯成兒大月牙兒了。可惜每回都瞅見君君冷冷的目光,害我的心一跳一跳的。不過一出門兒見著趙俊就忘了。那可不,我們出去經常公款消費,而我則是最大的消費者。每每都是我一路狂吃不歇,驚的趙俊哥哥合不攏嘴,直叫著讓我慢點吃別噎著。哈哈!公款消費果然夠痛快!
趙俊似乎隱瞞了很有煩惱,隨著我們出去的次數多了,他有時便不再刻意維持笑容而是一直若有所思的發呆出神,不找痕跡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
我是對自己的感情問題比較粗心,可是對別人的事兒和情緒總是敏感的很。我知道他不開心,所以我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粗枝大葉和真性情,就是希望趙俊哥哥和我待在一起時不用煩惱。但是漸漸的我也知道他其實需要有人來為他解惑而不是一直這麼下去。心事不宜久拖,拖久成疾難治愈的道理我還是懂滴。我咽咽口水,看著約我出來在操場上散步卻再次閃神的趙俊,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口:“趙…俊…,趙俊!”
聽到我喊他,他從發愣中回過神兒來,轉臉揚起一抹微笑問:“怎麼了,汪然?很悶嗎?”
“不,”我搖搖頭看著他說:“我不悶,可是……。你好像很悶的樣子。”
他摸摸自己的臉,問:“有嗎?”我立馬點點頭,眼神堅定的告訴他他有。
他的笑轉眼就化作一抹苦笑:“我…嗬嗬,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是不是……感情問題?”我很敏銳的女人之第六感隨即嗅出了關鍵點,然後決定由自己來捅破它等趙俊的答案。
“你?”他怔了怔看著我說:“猜的?還是……我表現的很明顯?”
我笑著盯著趙俊的臉,發現他呆滯到自動承認的地步,顯然是這件事兒困擾他很久了。我就緩緩說了我的理由:“唔,這麼說吧,其實有一部分隻是我的感覺。然後嘛…我是一直認為你本來應該不存在什麼煩惱的。”
“哦?為什麼?”他反問我:“為什麼你認為我會沒有煩惱呢?”
“你看哦,”我掰著手指頭仔細說:“第一,你自己很優秀,其次呢,你的女朋友既很漂亮又獨立能幹,而且你們看上去感情不錯也很班配。按理說,這樣的生活你應該覺得很充實才對。”
我看看他,他示意我繼續:“所謂充實呢,大概就是學習、工作和感情幾方麵。最近工作這麼多,應該不可能是因為這個,那排除一下以後我基本確定你是感情問題。”
他似乎覺著我很神奇,然後轉過身來手抵著下巴又問:“那你能不能再推測一下我是感情的什麼方麵出了問題?”
雖然我不是叮當貓,沒有百寶箱,但我還是竭力尋思了尋思,猜測道:“嗯……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第一嘛,估計新鮮感已經過了。第二,你女朋友的能力太強,所以你的壓力也很大。再麼最壞的原因就是……”
“嗬嗬,就是什麼?”他咯咯的笑著反問我。
我清清喉嚨,一本正經的說:“就是趙俊你犯了普天下很多男人會犯的通病:你移情別戀了!”
說這話時我其實有半開玩笑的意味,沒想到趙俊他臉色唰的就變了。看見他突變的臉色,我的臉色也刷白了。心想:壞了壞了,不會給我這烏鴉嘴說中了吧。歇菜!
一陣壓抑之後,他自嘲的笑笑,然後無奈的歎口氣承認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是和天下男人一樣,犯了同樣的錯……明知道不對,可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啞巴了,還啞巴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結巴著問:“你…你…你為什麼會喜歡…那個人?”
他抬起頭仰望著天空,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幽幽的說:“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像是空氣……乍一看似乎可有可無,可是,離開了她我卻不能再呼吸……”
我聽著他的描述,忽然覺得他對那個女生的感情已經投入的很深很深,深的可能他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在慢慢累積,等到想收回的時候發現已然來不及了。
“那,能給我說說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嗎?”我很好奇這樣的女孩子究竟有什麼魅力。
我們走到一片草地上隨意的坐下,趙俊眯起眼睛說:“她真的很美,她的神情帶著一種很勾魂的妖媚。我對外形這樣的她一開始心裏就有了偏見,總覺得太愛美的人都虛榮的很。可是,真正接觸後我才發現她很真實……真實的傳遞著自己的感情,喜歡或者討厭,從不隱瞞……她很早就和我坦白她喜歡我,可是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所以就拒絕了她。”
我點點頭想著:是的,太過溫和的趙俊其實是個即使不喜歡也會去做的人。好聽點說叫平易近人,難聽點說就叫偽君子。
他接著說:“後來,她還是會很自然的來找我問一些她不懂的問題,偶爾拉我一起去吃她無意中發現的很特別的小吃或者一起逃課去遊樂園裏做很多次雲霄飛車……嗬嗬,汪然,你可能會覺得奇怪,認為這沒什麼特別的是嗎?”聞言,我直覺的輕輕點點頭。
“是呀,對你來說可能是普通的事,可是我和現在的女朋友可從來沒做過。”他苦笑著說:“我女朋友她一直很優秀也很要強,凡事都要求完美,她的目標是未來成為一位既端莊美麗又有實力的女人,所以她是矜持的,我也明白……”
“可是那種生活對於我來說是沒有激情的,一點也不真實。你見過男女朋友在外麵連手都不能牽的嗎?”他看著我,指指自己說:“估計隻有我和她吧!”
我忽然明白了趙俊說的空氣的意義,也許沒了這個妖媚的女孩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存在於這個世上,過著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時間一長,我好像也習慣了她主動找我出去,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他說著停了停又說道:“直到…她突然沒有預計的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找過我。剛開始我隻是奇怪,以為她有事要做,漸漸天數多了就覺得心煩意亂,然後控製不住自己想去找她,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最後,我沮喪的發現除了名字,我竟然對她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很難受…你懂嗎?”他垂下眼睛,緊緊壓製著心裏湧出的疼痛。
我想我是懂的,那種感覺,心痛的感覺,就像當時我很多天後再看見韓旭時的感覺是一樣的。那麼痛那麼痛一定就是愛了。
我真摯的說:“趙俊,我明白的。真的明白你的心情。我想告訴你,你既然愛了就該對這兩個女生都負責。隻有你做出果斷的選擇才能最快的降低她倆的痛苦,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盯著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然後他堅定的站起來說:“謝謝你,汪然。我想我明白我要什麼了。我會去說清楚的。還有哦,他看著我說:其實你是個很細膩的人。”
他笑了,我也站起來笑了。
想想,我問他:“或許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哦,找找人應該還是容易的呀。”
“是嗎?”他揚起燦爛的笑問我:“你願意幫我找她?”
我點點頭,笑道:“榮幸之至!快告訴我她的名字吧!”
他微微點頭,然後衝著前方無限向往的說:“她的名字叫君君,王昭君的君。”
聽到這裏,我在瞬間驚愕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