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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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夜晚,冷風微微的吹過,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格外的亮,朦朧的感覺仿佛身處雲端,銀色的月光灑滿了大地,那樣的神秘。
“記住我跟你說的了嗎?”雪站在湖邊的楊柳樹下,淡漠的看著那清純少年。
銀月點點頭,緩緩的走到湖水裏,夜晚的湖水,顯得格外的冰涼,湖水卻並不升,走至湖中心,水也不過剛好齊肩。銀月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雙手捧著,慢慢的放入水中,月光狂瀉而下,照在那塊玉佩上,攸的,水麵發生了變化,平靜的水麵漸漸結起了薄冰,冰越結越厚,範圍越來越廣,銀月身子在不停顫抖,寒意刺骨,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變成了冰凍了,血液也快結成了冰。
雪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銀月,你知道為什麼你的頭發是銀色的嗎?每一代的宮主頭發都會是銀色,這是因為長年和弦月玉佩在一起的緣故,這塊玉佩能夠吸收所有的寒氣,更可以將之轉換為內力,你不要隻注意到他的寒冷,你要把玉佩上的寒氣盡可能的吸進自己的體力,把我先前教你的心法運用起來,這樣才不會感到冷。”
天微亮,銀月身體周圍都是結成的冰,冰厚三尺,範圍十杖,銀月的頭頂還不停的冒著寒氣,原本閉著眼睛,慢慢的睜開,突然,破冰而出,落入湖邊,對著雪道:“師父!”
雪笑道:“成果還不錯,接下來你每晚都必須在此修煉,直到你能把本門武學融會貫通為止,你要心無雜念,隻有是一個不小心也會要了你的命,代你修成之後,就可去『月清宮』每代宮主必過之關,隻有你能過得了,才能服眾,但是,此關可說是難上加難,當年為師也是九死一生,你要多加小心。”
銀月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不能說他不在乎,隻是已經無法在乎了吧!他現在唯一的信念就是能再見到葉子墨,其他的,他以無暇去想。
雪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麼討喜的孩子,卻變成這樣,自己也有不少的責任,當初自己和他現在一樣,冰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氣息,不過遇到,白優那個混蛋之後,自己才逐漸改變了,『月清宮』的武功有修身作用,可以壓抑自己的情緒,可以做到任何表情都不外露,卻也成了人人敬而遠之的情形,不過,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是特別的,葉子墨應該可以把他在變回來吧!
“為師要走了,白優還在等我,六年的時間總是想補過來,我們會幫你照顧葉子墨,他大概明天會醒。”
談到葉子墨,銀月的表情才有了變化,那嘴角掛著的微笑。他抬頭看著遼闊的天空,心裏念的想的,都是那個黑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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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真正重要的東西
將其他一切全部拋開
這樣該有多好
現實卻總是如此殘酷
身處那樣的現實
隻有閉上雙眼
微笑的你便會在心中浮現
在永遠長眠那一天到來之前
無論如何
請不要舍棄微笑的容顏
房間裏,葉子墨坐在床上,遙望著窗外的天空。幾天了?從自己醒來到現在幾天了?二個月了吧?那個人消失了二個月了,那個總是對自己笑嘻嘻,總是整天把自己氣到跳腳,總是想盡辦法吃自己豆腐的人已經消失這麼久了,迷茫的,不安的,困惑的,不解的,這二個月而來的情緒,總是讓自己措手不及,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滿腦子想著他,銀炎他們說他去辦重要的事情了,他感覺到了他們並沒有真正回答他,因為他們說到銀月的時候,眼睛裏總是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他不敢去想那是什麼東西,他逃避著。有些時候,他自己都會覺得好笑,自己也不過才認識銀月一個月而已,卻感覺好像有了一輩子,每天看不到他的笑,聽不到他說話,都會覺得很不習慣,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原來自己早在不知不覺讓他走到了自己的心裏啊!
他還記得那天他所說的話,他說讓自己不要忘了他,讓自己等他,還有那個輕如鴻毛的吻,他那時沒有辦法醒來,但能感受到他說那些話的語氣,那樣的悲哀,那樣的幽怨,那樣的沁入心扉。月---回來吧!
門外三人皆在歎氣,走至廳堂,銀炎著急的問:“小月,還是沒有消息嗎?”
雪擰了擰好看的眉頭,搖頭道:“沒有。”
白優不解,對雪說道:“雪,當年你進去不也平安的出來了嗎?”
雪猛敲了白優的腦袋:“你豬啊!我那時候修煉了三個月才敢進去,還差點死掉,他練了一個月就往裏麵衝,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如今,都已經一個月了,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銀炎大吼,那是他最寵愛的弟弟啊!
“一切隻能看天意了。”雪無可奈何的低歎。
半年後
“葉子墨,今天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以報你在武林大會給我的恥辱。”妖媚的紫色,金黃色的細劍,魅惑的臉,何木岩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葉子墨不語,手持青劍,他的內傷並未痊愈,身體也沒有恢複,次戰必輸無疑,隻是,還沒有看到那個人,他仍有不甘,但今日怕也逃不掉了,緩緩舉起劍刺了過去,他現在隻有先發製人,希望可以讓他露出破綻,才可反敗為勝。
兩人身影交換無數次,劍與劍的相撞金屬聲不停的傳出來。不遠處,兩個人影不停的在叫談著,“雪,我們不去幫他嗎?”白優有些擔心的問。
雪翻了翻白眼:“你認為以葉子墨那麼高傲的自尊心,要讓我們幫嗎?”
白優皺皺眉頭道:“可是,再這樣下去,葉子墨會死的。”
雪也為難道:“我想想,看有什麼借口。”
白優突然道:“雪,那個何木岩好像是『月清宮』的叛徒,而且還是我們的仇人呢!”
雪也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先找上門來了,優,我們去教訓教訓他。”
場上的情況對葉子墨很不利,眼看被何木岩一掌擊中,猛吐了一口血,金靈劍就要刺了下來,雪和白優見狀立刻打算前去搶救,卻被一道銀色身影快速搶了過去。
“銀月!!”雪和白優大叫
此人正是銀月,隻見他一手抱著葉子墨,一手接著金靈劍,可削鐵如泥的金靈劍與銀月的手中間夾雜著一寸厚的冰,才使得銀月沒有受傷。寒氣透過銀月的掌心慢慢的像劍靠去,金靈劍瞬時被冰凍了起來。他連忙扔掉金靈劍,何木岩大驚,寒氣竟封住劍後,把他的手也凍傷了。
銀月定定的看著何木岩,排山倒海的氣勢撲麵而來,他開口道:“任何想傷葉子墨的人都得死。”
何木岩渾身不停的發抖,銀月的寒氣居然自動的傳到何木岩身上,禁受不住刺骨的寒意,何木岩暈了過去。
銀月低頭看著懷裏的葉子墨,麵無表情的臉突然笑了起來,緊緊的報著他的身體,“墨墨,我回來了。”
葉子墨從銀月的出現一直愣到現在才醒過來,立刻憤怒的對銀月拳打腳踢,邊打邊罵:“你回來幹什麼,你繼續滾出去呀,你不是在外麵待得很爽嗎?你還回來做什麼?”說著卻哭了出來,他好恨,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軟弱,為什麼看到他那麼的激動。
銀月始終沒有鬆開手,隻是不停的在葉子墨的耳邊說著『我愛你』,好像他已經多麼迫不及待似的,抱著葉子墨的身體就走向的房間。
“嘖嘖,人家還受著傷呢!”白優燦燦的說,轉頭踢了踢暈過去的何木岩,對雪道:“這家夥該怎麼辦啊?”
雪看都不看何木岩一眼,“仍出去喂狗。”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討厭,這樣累人的活又讓我幹。”白優雖然嘴上不停的抱怨,動作卻沒慢半分,他直接拖著何木岩的身體,仍到門口,完了還不忘拍拍身上,以免沾到什麼髒東西。
至於銀月在消失了大半年,又怎麼還活著回來呢?那就隻有去問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