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浮生如夢逆時空 第一章 浮生如夢逆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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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耳畔,屬於夏傷…
沒有你的八月,暖色的流光,停擱在記憶的邊緣…
試問自己是否還在意那些流逝的過去,那些風花幻影的笑臉,那些華麗的旋律,那殘存在手心的溫度混著夏日的灼傷在心裏盤旋?如果說自己已經忘記了,那隻是自欺欺人…因為,我又來到這裏!可笑,說什麼可以不再懷念,說什麼可以過的快樂,離開了你,以為可以自由的呼吸,卻隻呼吸到空氣裏的寂寞。
這裏的木瑾樹依然高傲,這裏的女貞依然在平靜中妖嬈,這裏的月桂還散發著當時的味道,隻是你和我早已不屬於當時的軌道…暖風早已吹亂我的發絲,一陣絞心的落寂曼延全身,為什麼至今還會撕心裂肺的難過,腦海裏閃過所有的曾經,靜靜欣賞一部為自己而放的老電影…有刹那地時空變幻,我以為回到了過去,而你就站在我的麵前。
然而,心裏的痛,將自己硬生生地扯回到現實裏,那隻是幻覺而已,隻是此時,胸前的誓火琉璃紅卻異常炫目…看著它,視線漸漸模糊,黑暗漩渦,將我一點點侵蝕,仿佛將我一點點的抽離這個世界,最後隻剩麻木無力…在黑暗之中努力地追尋,海航,你在哪裏呢?明明看得見你的影子,可就是觸不到你的距離…
有人將我的雙手緊握,有人在輕喚著我,可是我不願醒來,蒼白的現實正在等帶著折磨意誌清醒的自己,所以我不願醒來。可是輕喚著我的聲音好陌生,那會是誰?我終究還是選擇麵對現實,爭開雙眼,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大群人。他們欣然驚訝的笑著,身著奇裝異服的他們,圍在周圍,凝視著。我在哪裏?大腦的思維有短暫的休克,麵對此情此景,以為隻是幻覺,可是,揉了揉眼睛,拍拍臉頰,眼前的畫麵卻沒有散去,反而生動了起來。沒等我反映過來,一個約40來歲卻風韻猶存的貴婦人,激動的湊近我的臉龐,含淚哽咽的說:“心兒,你終於醒來了,你可嚇壞娘了……”她緊攥著我的雙肩,哭泣著,剛才她說了什麼來著?她稱自己是娘?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麼?
“小姐,你可醒來了,夫人照顧你三天三夜沒合眼了,你再不醒夫人也要倒下了……”一個顫抖清脆的傳來,尋聲望去,聲源來自夾雜在人堆中約16、7歲的女孩,她盈盈笑著,眼角還帶有未幹的淚花。
“夫人,隻要小姐能醒來,再加以大夫開的藥方,小姐定會很快康複的!"她忽閃著黑亮的眸子,走向床前細心扶起那貴婦人對她繼續說道:“夫人,別擔心了,我會照顧好小姐的,您還是回去歇息吧,都累了這麼些天了,再不好好修養,您也會累壞的”聽罷那小丫頭的話,那貴婦人定了定神,緩緩不舍的起身,關切細心地將我的被角掖好,溫和的對我說:“心兒,要好好休息,知道嗎?娘,明早來看你。”
說完,她便輕揮玫紅的大衣袖,轉身疲憊卻優雅輕盈的離開,她大大的裙擺鏽著華麗的金邊,跟隨著燭光閃動,最後消失在我困惑的視線。眾人皆跟著貴婦人齊齊退下。人群裏有男仆裝扮,也有女仆裝扮,似有家丁,似有管家,豪宅?我愣愣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袋裏冒著N多的問號。這是在演戲嗎?那這是演的是哪出跟哪出啊!
此時此刻,莫明的自己卻感覺到某個角落有道強烈的視線盯著自己,著實難受,好奇的尋著,透過紗蔓,半遮掩的紗帳,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男子佇立於雕花的紫木門旁,如雕像般,他身著白色長衫,高挺的鼻梁襯著薄薄的朱唇,堅毅卻絕美的輪廓挑動著自己的視覺神經,天啊,他的確像尊雕像,而且是一尊被上帝精心雕刻過的雕像!世間男子卻有此等美好,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也不過分!待自己晃過神來時,他已回頭向雕花的紫木門外走遠,隻留讓人沉醉的背影,仿佛他剛才片刻的停留隻是我的錯覺而已,不過奇怪的是,我最後從他眼裏捕獲的失落感卻那麼深刻。
"小姐,"聲音又是來自那個年幼女孩,她正欲說話時,自己疲憊的起身,立刻打斷,急切地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的確是一個夢境,讓人心裏恍然的夢境,何止是恍然,而是訝異。
“這是在哪裏?”我茫然地問她,看她圓圓的臉上,嵌著杏眼,那兩個圓圓的發髻,梳的高高的,看她著一身嫩綠的羅裙,是個可愛的女子,她怔然地望著我,水靈的眼眸,藏著想穿我一般,但是問題是我有那麼奇怪嗎,容她如此打量我?我起身,頭卻感到一陣旋暈,心裏的餘悸卻是那麼真實。
“小姐,這是你家啊。”她的表情依然恍然,那雙眸子望著我從不曾移開過。
“這是我家?那你是誰?那你怎麼會在我家?”我笑道,這樣古色古香的家,也隻有在夢裏出現,的確,這個夢境很有趣。
“小…小姐,我是你的丫鬟是小琳啊??”她愣然的神情,讓我不解,為何會有個陌生的女子,闖進我家,然後說是我的丫鬟,甭想為什麼,反正夢境就是如此無厘頭的。
“哦,是丫鬟啊,”我嗬嗬笑著呢喃著。靜默,夢境陷入了靜默。
“小姐…你哪裏還不舒服嗎?”她蹙眉,擔憂地看著我。
“沒,沒有啊。”我傻傻笑著,我看起來有什麼不對勁嗎?為何她用那種不解的眼神一直看著我?被看得不適,我想起身,卻感到無力,這是正常的,夢境裏想抓賊,卻跑不動的夢,我又不是沒做過。
我低頭不由歎了口氣,想在這古典的家裏晃蕩一下的欲望,就這樣無奈地破滅了。
“小姐,你怎麼了?”
“額…沒,隻是不能動彈的感覺很不舒服。”我淡淡道,眼睛沒有停止過對周圍一切的打量。
“小姐,大夫說,你身子虛,多休息便會沒事了。”麵對陌生人真切的關心,我倒是別扭起來。
“哦,謝謝你。”她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過轉瞬飛逝而去。我的眼神又避開她的實現,低頭,卻恍然,自己一身紫紅帶粉的羅紗裙,幾條粉色的錦帶纏著腰,點綴著桃花的圖案,多麼華美的衣裳,比起眼前年輕女孩的衣裳,不知道要華麗了多少。夢中的一切如此美好,不會像現實裏的醜陋不堪,所以人們便會做很多很多的夢,來平複自己的遺憾,自己的悲傷,掩藏自己的絕望,逃避,一直逃避,或者是渴望,期盼。
好累啊,怎麼那麼疲憊。她一看到我臉上的神色,便將被子掖好,道:“小姐,你還是多多休息吧,小琳先退下,去煎藥了。”
“好,你去吧。”我覺得此刻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那麼飄渺。
躺在雕花床簷的大床,好累,好想睡,但是醒了就看不到所看到這個場景華麗的夢境了:紫色的木門,由粉色紗縵裝飾的引廳拱門,通向前麵的正出口,左前方大圓桌上擺著各色各異的點心,燭光在房間的周圍雀躍,還有淡淡的檀香在鼻尖舞蹈。房間裏被大小各異的花瓶整齊又規則的裝飾著,素雅的地毯印有星星點頭點梅花的圖案。這裏裝飾著哪個朝代的書法,又是哪個朝代的瓷器,我全然不知。但是,我卻還是不期然地睡去了。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還是在那紫木床上,周圍的一切還是昨天入睡前看到的景象,心頭一陣涼意,汗水在握緊的手心聚集。而昨日全身的酸痛現在已經淡去了,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能告訴這是怎麼回事?!眼前忽然冒出了那個昨日熟悉的臉孔,但她已不是昨天那樣子的過分驚訝,而是試圖想和我交流的神情。
“小姐,小琳在,有什麼吩咐嗎?”
“這裏到底是哪裏?我要回去,回家去!”我一字一句的地對她求道,心裏惶惶的。
“小姐,這裏是東城尹府就是你家啊。”
“什麼?”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我的五官都出了問題,此時此刻,聽到的,看到的,和感覺的,都是那麼荒謬!
“小姐,不止不認識小琳了,連你自己都忘了嗎?你是尹府的大小姐,尹若心嗎?”她臉上有著滿是焦急的神情,語氣盡是是驚然。
“尹府?大小姐?”如果這是個夢境,我便不去理會,但是這是清清楚楚怔然的話和現實!我沒有在睡覺,我是清醒著的,縱然自己多麼迷糊,也不會迷糊到產生這樣荒謬的幻覺!
“還有府邸,大小姐?尹若心,這是什麼年代?”嗬嗬,我傻笑,不,應該是失神的慘笑。
“嘿嘿,”小琳捂嘴忽然也跟著我笑起來,她說道:“年代?是年號吧?小姐,你忘記的東西還真多呢?不過大夫說,小姐不記得一些事,隻是因為驚嚇過度,潛意識想忘記什麼所致,遲早你都會想起來的。今年號是永豐,咱們紜國的新任皇帝南尚宇軒定的。”
什麼?我現身在什麼時空啊,這是自己腦海中不曾存在的朝代和國家!?這是現實嗎?!被迫要接受的這個現實比神話還要不可思議。!慌了,心裏徹底地慌了。我怎麼會來到這裏?!昨天的夢境帶我來的嗎?還是夢境之前,我已經來了!
回去,我要回去!既然能來的,就應該出的去才對!我不再理會小琳,我利索地掀開被子,起身,當腳著地的刹那卻一陣冰涼。怔然,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在我還尚未踏入這時空之前,月桂正妖嬈的散發她熾熱的香氣呢,怎麼就閉眼睜眼的功夫,季節都變換的迅速,瞬息萬變麼?
離開這裏,我要回去!我向門外跑去,匆忙之中餘光瞥見小琳的目瞪口呆,從開始就被我嚇的夠嗆,現在更是發愣!!
可匆忙之中,竟連鞋也沒穿上,人在衝動的時候,總是不計一切後果的。後來才知道,後果的慘痛,也是隻能是自己承擔。